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真的這麼相信我嗎?呵……”
暴風雨聽到他突如其來的話不由得稍微舒展表情,略帶一些調侃的語氣反駁。
“以普神的名義,請原諒我那略顯傲慢的斷議——您絕不是這樣的人。”
震蕩波将手放在火種艙處,仍舊是那副笑容,但光學鏡裡則是極具執拗的誠懇。
“您與那些民衆的交談……還有您的善舉,已經您對于我的信任,都是出自您内心的善意,冕下。雖然别些什麼機子都是從報紙上,新聞上先了解您……”
“但是您絕對比任何人都要高潔,無愧Altar之名。”
暴風雨啞然片刻,極力遏制住芯中情緒地湧動,但終究還是露出一個由衷地淺笑。
“感謝您的肯定……有這句話,我那稍顯幼稚的堅持也不再是什麼…渺茫的信念了。”
震蕩波待她說完後注意到她嘴角的笑容稍微怔住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那段話有些肆意妄為了。
他郝然地扭過頭雕,輕咳一聲。
“呃……嗯,不過——”壓制住自己過快的排風扇,他說。
“當然,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撫議會……讓他們覺得,至少目前的局面仍在掌控之中,讓他們覺得,您的意外……不是一場意外。我不是在打啞謎。”
“得讓這起事件看起來是有意為之,有其他的幕後黑手想要從議會手上奪過教會的操縱權。”
“我明白了——但是……”
“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您來處理啦!”
震蕩波又恢複到平日裡那副樂天派的笑容,他略顯調皮地眨巴眨巴光學鏡。
“我自有安排,不過我得先送您回去了——我安排的人手隻能為我們争取到這些會面的時間,那些眼線就快要回到教會裡去了,稍後我會把事情用内線的方式發給您。”
“也是,”她歎了一口氣,再次帶上兜帽。外面就快天黑了,要是晚回去……那隻小飛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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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再怕暴風雨迷路,震蕩波帶着她回到了教堂門口,毒蜘蛛早就百無聊賴地坐在台階上等候多時,感知到她的磁場後她雀躍地跳下台階,卻看到了先行一步的震蕩波,緊接着才是她。
“你——!!!”
毒蜘蛛各給了兩機一下眼刀,走到暴風雨前扯着她的袍角小聲抱怨。
“你怎麼又和别的陌生機出去——嗯??要是他把你怎麼了……”
“不會的,議員先生并無惡意,毒蜘蛛……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芯。”
「震蕩波不是什麼外人,他是來幫忙解決教會的事情,别對他意見太大——好麼?我也很想趕快回來的。」
「哼……」
毒蜘蛛聽到她示弱的内線松開了手,暴風雨知道隻是她稍微原諒的意思。當然,後續要怎麼哄還得去研究一下。
“你選好今天的碟片了嗎?”她不着痕迹地轉移話題,對着她揚起神秘的微笑。
“我記得溢光馬上也快回來了,還記得每次一到這個時候,她又要看什麼嗎?”
“——我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我才不要看那些無聊的文藝片,哼……”
毒蜘蛛立刻邁步沖進大門。
“她想都别想——今晚我可是挑了很久的恐怖片時段,她放的那些也太無聊了吧?明明是個軍品!看什麼文藝片!”
看着她逐漸原去的背影,暴風雨不由得舒緩了一下芯情,稍顯疲憊地勾起嘴角。
她回過頭,看見還在原地的震蕩波。
“感謝你所做的一切,震蕩波。”她沒帶上任何後綴稱呼他,這樣的異樣讓震蕩波不由得立刻回神。
“這是出于我本人——暴風雨的感謝,不是來自賽博坦教會主教的。謝謝你。”
她解下披風放在手臂上,站在最高一層的台階往下垂目看着他,露出衣袍下流暢機翼的暴風雨此刻顯得飒氣淩厲。震蕩波卻覺得,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Tempest。
“你若是以後有任何需要——隻需要走幾步路,來到教會門前,我定會盡我力所能及幫助……那——我就先告退了,晚安。”
“呃——呃?哦……晚安!”
晚上獲得了投影儀播放權的毒蜘蛛神秘兮兮地将碟片塞進去,她坐在沙發剛開始還有點興趣看下午,但其實看到一半——那個男TF演員把斧子不停劈向門的時候就已經關閉了光學鏡系統,而第一次看恐怖片的溢光則看得津津有味。
“怎麼樣?還是這個帶勁吧?”
“對……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這種類似的片子呢,下次咱們看什麼?”
“讓我找找——《月光光芯慌慌》還是《午夜兇頻》?呃這幾個有點太古早了,那就《寂靜淵》吧!”
聽着她們熱火朝天的讨論,暴風雨有些瑟縮——她有點想逃避每周一次的放映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