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提起這個人,耿麗心裡上火,“懶得要死,别提他。就說你那個同事呢。”
“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不是,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喜歡他那樣的?”湯淇不正面回答,耿麗覺得不能拐彎抹角了。她那嘴皮子,問到太陽出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幹嘛,人家都結婚了。”
耿麗對紀律的态度讓湯淇甚是奇怪,怎麼突然問這麼多。
“你知道人家結婚了?”
我怎麼能不知道,結婚證都是和我一起領的。湯淇隻敢在心裡默默揶揄,面上還是要裝傻。她點點頭:“知道啊,我們是同事,他結婚,我肯定知道。”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耿麗語氣有些怪,“這結了婚的男人再好,他也是别人家的,你要對他有想法,很不道德,破壞人家婚姻要天打雷劈。”
“世界上男人那麼多,找出兩個相似的,那還不簡單。你要是喜歡同事這種男人,改天我托大姨幫你介紹一個。”
“等會兒,你在說什麼?”湯淇猜到了耿麗的想法,但不太敢去相信,怎麼會有人覺得自己女兒喜歡有婦之夫,她又不是女曹操,高低也得算是武則天。
誰會喜歡别人家的老公,那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腦子發昏。
“你爸今天在樓下看到的就是你和那個同事吧。”耿麗直接跟湯淇坦白,等着聽她編出什麼瞎話。
“.......。”
現在才是真正完蛋了。
湯淇嘴角僵着,被耿麗洞察人心的能力驚訝到。我該怎麼說他是結婚了,但結婚對象是我。
兩人直接對面,任何異動的神情完全被耿麗看到。好歹是養了二十幾年的親生女兒,她再多小心思也是白搭。
“你說你。”見湯淇如此反應,耿麗便确定了心中所想,她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罵又罵不得,隻能說幾句,“我說怎麼每次相親這也相不行,那也相不行,原來早就看中了别人老公。”
.......不是。
湯淇想解釋又沒辦法解釋。
“我勸你不要和那人聯系了,什麼同事,過幾天最好辭職。天天早上見,晚上見的,非得出大事。你兩個這輩子都沒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這輩子都沒可能?
不知道紀律聽了作何感想。
湯淇腦子裡僅閃過一瞬想要把結婚證拿出來攤牌的想法,然後看到耿麗如此氣憤的神情便果斷放棄了。
什麼人生大事,還得是小命最重要。
似乎怕耿麗有一點點平靜,她言出驚人道:“要是他和老婆離婚了,我兩有沒有可能?”
聞此,耿麗立即生氣低頭,在地上尋找着什麼東西:“湯淇!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拖鞋呢,今天非得呼你一巴掌。世界上那麼多男的,你就非得掉在他身上,你個死心眼的孩子。”
耿麗打人是真打,絕不含糊。
小時候湯淇調皮,把鄰居家還青着的杏子全摘了扔河裡。鄰居來家裡告狀,耿麗拿着掃把往她屁股上打。
看到這種情景,一般人也就不再計較什麼,開始勸不要給孩子動氣。再加上奶奶特别喜歡湯淇,直接攔在中間,她脫離耿麗的掌控,一溜煙跑遠了。
湯淇雙手擋着,嬉皮笑臉地說:“開玩笑呢。”
“幾歲啦,這種玩笑也敢開?”耿麗怒目圓瞪,“你少打他注意,随便開玩笑也不行。男的都經不起試探,你說幾句好話,他真以為你要和他好。”
“人老婆鬧到上班的地方,看你怎麼收場。丢人的是你,可不是我跟你爸。”
耿麗如此态度,湯淇也不敢再說着玩了,她保證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破壞他的婚姻。”
我是來加入他的!
“我爸他胡說八道呢。哪有那麼親,我們就普通同事加高中同學,擁抱一下不挺正常的。”
“還是高中同學?”耿麗抓住了不一樣的點。
“對啊,和榮榮我們都是七中的。”
“怎麼沒聽你說還有其他聯系的高中同學。”
“我能什麼事都告訴你?”湯淇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遲來的叛逆期,耿麗看了氣不打一處,火氣蹭蹭上漲:“我看你是欠揍了。别的我不管了,反正不能再和他有聯系。”
“知道了。”湯淇不耐煩的應下,着急讓耿麗離開自己的房間。
孩子畢竟大了,有時候還真不是說動手就能動手。湯淇心不在焉的态度,耿麗心裡有些不悅,但又想着她是個獨立的成年人,自然有判斷能力,索性就不在說其它的了。
“不能再熬夜了!”交代完,她起身離開。
門被關上。
湯淇莫名地笑了幾聲,看來紀律所想的很快就能成真了。她拿出手機逛起了購物軟件。
上次答應要賠他的襯衫還沒買,也不是想一直欠着不買,主要是她沒搜到線下門店,而且她不知道紀律具體尺寸。
那是一件淺灰色襯衫。好像很少看到他穿白襯衫,是覺得不好看,還是不喜歡白色?
既然這樣的話……
那就買一件白色的襯衫。
不知道紀律衣服具體是哪一間,湯淇翻遍了整個界面也沒覺得有哪個更相似。隻能買個同品牌的白色襯衫。
售價4100人民币!!
金子做的啊!
湯淇咬牙下單,買完賬戶餘額瞬間變成了8.02。她頗為開朗地勸導自己:“明天早上上班還能買個加蛋的煎餅果子。”
可是這襯衫真的很貴啊啊啊啊。
看着詳情界面,她開始盤算着4100能幫自己買多少東西。
算來算去隻覺得她被紀律碰瓷了,天價衛生紙還是一次性用品,哪有襯衫不能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