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句海市到嶽海市,四五個小時的車程,靳佑愣是開了七個多小時,全是因為他每遇到一個服務區就要停下來,想盡辦法要親親。
美其名曰:為了讓程徽盡早适應兩人的關系。
程徽聽後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色鬼!明明是他想親,竟然還說是為了她!
好不容易才回到公寓,靳佑又跟着一起上樓。
“這兩天我可能會有點忙,不一定能每天都來找你。”電梯内,靳佑吊兒郎當的說:“不過你要是想我了,我也可以過來,畢竟女朋友的需求最重要。”
程徽再一次動了想一巴掌閃過去的念頭。
這人欠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屬實是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想你?要說需求嘛……我看是你需求會比較大吧,畢竟某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色。”
她以前還以為靳佑是個純情大男孩。
結果根本不是!
至少這人出國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國外也不知道都學了點什麼,回來就變這樣了。
“嘀”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靳佑伸出手擋住電梯門縫,程徽提腳走了出去。
他跟在後面,邊走邊說:“是人都有需求,我當然也不例外。不過,要是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在有需求的時候聯系你?”
“不可以。”程徽拒絕的毫不猶豫。
走到門口回過身,目光落在他推着的行李箱上,“行李箱留下,你可以離開了。”
“還真是冷漠。”靳佑眼底笑意漸濃,“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以前兩人還沒有确定戀愛關系的時候,程徽反倒會讓他進去。
現在好了,是男女朋友了,反而進不去。
靳佑甚至還舉起手,口氣散漫的說:“我發誓,我什麼事都不做。”
他但凡口氣認真點,程徽還能信一分。
可他這口氣,程徽反倒更笃定這人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
“已經十點多了,快點回去。”程徽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
可靳佑擺明不急着走,反倒上前将人抱在懷裡。
恰巧長廊上的聲控燈滅了。
黑夜中,隻有長廊窗戶透過來一抹月光落在瓷磚上,像是撒下一層薄薄的糖粉。
靳佑緊緊地抱着她,像是不舍,口氣直至此時先略顯認真,“你要是想我了,就給我發消息。”
“我不會想你。”
“你會,别嘴硬。”
大掌輕輕拂過她後腦,靳佑低聲哄着:“我這幾年一直在想你,你也要想我一下,算是彌補我的。好不好?”
“隻想一次,想我的時候給我發條消息,罵我也好。”
至少這幾年是程徽食言了,靳佑為監視的事情而道歉,她或許也該為食言的事做出彌補。
“嗯,知道了。”
得到程徽的回答,靳佑才慢慢松開她,長廊上沒動靜,聲控燈依舊沒亮。
靳佑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晚安。走了。”
道别過後,靳佑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直到走出幾步後,才打了個響指,長廊上的聲控燈亮起。
程徽也看清了他的背影。
随着身影進入拐角,“嘀”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靳佑走進去,頃刻間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雙手插兜,看着電梯銀色鏡面中的自己。
三天前,靳承給他發消息,說是北川市某房地産老闆,有塊地皮,想要建一個中式風格的院子,留着自己家住。
而靳承學的就是中式風格的建築設計。
這事找上他,他自然是要先去看看,臨走特意給靳佑發了消息。
靳佑沒回他。
但他比誰都清楚,這事是靳父安排的。
為的就是把靳承調走。
畢竟有些事就隻能是他們父子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