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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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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燕臨擔憂的模樣,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歎息一聲,滿含悲憤,由近身服侍的老媽媽攙扶着回了南院。

燕臨坐在床榻之上,小厮來報,稱西院屋裡陸夫人知曉了此事,急匆匆地要來看。此刻他不想再有人來打擾,便讓人傳了話去,讓母親不必來了。

郎中走前,交代了藥膏要多多塗着,切莫勞碌多動,養上個一月,應是能好全了的。

侍女上前欲為她塗藥,見君侯在旁,有些躊躇。

“我不走,你做你的差事。”

見君侯發話,侍女便跪在床邊,小心地一層層剝開江詩甯身上的衣物。

起先,是看見了肩頸處勝雪白皙的肌膚,燕臨看着,卻沒了昨日夜裡的燥熱。她傷得不算重,并未影響了根骨,可到底看着吓人,不免有些擔心。

侍女接着便輕輕撕開了粘連的裡衣,被杖責的那片區域終于暴露在人前。

先是用浸濕了熱水的巾帕,小心蘸着擦幹淨了血痕,而後用小勺挖出藥膏,輕輕塗在傷口及周圍皮膚,細細擦了厚厚的一層,又以紗布覆蓋,以免蹭落。

兩名侍女接着上前來,為江詩甯換了就寝的衣物,将沾了血的衣衫暫時擱置在一旁,便被燕臨打發着,退了下去。

此刻,房中隻有他們二人。

燕臨的神情十分複雜,為她向上拉了拉被褥,而後伸出手,輕輕撫摸她沾過淚的面容。

他驚了一下,不知自己為何變了,變得竟對江家之人如此寬容。

“罷了。”

他自顧自說這話。

“她是她,江誠是江誠。”

他如是說。

那時燕臨還并不自知,這是一種自我救贖。

蕭吟在祠堂院内受了二十脊杖,随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側門,兩個仆婦一左一右将她架着,半拖了出去。

她臉色蒼白,口中還不斷喚着要見老夫人。

畢竟是親戚,老夫人雖然氣惱她擅作主張改了杖刑的位置,可到底她是更厭惡江詩甯些。于是,叫了身邊的媽媽偷偷打點了一二,還在馬車之内鋪了鵝絨軟墊,塞了一個精巧的木箱,内置了幾個藥瓶,以供她路上養傷。

蕭吟是被燕臨手下的薛副将看着受了打的。

薛副将曾見過江詩甯三面,一次是領着聘禮的隊伍一路到了江府,隔着一段距離,他瞧見了江詩甯的模樣。那時她還是閨閣之中的女子,明明是定親之日的主角,卻被晾在一旁,穿得也很是素雅。

反觀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婦人身側,站着一名嬌俏的女子,滿身的钗環首飾,一舉一動便是一陣女主人的氣勢。

薛副将那時便得知,這位即将入府的未來君侯夫人,在江家并不受待見,而那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子,則是她的異母妹妹,名為江晗甯。

他不得不承認,在親眼見到江詩甯真容之前,他也同君侯一樣,對江家之人懷挾偏見,自幼跟着燕臨長大的他,深受燕時骁和燕豈舟的照拂。

他是老将軍打仗時,在當時所守之城救助的一個孤兒。

大軍得勝還朝,兩位将軍不忍他孤苦無依,見他才思敏捷,便帶在身邊。因着他與燕臨年歲相仿,于是便将他留在燕臨身側,一同習武、念書,轉眼十數年便如此過去了。

燕氏父子戰死,他的痛不比燕臨少。

他第二次再看到江詩甯之時,便是她嫁進岐侯府那日。

君侯并不重視,甚至有意冷落,應付完酒席便到了書房睡下,薛副将也不敢多言。那日夜裡他站在書房門口,親眼見着燭火幽幽燃了徹夜,他心想,江詩甯明知君侯不會去,又為何癡癡地等。

那時他以為江氏之女是愛慕君侯,如今他明白了,不是。她隻是無人能護着,便盡量将凡事都辦得叫人挑不出錯來,明哲自保罷了。

第三次,便是一個時辰前。

他提着燈籠,跟在君侯身後,親眼見了江家之女幾乎丢了半條命,極可憐地倒在冰冷的秋風裡。

見到她這般模樣,薛副将不知為何十分确定,她絕不是和江誠一樣的人。

她是很好的,很柔和的,很膽怯的一個姑娘。

于是,當見到君侯願意為她的傷而責罰表小姐之時,他也跟着激動了幾分。

觀刑之時,他特意暗示掌棍的仆婦,稱君侯要他在此,必然是對表小姐的責罰十分重視。那仆婦在岐侯府中當差二十餘年,這點道理還是聽得懂的,于是便在保證蕭吟不死的情況下,重重地打在她的脊背之上。

其實,燕臨并未交代到底是臀仗,還是脊杖,蕭老夫人的态度也很顯然是想她少受些罪。可薛副将畢竟是君侯身側第一得力之人,他稍作調整,誰又敢多說什麼呢。

何況,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君侯,都不是區幾個仆婦得罪得起的,與其細細詢問又或是去通報了兩位主子,倒不如裝作不知,聽了薛副将的話,打完便罷。

蕭老夫人這些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隻是并未拆穿。

畢竟,也不能真叫蕭吟死了,還是君侯叫人打傷後死的。

雖說蕭吟的父親如今沒什麼本領,不過是小小六品太學博士,外調多年,不在上京,可畢竟蕭吟是個官小姐。君侯勢大,文官自诩清流,多的是人對君侯虎視眈眈,太學博士和谏議大夫之間經常互通有無。他作為君侯身側之人,定要盡力保護君侯。

想着,薛副将站在院内,朝着北院主屋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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