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祝大家玩的開心,我們有緣再見。我要趕去下一場表演啦。”兔子以一種類人的姿勢脫帽鞠躬。
剛走出沒兩步。
“抓住。”逢夏輕飄飄出聲。
别人還沒反應過來,祁究立馬一個健步過去揪住那兔子。
“喂!你們幹什麼!”慌亂中兔子的帽子掉下頭頂。
逢夏彎腰撿起來。
她伸手一掏,一隻鴿子咕咕咕飛了出來,再一掏一副撲克牌掉了出來。
逢夏幹脆把帽子倒過來,瞬間一大堆東西往下掉,無非是什麼花朵酒杯之類的魔術道具。
“喂!那是我的道具,不要碰!”
最後還掉出來一隻小兔子,活蹦亂跳的,一落地就往外跑,阿莫斯順腳踩住。
“放開我老婆!!你們這些強盜!”
逢夏在垃圾堆裡挑挑揀揀,順手揣了幾個看起來還能有點用的。
“說點有用的,要不然我把你老婆剝皮抽筋炖湯喝。”逢夏笑眯眯威脅。
大兔子一抖,猩紅的眼睛怒氣很明顯,像是要發作的前兆。
“阿莫斯。”
阿莫斯挑眉,一點沒領會:“叫我幹嘛?”
“精神體放出來。”
一隻黑豹突然出現,優雅踱步湊到大兔子身邊嗅聞着。
大概是天性使然,和黑豹那雙瞳孔對視的時候,被頂級捕食者頂上的恐懼瞬間席卷了它,在祁究手裡抖個不停。
眼見着黑豹張開嘴越來越近,它大聲喊:“等一下!”
逢夏擡手叫停。
“我隻能告訴你們兩點。”
“夜晚的童話鎮很危險,一切都是颠倒的。”兔子觀察着幾個人的神色:“如果任何人對你們發出遊戲邀請,都不要同意。”
這幾句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的。
逢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逢夏點點頭,祁究立刻松開手。
這兔子果真是撒手沒,一下地抱起那隻小兔子一溜煙就跑遠了。
“這次居然連武器和地圖都沒給嗎?”阿莫斯環視着周圍:“連怪物都沒有,這怎麼拿積分啊。”
逢夏幽幽走到唯一看起來有些價值的房子前,本想伸手推開門,誰知那麼“嘎嘣”一聲就碎了。
一股香濃的餅幹味兒襲來,逢夏開口:“至少不缺飯了。”
她“推”開房門,屋子裡面倒是正常的,房間不大,但是家具齊全,看起來生活氣息濃厚。
一張床看着又大又軟,溫來毫不客氣地坐下,柔軟的床帶着她颠了颠:“這兒的人看來還挺會享受。”
她立馬就打了個哈欠:“不如休息一下,等晚上看看情況再說,那隻兔子不是說了晚上才會有危險的東西嗎?”
“現在怎麼能休息!”阿莫斯怒氣上湧,看不得隊友這麼松懈:“你們知不知道比賽時間很緊迫啊,現在你怎麼能睡得着,肯定要先發制人啊。”
“要不去打怪,要不去殺人,你們選。”阿莫斯臉色冷硬。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逢夏。
這讓阿莫斯更加生氣了,以前組隊的時候都是所有人要看他命令行事,現在他居然要看逢夏的臉色
“沒關系,不着急。”逢夏指尖摸索着陳舊的桌面:“既然來了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咱們要玩就要玩大的。”
*
夜色慢慢降臨了。
四隻矮人破土而出。
今天他們的收獲頗豐,整整一麻袋的晶體寶石。
其中一個打開袋子看了看,絢爛地彩光瞬間映照在他枯寂如樹皮的臉上。
“大哥,今天收獲真是不錯。”其中一個呲着獠牙笑了:“若不是地下那隻死鼹鼠,咱們還能多掙一點呢。”
“嘿嘿,明天咱們就去集市上賣了換錢,又能美餐一頓!”
“好了好了。”被叫做大哥的矮人是其中最矮的一個,“快點回去吧,一會兒天都黑了,快走快走。”
幾人這下哼哧哼哧扛着袋子回家。
“大哥!”綠衣矮人驚呼:“咱們的房間裡好像有人!”
小小的餅幹房子裡恍惚有幾個人影。
四個人立馬放輕了呼吸,互相對視一眼,把比他們身體還高的鋤頭放在身前,他們仗着身體小體重輕蹑手蹑腳都走進去,竟然沒被發現。
四個人從小長大的親兄弟,早就已經默契無比。
兩個人分列在門口,一人踹門,另一人立馬突襲。
可惜還沒等鐵鎬落下,逢夏藤蔓就立馬吊起矮人的的腿。另外三人看情況不對立馬一擁而上。
他們行動十分靈活,立馬用鐵鎬割開逢夏的藤蔓反擊。
本來逢夏是想留他們一條活路的,可是看起來他們很難鎮靜下來,而且屋子又小又脆弱,沒有辦法隻能殺。
有逢夏的藤蔓控制着。黑豹和阿莫斯很快就接連踩碎了這些矮人的頭骨。
在死去的那一刻。
血迹和屍體全都消失不見,隻留下來四張卡牌。
逢夏蹲下撿起來。
和他們身份牌一樣的黑色鎏金卡牌。
正面是矮人的線條,轉過去,後面印着一句話:變大變小真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