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瑪離開沒多久雙子相繼醒來,他們看似清醒了一點,走路還挺穩當,也不知道該說他們的酒量好還是不好。
我想問問弗雷德關于傑瑪的事情,但是看着他們仍有些微醺的模樣,加上喬治也在,我實在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我隻好遞上兩杯醒酒的果汁并将傑瑪已經回家的事情告知他倆。
弗雷德先一步回應,語氣聽起來有些懊惱:“行吧行吧,沒想到這次還是喝不過她啊。”
喬治一手拍在弗雷德的肩膀上,笑說:“想喝過傑瑪怕你是再練個幾年都不好說呢,兄弟。”
我不禁問:“加西亞小姐酒量很好嗎?”
弗雷德“呲”地吸了口氣:“那可就不能隻用很好形容了,她就是那個裝酒的瓶子,不對,應該是裝酒的大桶,灌多少都不倒。”
難怪今晚他們明明在一起喝酒,雙子都醉倒了,傑瑪依舊氣定神閑,我還以為是雙子貪杯多喝了,原來純粹是因為對手太厲害。
“其實你可以叫她傑瑪,她不會介意的。”喬治看着我,唇角噙着淺淺的笑意,“她自己也開了酒吧,在麻瓜的地盤裡,有機會我帶你去……”
弗雷德突然搶過話頭:“對,她那個酒吧值得去,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過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怎麼樣?”
我有些錯愕,弗雷德的語氣與其說在搶話,倒不如說他更像在搶人。搶人……雖然我這麼想挺自作多情的,但他着實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被打斷的喬治沒有多言,隻是将視線投向弗雷德,眼底似有一層薄薄的霧,讓人猜不透他此時正在想什麼。
氣氛有些奇怪,我趕緊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們喝了那麼多酒,快回去休息吧。”
“嗯?”喬治側了側腦袋,臉上似笑非笑,“小埃莉諾學會趕人了?”
我心中一慌,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着你們喝了不少,應該早點休息。”
“慌張時說話也變得利索了!”喬治誇張地瞪着圓溜溜的雙眼。
我神情一滞,意識到他又在故意逗我,便噤了聲。
果然,喬治揚起笑臉沖我挑了挑眉,明明白白地用表情告訴我他就是故意戲弄我的,着實讓我深感無奈。
後半夜,我在床上輾轉難眠,傑瑪的出現讓我好不容易藏好的思緒又被翻了出來,我不得不再次直面它,赤裸裸地被自己反複鞭打。
我總是說不求什麼?但是我真的不求什麼嗎?那當我看到喬治和傑瑪談笑風生時,我為何整顆心都酸溜溜的?與其說我在羨慕,不如說我就是嫉妒了,我分明還是不滿足于現狀啊……
我緊緊攥着被子的一角,盯着黑壓壓的天花闆,良久後,我終于做出了幾乎花費自己所有力氣的決定——我不想當鴕鳥了,我想知道喬治對我的看法,想知道他對我會不會也有一點點喜歡。
但我不能貿然跑去問喬治,如此英勇莽撞的行為對我來說還是太難實現了,或許我可以再和弗雷德聊一聊,順便問問他傑瑪和喬治的事情。
我知道弗雷德很少會早上出現在把戲坊,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不過我可以等到午市後再去找他。碰巧昨天做好的血崩豆還沒試驗效果,這可是個現成的好借口。
炎熱的夏天阻擋不了人們對韋斯萊笑話商品的向往,午後陽光正烈店裡也是賓客盈門,尤其是學生都圍在了速效逃課糖邊上。
我穿過人群與雙子打了聲招呼,表示過來測試昨天的血崩豆成品。在上樓前我着重給弗雷德遞了個眼神,希望他能支開喬治單獨來找我,也不知道他能否明白。
工作間的坩埚早已熄了火,然而這裡依舊悶熱,我坐在慣用的椅子上盯着那兩盒血崩豆靜靜等待,後背漸漸冒出薄汗。
我有些緊張,擔心萬一弗雷德沒有看懂我的眼神和喬治一起上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定的先完成試驗。
好在聰明的弗雷德是自己上來的,他滿臉得意地關上門,随手拿起一個球形玻璃瓶往空中抛了兩下,坐到了桌子上。
“你知道,要說服喬治待在樓下看店可不是件易事,他對這次的改良還挺上心的。”他将玻璃瓶放下轉而拿起了一盒血崩豆,“所以你想支開喬治是有什麼目的?”
弗雷德一來就說了一大段,我呆滞了大概有一分鐘才回過神,這回倒也不扭捏了,直接問:“喬治和傑瑪是在一起過嗎?”
弗雷德嘴角含笑看了我半天,把我看得不自在了才說:“對呀,這不是挺明顯的?”
這答案雖然是意料之中,我心裡還是泛起了酸澀的感覺。
“現在要試一下嗎?”他晃了晃血崩豆的盒子,随即拆開把裡面的豆子倒在手心上。
“其實我猜到你要問我這個問題,”他邊說邊往我的手心同樣倒下一些豆子,“你不用太在意,都是過去式了。”
我盯着手心,口中喃喃:“那是多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