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瞄了一眼陳楚念,得到肯定的眼神後乖乖走到金潇身旁,随後主動蹲下身:“您有什麼吩咐?”
按照正常流程,這位女三該捏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
剛剛她盯着女人的手腕看,便是因為認出了這款在原文裡出現過的腕表,金潇的戲份主要集中在後半段。
僞裝假的親子鑒定、散布時秋的謠言、竊取男主公司機密、下藥假裝懷孕……
要不是主角光環撐着,男主公司早被她玩破産了,而金潇開始恨男主的節點,便是源于這隻腕表。
【“這隻腕表不适合你。”傅成言說完,目光微微失神,似乎是想起了誰,他想的出神,沒注意到金潇戴腕表的手攥得太緊,手指刺破了掌心,血從指縫中溢出,打濕了她新買的白裙。】
當時傅成言在想誰呢。
自然是時秋。
出乎意料的是,金潇隻是漫不經心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随後便把腕表放在了酒瓶旁邊。
陳楚念猶豫片刻,還是抽出了随身帶着的酒杯,往裡分别倒了三種不同的酒。
第一層瑪格麗特,第二層幹馬天尼,第三層僵屍。
發财塔,越往下鈔票越厚,全部喝完,時秋就能拿走那隻腕表。
如果機器貓在,定然不會同意她喝這些酒,畢竟她的人設是堅韌不屈小白花,把這些酒全部掀翻才是她應該做的事。
時秋意思性的猶豫了一下,随後便端起第一杯酒往下灌,金潇點的全是度數高的雞尾酒,入口酒味很濃,好在杯口的鹽沖淡了酒的辛辣澀口,倒也不算太難受。
幹馬天尼的味道則截然不同,入口更像白酒,時秋這會兒身子已經有點飄了,她仰着頭生灌,随後将手伸向最後一排,但因為視線有些晃,好半天才拿穩。
僵屍喝起來像是西柚汁,沒什麼酒精味,十杯雞尾酒下肚,時秋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喝了酒會想吐。
頭太暈了。
她強撐着站起身,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卻還惦記着那塊表。
金潇看夠了戲,拉過時秋的手,将表帶輕輕扣上:“你的了。”
時秋的手腕纖細白皙,腕表在她手上顯得格外合适,金潇擡起眸子,手指撫過女生的臉。
“确實配你。”
時秋沒聽懂,疑惑的歪頭看她,被酒精潤濕的眼中盡是迷霧,顯然醉得不輕。
金潇也沒指望時秋回答什麼,她松開手,瞥了一眼陳楚念:“出去吧。”
竟然沒有任何後手,似乎就隻是單純的把時秋灌醉。
陳楚念将人扶到員工休息室,離開時掃了一眼女孩的手腕,眼眸微垂,隐約猜到了金潇的目的。
等人走後,剛剛還醉的不省人事的時秋緩緩睜開眼,她慢吞吞的挪到衛生間,張開嘴,手指觸到舌根,一陣惡心感瞬間湧了上來,她彎下腰,将剛剛灌下的酒和未消化的食物一起吐了個幹淨。
吐完之後腦子清醒多了,她給自己接了杯水,慢吞吞的喝着,思索後面的計劃。
剛想到一半,休息室門口傳來騷動,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下一秒,門被猛的拉開。
“時秋!”
來人穿着一身黑風衣,面容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骨深邃,正是剛收到消息就匆忙趕過來的傅成言。
時秋這會兒臉還紅着,周身伴随着似有似無的酒香氣,聽見有人叫自己,她擡起頭看向來人,眼眸迷蒙。
“你喝酒了?”傅成言面容微沉,扣住時秋的肩膀上下打量,似是在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陳楚念。”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怎麼回事。”
經理沒想到新招的服務生竟然是傅少的女朋友,這會兒怕得直哆嗦。
陳楚念将金潇包廂裡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随後補充道:“對了,她失憶了。”
傅成言猛地擡眼,臉色陰沉:“失憶?”
陳楚念跟看不見似的,語氣平靜的回道:“對,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時秋眉頭一皺,莫名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期待。
看來陳楚念不是很喜歡這個豪門室友啊,傅成言知道嗎?
時秋幸災樂禍了沒一會兒,傅成言突然拉着她往外走,手上的力度大得驚人。
她臉色一白,猛地甩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躲在了陳楚念身後,她不安的拽了拽男人的衣擺。
“陳楚念,陳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