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岐侯府裡,燕臨并沒有理會還未吹燈的其他幾個院子,而是徑直抱着妻子回了北院屋裡。
入了門,他立刻把懷裡凍得發抖的小人兒安放進被褥裡,吩咐人拿了幾床厚被子蓋在妻子身上,可這不盡夠,江詩甯還是後知後覺地發抖。燕臨索性自己脫了衣物躺進去,把江詩甯緊緊抱在懷中,替她解寒。
“夫君,我好冷。”
燕臨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她冰涼的面頰:
“除了冷,可還有什麼不舒服?”
江詩甯想了想,而後認真地搖搖頭,稱自己并無大礙,不過是今夜氣溫驟降,有些難挨,這才格外不适,應該并非是有什麼病症。明明是自己病了,她一番安慰,燕臨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叫人送來被子了。
“詩詩。”
“嗯?”
燕臨突然想到什麼,挑眉對她道:
“為夫倒是有一法子,可讓夫人立刻暖起來。”
江詩甯剛開始還不解,見他眯着眼睛壞笑,忽然‘哎呀’一聲嬌嗔,鑽進被子裡胡亂朝他身上拍起來,口中還大聲喊道:
“燕臨!你果然是個渾不吝的!”
他笑着,翻身壓了上去,懷裡的嬌軟妻子便低下聲來,不再折騰,隻是撲閃着水汪汪的眼睛,甚是無辜,讓他心生更多愛憐。
“詩詩。”
“嗯?”
見他單隻手向下伸去,江詩甯暗叫不好,連忙雙手去抓他的胳膊,可為時已晚。
“啊!”
江詩甯忍不住叫了一聲,燕臨騰地紅了臉,看起來很是受用。他抱着妻子在厚實的被子裡親昵了一陣,江詩甯的面頰也登時紅熱起來。
“夫君…啊...”
江詩甯有些熱了,可手腳還是冰涼,想要掙脫燕臨的懷抱,不想卻被他摟得更緊。
她哼哼唧唧求饒的模樣太過誘人,燕臨實在忍不住美人寂寞,附唇在她耳旁說了幾句夫妻的私密話,引得江詩甯更加羞臊起來。
燕臨不知怎麼,十分喜歡将妻子攬在懷中時,她那嬌憨的模樣。他一處處親吻着江詩甯的肌膚,脖頸處最細膩的肌膚那樣香甜,燕臨忍不住含着,輕輕咬下去,美人兒便被逗弄得嬌笑不斷。
不多時,在一陣床闆搖晃聲中,江詩甯的渾身就熱了起來,再感受不到方才的寒冷。
“好了夫君,我暖了。”
燕臨充耳不聞,把江詩甯的雙腿搭在自己的兩肩上,将她折起來,下巴對着燕臨。随後,他向下去抱緊了妻子,和她一同觸碰到最柔軟的溫床。
江詩甯被搖得頭暈眼花,目光都變得呆滞。
燕臨邪笑着,見江詩甯已被折騰得沒了魂魄,這才罷休,抱着她低聲說着話。隻是方才折騰得他有些熱了,于是便将一隻胳膊擡出在外面,向江詩甯處搭上去,隔着厚被褥将妻子拉在自己懷中。
二人抱在一處,許久,待燕臨覺得滿足了,這邊細細瞧着妻子的模樣,憐愛地伸出手,用修長的指尖為江詩甯略去額前被汗漬粘連的碎發,輕喘着問她:
“夫人可暖了?”
江詩甯點點頭:
“夫君可莫要打趣我了。”
不知怎的,燕臨忽地柔腸百轉起來,此刻竟無比滿足,隻想一直如此刻般擁妻在懷,滿含愛意地看着她,似乎便足夠了。
江詩甯擡起頭,湊上前去輕啄了一下燕臨的嘴唇。
“夫君,你是真心愛惜我的嗎?”
燕臨回應一吻,道:
“是。”
她笑得很是幸福,眉眼彎彎的,無盡的柔軟中帶着一分勾人的媚态。
“夫君,我也愛你的。“
燕臨不由得心頭一暖,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他的妻子,立時感受到無邊的溫存。
次日早,燕臨依舊匆匆洗漱了便往軍政處去了,待江詩甯起身時,剛好去侍候早膳。蕭老夫人見到她有些憔悴了,面上不多言,心中自然知曉孫兒年輕氣盛,想是折騰了她多時,桌上便默默多了一道補氣養血的鴿子湯。
“喝了吧,免得你病倒了,明夷要怨我的。”
江詩甯心中很清楚,蕭老夫人對自己的情感是極其複雜的,複雜到她自己都說不明白,究竟還是怨恨厭惡的,還是心平氣和的,又或是有些喜愛的。于是她隻能盡量規避和江詩甯相處,不去見面言談,也不會過多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