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切了手指。
“好了别做了。”項栖棠看不下去,仔細處理了傷口把人推出廚房,“我來。”
鐘銘頹然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沒說話。
“我是不是挺沒用的?”一開口就是喪氣。
項栖棠心髒一縮,關了火走出廚房,在他身邊坐下,猶豫半天,擁住了他。
鐘銘渾身一僵,沒有推開。
“不要太為難自己,你隻是需要時間。”
鐘銘又默不作聲了。半晌,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卸下防備靠在了項栖棠肩頭。
項栖棠的心跳一下子快得不像話。
“會過去的。”懷抱收緊,愛意奔湧。
鐘銘疲憊地呼出一口氣,側過身,雙臂從她腋下穿過,全身心依賴地抱住了她。
怎麼辦……好像愛上她了。
*
誰都沒有說破,項栖棠開始早起送鐘銘上班,傍晚再把人接回來,一起吃飯,偶爾逛街,等到九點,再獨自回家。
鐘銘反對過,但反對無效。
等項栖棠回家之後,鐘銘不會再邁出家門一步。
生活逐漸回歸正軌,除了日漸憔悴的項栖棠。
為什麼要有下夜班!大半夜爬起來送心上人上班固然幸福,但這也太沒人性了!早上還要推掉工作接他回家!這和一個人打兩份工有什麼區别!
真想炸了醫院。
但一想到鐘銘,她忍了。
*
鐘銘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和項栖棠的事,總讓她把車停遠一些,但接送次數多了,難免被同事看見,科室裡逐漸傳出風言風語,說鐘醫生好像被包養了。
鐘銘在科室人緣很好,但也有個别看他不順眼,一個是追求未果的小心眼alpha,一個是把他當情敵的Omega。他一聽到這話就知道是誰傳的,畢竟剛回來上班時看見他脖子後面的紗布,人家都能編排出匪夷所思的劇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鐘醫生,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八卦的小姑娘閃着大眼睛笑嘻嘻地問他。
鐘銘紅了臉,好在戴着口罩沒人看得出來。
“沒有啊。”他心虛地否認。
也沒騙人吧,她又沒有表白。
“可我昨天看見你從車上下來的,别說那是出租啊,我認得,是邁巴赫!”
“……?”她開的是邁巴赫?雖然很合理……但被傳成包養就更合理了。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更低調的車。
項栖棠來接他的時候,就看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有話要說。
“怎麼了?”
“你……”他吞吞吐吐,“我以後還是自己上下班吧。”
項栖棠:“?”
“被同事看見影響不好。”
項栖棠了然笑了:“誰說什麼了嗎?你别管他們。”
鐘銘心理鬥争許久,還是如實交代:“他們說我被富婆包養了。”
項栖棠:“……怎麼看出來的?”
鐘銘指着車頭立标歎氣:“這個。”
第二天她搶劫了項臨川的新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