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的他又看看水面,他們行徑的這片水域清澈不少,而且食肉魚也不如之前見到的多。
難道這魚也分區?
将愛人架到背上,宋含山那結實得根繩子一樣的腕足圈住對方的兩條大腿,将人固定到身上,空閑的其他腕足則不停拍打想要靠近的蠢魚。
顧閱川騎着人形沖鋒摩托,在水裡橫沖直撞得忍不住尖叫,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哈哈哈,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宋含山也太厲害了吧!
“咯!”黑黑不甘示弱追上來,還沒靠近顧閱川,就被腕足拍起的水花給卷進水下。
真是欺雞(鴨?)太甚!
顧閱川抱着愛人的脖子親吻,揪揪他形狀漂亮的耳朵,“老公!駕!”
宋含山無怨無悔,聽話地盡好座駕的本分,隻要愛人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幹。
畢竟,白天他騎他,晚上他騎他。
駕着伴侶追了一下午魚和黑黑,顧閱川終于宣洩了活力,坐在木排上擰幹短褲的水漬。
黑黑繼續在水裡捉魚,相較于以前,它的食量變大很多。
下午堆上來的木材還沒完全幹透,不想做飯的兩人又開了一袋口糧,不得不說這東西可比食肉魚好吃多了。
“下不為例!不能再放縱自己了。”顧閱川吃着肉罐頭和脫水米飯,幸福之餘告誡自己不能太貪吃。
宋含山無奈地搖頭,他分明提議自己吃魚,讓對方多吃兩頓幹糧,結果人還不願意,非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負罪感不能他一個人背。
夜雨又起,兩人擠在防潮墊上,宋含山咬着顧閱川的耳朵,叽叽咕咕說着愛語,逗得愛人悶笑不止。
看愛人心情頗好,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顧閱川抱着他的脖子,眼神閃爍,猶豫半晌小聲說:“你,你别變回去了,這個......也挺好的。”
他輕輕揪着一根腕足,含義不言而喻。
一霎間,宋含山僵住身體,他沒聽錯吧?顧閱川竟然願意主動和那樣的自己?
趁着對方沒有動作,顧閱川想把墊子收起來,宋含山的下半身呆會兒濕漉漉的,弄濕墊子明天還得曬。
宋含山回過神來,不同意收墊子,木排太粗糙,他不想讓愛人受傷。
“受傷?受什麼傷?”顧閱川明知故問,“難道不是你在下面?”有人形墊子擱下面放着,他怎麼會受傷。
“好好好,我會小心的。”宋含山說完,内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激動。
愛人對他完全的接納,讓他心潮澎湃。
五根腕足纏上顧閱川的身軀,隻一根伸到兩人眼前。
“這根沒有殺魚,殺人,殺任何東西,它很幹淨的。”宋含山一直有好好保持必要的潔淨。
顧閱川沒說話,默默把落單的這個含到嘴裡。
重拾買布商人身份的宋含山欣喜若狂。
他躺在木排上,被柔軟的布料覆蓋住驚人的身體。
腕足纏着布料扭動,用不傷人的力道纏綿,讓粘液浸濕布料。
布料被蹂躏,發出沙沙的的聲音,緊緊覆蓋着下面的人,貼在對方身上,溫柔濕滑。
裹着布的宋含山舒展那腕足,發出滿足的歎息。
布料還是一如既往的柔韌,耐磨,實用。
天衣無縫,完美無缺,仿佛靈魂都契合在了一起。
探索新領地、新疆域、新世界的腕足孜孜不倦,鬥志昂揚。
不能共同奮進的顧閱川最終還是伸手扯下墊子。
排頭兵總是承擔得多些,蓋在上面的布料潤澤,撐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
腕足蜿蜒在愛人的背上,輕輕将他放入薄墊中。
布料剛碰到墊子便濕了一片,宋含山趴在上面,又是一番新奇的嘗試。
黑黑早早就被趕到木筏邊緣,它看了看滴答的水面,撲着翅膀冒雨下水遊玩了一圈,回來見兩人還在那兒歪歪扭扭。
“咯。”它踏上木筏前端的支點,人類好麻煩啊!
急速擺動尾巴抖了抖水,一個猛紮潛入水下,還是去抓點魚當宵夜吧,希望那兩人能在它吃完以後消停下來,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