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上前幫忙,也感受到了那層阻力,随着兩個人的推力,她們撬開縫隙外的擋闆,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楊李收起木條,往樓上走:“二樓和三樓也有,都撬開看看。”
李嘉敏她們正在二樓盯着那道縫隙看,她們也發現這面牆的異樣,在看到楊李手中的木條後,她們明白過來,也找了木條,并說二樓就交給她們。
二樓和三樓的暗扣被撬開,她們感受到整棟房子的松動感,不僅是牆,還有地面,都像是海面上漂浮的船隻,這種感覺搖搖欲墜。
楊李站前,手指摸着那道縫隙,屈指伸進,随後另一隻手摸向對側一推,牆體發出老舊的吱呀聲,刺眼的白光暴露在眼前,楊李和吳思忍不住閉眼。
等她們适應眼前的白光,她們看到小房子之外的房子,奢靡庸俗,各種元素堆疊在一塊,窗戶外面天陰沉沉的,密密麻麻下着小雨,門上挂着一道鎖,想必和小房子一樣,打開才能行。
正中央是一桌遊戲桌,前面則是對稱的雙旋轉樓梯,此時平台站着兩個男人,他們注視着這邊,在看到小房子的門被打開後,一個神情緊張,一個平平淡淡那人開始行動,朝這邊走來。
其中一個人揚着僵硬的笑容說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許錦雨等人通過樓梯走到一樓,走出這棟狹窄的空間時,她們的身形逐漸變大,直到成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
楊李和吳思緊随其後,也走出小房子,她們逐漸變大,原本的小房子隻不過膝蓋大小,此時并合上,小房子的門又被關上了,楊李矮身觀察着小房子的結構,發現那出暗扣是一道魯班鎖,打開需要一定的方式,并且也有鎖孔。
外面的牆體密密麻麻的洞孔分布在每個房間,頂端流淌着濃稠的液體順着屋檐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楊李轉身,目光在來者身上遊蕩,兩兩對視,他确定對方的真實身份,不經勾唇淺笑。
“闫文石。”男生距離她們幾步的位置停下,進行自我介紹,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上面還有幾間空房間,二樓右轉就是,裡面有備醫藥箱。”
“楊李。”楊李回應并好奇問:“不急,你這邊都發生了什麼?”
“在陪方自培玩過家家的遊戲。”闫文石垂眸,擡手整理楊李散亂的發絲,對楊李的問題,他指了指小房子,告訴楊李,“按照方自培的說法,我們在玩裝扮寵物過家家的遊戲,四個秘密基地,每個人代表一扇門,如果不順着他的想法走,他則會暴怒,要想活着,則必須馴服成功。”
楊李慌亂的整理頭發,外面隻有闫文石和站在平台上的人,他又問:“你們有多少人?”
“六個人,隻剩下我和厲海陽。”闫文石收回手,帶着她們在遊戲桌前坐下,他順勢為楊李拉開椅子,随後坐下簡單講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其他四個人分别負責裡面的四扇門,乖順的洋娃娃、陷入假象的自證、失去清醒的控制以及最後被封存在抽屜裡的溫室。你們失敗,他們活;你們成功,他們死。”
章芷面色不悅,她盯着存活下來的闫文石和厲海陽,不覺得他們的存活是一種僥幸,冷嘲:“那你們負責什麼呢?”
闫文石淡道:“我負責大門,他,我不知道。”
章芷盯着慢吞吞走過來的厲海陽,垂眸直言:“可你沒死。”
“你們也沒從大門出來,不是嗎?”闫文石反問,他撥弄遊戲桌上的圓盤,指針直至遲來的厲海陽,随意擺弄,他道,“你們想活,我也想活,封上大門,也給你們留了另外一條路,算是兩全其美。”
“闫文石,厲海陽。”人都到齊了,許錦雨冷不丁出聲:“那方自培呢,他真的死了?”
“應該,他參與過叁号門的事情,後面沒再見過他。”闫文石看向厲海陽,随口道,“我記得你和負責叁号門的人很熟,你說,方自培是死是活?”
“我不清楚。”厲海陽環視了一圈,匆匆和許錦雨對視一眼,低着頭說話,又突然發問:“我們一直在找一把鑰匙開大門的鎖,你們有在裡面看到一把鑰匙嗎?”
章芷上下打量着厲海陽,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我們見過的鑰匙可多了,你要哪把?”
厲海陽沒聽出章芷話中的嘲諷,隻以為他們是同伴,可以放心交待,他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一把挂着棉花吊墜的鑰匙。”
章芷點點頭,笑道:“沒見過,但總該在這房子裡面吧,再找找,我們都能找那麼多,你們不會不行吧。”
“我們都找過了,鑰匙不在這。”厲海陽道,“那把鑰匙最有可能在……”他不說話了,轉而幽幽地看着許錦雨。
“找不到繼續找呀,這幾天也沒累着你們吧?”章芷抹了把脖頸上的傷口,看着對面完好無損的男人,一臉不耐煩,她率先離開遊戲桌,環視四周,上了樓。
剩下的人也沒什麼好聊的,她們現在狼狽又疲憊,沒精力再去找新的大門鑰匙,坐了沒多久,上樓休整。
午夜時分,寂靜的屋子人心各異,大廳已經熄了燈,隻剩下左右長廊熹微亮意,棕色地毯上墜下幾道身影。
“你們有找到吧? ”
“是有這麼一把,從許錦雨手中拿到,它打不開東西,不過怪物追趕我們的時候被弄丢了,不知道掉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也可能就在樓梯口那,要想拿到,還得再打開小房子的門。 ”
“鑰匙在方自培身上,必須找到他拿到鑰匙。”
“方自培,那些遊戲都是他設計的,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稍有不順他心意,便會大發脾氣,但碰上氣勢比他強,又或是不慣着他的,卻會忍氣吞聲。”
談話的雙方交換信息,人影簌簌,說話聲漸止,随即傳來房門關閉的聲音,走廊的燈也被關滅,大廳沉寂,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