“……”
“……”
“……”
許清歡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你要是還打算參加今天的年會,就趁早給我把你身上這套反光套裝給我換下來。”
“為什麼!”錢萊神經質一樣地咆哮了一聲:“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我穿成這樣還不是為了給你長面子!”
“……還有就是從現在開始把你那個嘴給我閉上,不然晚上你就在酒店看電視吧。”
錢萊一聽不讓他去了,立馬就老實了,蔫巴巴地哦了聲:“那我穿什麼?”
“下午會有造型師過來,到時候再給你挑衣服。”
許清歡說完,又打量了一下他被畫的五花八門的臉,是個極其有存在感的煙熏妝:“現在去把你那個臉給洗了。”
“啊?我化這麼帥的一張臉也要洗掉?”錢萊心痛得面目全非:“那今晚我注定黯淡。”
許清歡一個抱枕砸過來:“閉嘴,去洗。”
“……”
中午飯剛剛吃完沒多久,Visus的造型師團隊就來了,他們來之前家裡亂亂的,錢萊還非常自覺地把屋裡打掃了一遍,所以造型師們來的時候整個客廳都十分整齊。
錢萊像個男主人,打開門之後非常有派頭地說:“快請進,随便坐。”
沈西就跟在造型團隊的後面,本來是要跟許清歡交接一下晚上的發言内容的,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錢萊在屋裡一本正經地開口:“哎,也是麻煩你們了,還得額外給我做個造型。”
“主要是我們家許清歡,她覺得跟之前那個未婚夫訂過婚這件事情太晦氣,所以急着想把我介紹給大家,沖沖喜。”
沈西:“……”
她怎麼記得昨天這場戲不是這麼演的啊。
錢萊臉皮厚如城牆,即使後面看到沈西進來,也依舊面不改色,等許清歡睡完午覺出來,他已經自己試了好幾身衣服了。
許清歡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穿了件煙紫色的西裝外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燒包。
許清歡看都沒看他,直接到那一架子衣服面前挑了套純黑色的西裝,又選了個差不多的白襯衫。
“身上的脫了,穿這套。”
對于交際場上的男人來說,黑色西裝永遠不會出錯,但也很難出彩。
所以錢萊幾乎看到這套就嘟囔了聲:“這套也太普通了點。”
許清歡瞪了他一眼,錢萊立刻從善如流地閉嘴:“我現在就去換。”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許清歡也已經選好了禮服,是一條白色的緞面拖地裙。
錢萊直接就看花了眼,她這套衣服簡直跟那天在遊輪上看到她的時候一樣美,讓人看到就心生仰慕。
她似乎格外适合白色。
錢萊在癡漢一樣盯着許清歡的時候,許清歡也無聲打量着錢萊。
人靠衣裝馬靠鞍,尤其錢萊還算是比較俊俏的一匹馬,所以這套西裝穿在他身上格外出彩。
他身材不錯,算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類的,個子也高,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英挺闆正,此時那套西裝穿在他身上,倒像是專門為他設計的。
尤其是這人臉上還帶着欠嘻嘻的笑,雖然看着很像給他一巴掌,但整個人看着也格外明媚爽朗,有點意氣風發少年郎的意思。
“别笑得那麼不值錢。”許清歡無情地開口提醒,然後又問造型師:“有沒有跟他膚色相近的粉底,給他上一層。”
“有!”造型師看着眼前男俊女美仿若天作之合的兩個人,磕CP的心悄無聲息地就冒出來了,帶着星星眼将粉底液和粉撲遞給許清歡:“這個顔色應該正合适。”
許清歡看着造型師遞上前來的粉底液,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意思,其實是讓造型師給他上粉底,但造型師本人顯然會錯了意,此時視線正發着光在她和錢萊兩人之間梭巡。
許清歡無奈接過她手裡的粉底,正對着錢萊:“彎腰。”
錢萊一看許清歡要給他上粉底,嘴角都快咧到城牆根了,乖乖地彎了半截腰把臉送到許清歡的面前,讓她上粉底。
許清歡大學學過化妝,也算是專業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粉底在錢萊臉上拍勻了。
錢萊臉上沒什麼瑕疵,就是膚色有點不均勻,上完粉底之後好多了,看着格外賞心悅目。
許清歡一邊繼續完善一邊交代他:“晚上卸妝之前不要洗臉,聽見沒?”
沒人應聲。
許清歡視線擡起去看錢萊,同時又重複了一聲:“聽見沒?”
錢萊置若罔聞,視線緊緊盯着許清歡的唇瓣:“啊你說什麼?能不能親一口啊。”
許清歡:“……”
一衆造型師:“……”
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