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前的把戲坊讓我感到很是意外,因為它的大門緊鎖着,櫥窗内更是一片昏暗。我嘗試着敲門結果無人應答,很顯然它已經打烊了,喬治也不在裡面。
我有些茫然無措,畢竟我無法得知喬治在結束營業後的去向。
酒吧?餐廳?回家?我想了各種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見他的心太過于迫切,以緻于我的行動變得非常盲目,未多思考我便轉頭往破釜酒吧趕了過去。
今晚破釜酒吧的生意格外好,就連靠近衛生間那個沒什麼人願意坐的角落也坐着兩個客人。
我急匆匆地掃了一圈,很可惜沒有發現喬治的身影,正當我想問問漢娜時便看見她驚訝地朝我走來。
“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她問。
我急切地說:“我來找喬治,漢娜,喬治他有來過嗎?”
“喬治?”漢娜臉上滿是疑問,“他沒來過啊,怎麼回事?你們今晚約好來破釜酒吧了?”
“不是,我們沒約上——”焦急的心促使我的語速變得很快,“很抱歉漢娜,我過後再跟你解釋好嗎?我想先找到他。”
漢娜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我沒等她開口便又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緊接着我又去了西班牙餐廳和另外幾個喬治帶我去過的地方,最後我去了傑瑪的酒吧,可惜的是我始終找不到喬治。
雖然從我想通的那一刻開始,我整個大腦就隻剩下見喬治這件事,但在我尋找了大半個晚上卻依舊無果後,我腦子裡的那股熱勁似乎也漸漸散了些。
他大概是回家了。
我灰溜溜地走在街上,自我安慰似的下起了定論。
我并不知道韋斯萊家的具體地址,所以我找不到喬治也很正常,更何況就算我知道地址也不可能冒昧前往,這樣他的家人會怎麼想?
雖然很失落,但此刻我也隻能等天明後再去把戲坊找喬治了。
更深露重,吹來的風有些刺骨,我穿得并不單薄,但裸露的雙手和臉龐還是被凍得有些僵硬。
我帶着失落的心情慢悠悠地回到了公寓樓下,剛把大門推開便聽見一樓肯特太太的笑聲,她是個文雅的老太太,印象中我未曾聽她笑得這麼豪邁。
我今晚沒戴表,但我相信現在時間一定不早了,按常理說這個時候她早已回屋休息,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麼晚還沒睡。
我帶着疑問朝裡面走去,隻見她坐在家門外的椅子上,對着誰正笑得起勁。
正當我準備跟她打招呼,她的餘光剛好注意到我,并搶先說:“哎呀埃麗諾,你可算回來了,這小夥子等了你一個晚上啦!”
小夥子等我?我被這句話吓到了,呆滞在原地。
怎麼會有小夥子來等我?該不會又是德斯普拉……難不成他反悔了?
我的大腦一下子湧出許多問題,又慌又亂。
隻是從視角盲區走出來的人讓我比看見德斯普拉還要震驚。
“喬——喬治!”我驚呼。
“晚上好,埃麗諾。”他的唇角上揚,神色如常。
我的内心萬分複雜,看到喬治我固然是高興的,畢竟我奔波了一晚上就為了見他。但正因為找了那麼久,到頭來他竟然就在我家樓下,這讓我情何以堪。
要是我早點回來就好了——
這時肯特太太說道:“接下來的時間還給你們年輕人,我該回去睡覺了。”
喬治很快作出回應:“晚安斯嘉麗,下次我一定帶上蜂蜜酒來拜訪你。”
“還有你說的熔岩巧克力蛋糕。”肯特太太強調。
“對,還有熔岩巧克力蛋糕。”
我驚奇地聽着他們像老熟人一樣的對話,待肯特太太進屋關上門後才忍不住問:“你們認識?”
喬治笑說:“剛認識。”
我瞪圓了眼,要知道我住下這麼些時日也才知道老太太姓肯特,不過細想想也沒什麼不合理,畢竟喬治的社交能力比我強多了。
不對,現在可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我今晚到處找他無果,如今他就這麼明晃晃的站在我面前,我得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袒露無遺。
“喬治——”
“能陪我去吃點什麼嗎?我還沒吃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