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松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再不回店裡喬治肯定得跳腳,我記得那些失敗品還放在工作間,你要過來看看問題是不是真的出在隐形藥水上嗎?”
不得不說弗雷德的這個提議對我極具誘惑,畢竟它能讓我不用另找理由就可以去到把戲坊,重點當然還是可以見喬治,于是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盡管情人節過去後商鋪的生意就會趨于平淡,但這種情況顯然不适用于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與我那日清早所見的完全相反,把戲坊裡擠滿了客人,喬治被好幾個女巫師圍了起來,他正笑容可掬的說着什麼,仔細一看女巫們好像正是剛剛從我身旁路過的那幾位。
在櫃台那兒有個金發女生似乎是店裡的員工,她此時剛打包好一個大袋子,看見弗雷德後原本緊皺的眉頭一霎間放松開來。
“您可算回來了,櫃台交給你,我得去倉庫把最後那幾盒肥舌太妃糖拿出來,這幾天不知怎麼的特别搶手。”
弗雷德極其順手地接過金發女生手裡的大袋子:“維麗蒂,我們的産品一向搶手。”
金發女生沒有再搭理弗雷德,而是頭也不回地往後方走了過去。
“法國朋友要不你先随便逛逛,我等會就帶你去看……噢,您這邊七十五加隆謝謝。”
客人掏出一大把金加隆塞到弗雷德手中,我心裡不禁感歎他們創造财富的能力大概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我微笑着搖頭:“沒關系的,你先忙。”
說完我的視線便不自覺地往喬治的方向看了過去,沒想到竟正巧與他四目相視,喬治沖我微微叩首轉而繼續應付身邊的客人,但這一眼卻讓我的心跳激烈加速,仿若當年在魁地奇球場的那次對視。
說起來一晃眼就過去了那麼多年,但我心裡的悸動竟始終未變,何曾知道偷偷喜歡一個人原來可以維持那麼長的時間,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目光不敢在喬治身上停留太久,于是落在他後方不遠處的一個發出幽幽粉光、霧氣升騰的花型貨架上,我記得上次看見它隻是個普通的花型貨架,并沒有光更沒有霧,很可能隻有在營業的時候它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擺在上面的會是什麼産品?
我帶着疑問靠近那個貨架,擺在花蕊裡的一個個粉色玻璃瓶子還貼着心形标簽,答案在我心裡呼之欲出——迷情劑。
在韋斯萊魔法把戲坊開業後,我是有仔細了解過店裡都有在賣什麼産品的,不然也不會每年聖誕節都能精準地郵購到想買的東西,隻不過迷情劑這款産品我還真的從未有過買它的打算。
我有暗自喜歡的人,但利用迷情劑讓他并不是真正的愛上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基于這個想法,我對迷情劑這種魔藥向來都是比較抵觸的。
隻不過這個粉色的玻璃瓶,還有這個花架子着實引人注目。
“埃莉諾喜歡這個嗎?”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喬治的聲音飄然鑽進我的鼓膜。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趕忙搖頭:“我隻是好奇看看。”
他噙着笑,看我的眼神明顯是他并不相信我的話,但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和弗雷德一起回來?”
回來這個詞讓我有些愣神,不過我知道他指的其實是弗雷德,我隻是連帶關系:“我們在外面碰上了,他說讓我幫忙看看魔藥。”
可能是我說的話有些無厘頭,他擰了擰眉沒有接話,仿佛在等待我繼續往下說。
于是我緩緩地将在翻倒巷遇到弗雷德的前因後果說給他聽,當然我還是隐去了自己其實是跟着弗雷德走進翻倒巷的那一段。
喬治驚訝地“哦”了一聲:“這麼說你還是個魔藥天才?”
“不……當然不是,我哪擔得起天才這個詞……”
見我紅着臉一個勁地否認,喬治笑彎了眼:“不逗你了,要不我帶你去看吧?我現在明顯比弗雷德有空。”
我不由得看向弗雷德,果不其然他四周圍了好多等待結賬的顧客,至于那幾個衣着豔麗的女巫師已經不在店裡了。
許是見我沒有拒絕,喬治喚道:“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竟然真的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