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勾起了謝維清的一些記憶,“你答應了?”
“怎麼可能。”霍川輕松一笑,“我都說了,我小學是好學生。他後來真去堵你了?”
謝維清點頭,“是來了一次。”
霍川的表情凝固下來,“怎麼回事?”
“有次放了學,他把我叫走,把我帶進我們學校後面那個擺攤的小巷裡。過去了發現他叫了三個男的在那裡等着我。”謝維清慢悠悠地說。
霍川蹙眉,“那裡那麼多人,他敢?”
“那個巷子不是有民樓嗎,他們就把我帶進樓梯間裡面。”
霍川看着他,問:“然後呢。”
“他說如果我再去打小報告他就要收拾我。”謝維清說到這輕輕扯出一個嗤笑,“放狠話誰不會,我就說你今天敢碰我我明天就跟班主任和你媽說,看咱倆誰更不好過。後面他罵我,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罵你什麼?”
謝維清的眼閃爍了一下,沉了口氣,“沒什麼。你還沒弄好嗎,還玩不玩。”
霍川盯了他半秒,這才移開視線,“早弄好了,來看你想玩什麼。”
謝維清搬凳子坐霍川左邊,熟悉的綠色網頁,密密麻麻的遊戲分類和遊戲名字,瞬間勾起了他童年的記憶。“玩那個,放炸彈炸人的。”
“泡泡堂?”霍川問,同時在頂部的搜索框輸入“泡泡堂”幾個字。
看到熟悉的機器人圖标,謝維清點了點屏幕,“就這個。”
他順着看過去,右側的遊戲更新時間還停留在2014年。
“你玩這個可别怪我欺負你。”霍川輕笑,“我小學的時候,一放學就想早點回家玩遊戲,當時就和朋友一起玩雙人版。”
“那挺好。”謝維清說,“我隻能一個人玩。”
霍川雙擊打開遊戲,跳出輕松歡快的彩色遊戲片頭以及音樂,“你小時候不是有那天那個空哥嗎。”
謝維清看着屏幕,“我小學三年級才住那邊,當時沒電腦。後面搬家了有了電腦了,離他們又很遠,不能經常一起玩。”
霍川想了想,“你家離那也就一條街吧,也不遠吧。
謝維清解釋:“當時搬去了體育場附近,隔了兩個街區。後來初中的時候又搬了一次,搬到了現在這個小區,離得近了點。”
“這樣啊。”霍川弄好了基礎設置,“你玩哪個?”
謝維清指了一個靠後的黑色機器人,“你呢。”
“我喜歡這個。”霍川把鼠标放到最後一個戴頭盔的紅色機器人身上。
謝維清言簡意赅:“花裡胡哨。”
霍川笑吟吟的,“你不覺得它長得像奧特曼嗎。”
謝維清仔細端詳了一下,“奧特曼要這樣估計就打不赢怪獸了。”
霍川輕笑,開始了遊戲對局。
謝維清的黑色機器人在遊戲左上角,霍川的在右上角。
霍川摁着空格鍵,“哎,我這怎麼沒炸彈放出來呢。”
謝維清看着自己的機器人被炸死一條命,沒忍住罵道:“你他媽放炸彈要用回車鍵,我放炸彈才是空格,你把我炸了。”
霍川這才反應過來,笑着道歉。
謝維清摁着自己的操作鍵,黑色機器人不停地移動着放炸彈。霍川也沒閑着,慢慢找回手感,玩得無比順暢。
霍川忽然笑說:“我跟你說,小學的時候人家問我怎麼才能考我那麼好,我都跟他們說,回家好好放松,玩兩把遊戲。”
謝維清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那五個鍵上不停摁着,輕笑道:“你這話說出來夠裝逼的。”
“但是我是真心實意地說的。”霍川按着回車放下一個炸彈,操縱着自己的機器人躲避。
一局遊戲一共四個機器人,除了他倆剩下的兩個就是人機,眼看着一個人機把自己炸死了,謝維清說:“就這還三好學生全面發展好少年呢。”
“誰說玩遊戲就不能當好少年了,你不也玩遊戲。”霍川反駁道。
謝維清舔了舔上唇,抿出一個笑,“行,算你對。”
霍川不依不饒,“什麼叫算我對,我本來就是對的。”
“哎!”謝維清忽然有些激動。
霍川一看,他的黑機器人被剩下的人機炸死了。與此同時他撿到了一把電子槍,“沒事,還有我呢。”
謝維清拍了拍他的肩,“看你的了。”
“小菜一碟。”霍川輕笑。
如果想靠炸彈來炸死人是困難的,大家都會躲,有把電子槍會容易很多。眼看人機一點一點逼近,電子槍又隻能用兩次,霍川幹脆原地不動,等人機找上門。
“怎麼站着不動。”謝維清問。
霍川哼哼一笑,“守株待兔。”
謝維清忍不住嘲笑道:“玩個泡泡堂都需要守株待兔?”
霍川立馬反駁:“以不變應萬變,懂不懂。”
二人說話間,人機已經找上門了,和霍川隻有一個障礙物之隔,霍川連按兩下回車,獲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