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易感期,鐘銘在家裡呆了幾天。項栖棠起初能克制自己隻做一些小動作,熬了兩天,症狀越來越嚴重,心裡癢得像是開了鍋,哪怕鐘銘什麼都沒幹,也勾得她嗓子發緊,眼神發直。
第三天夜裡,她從夢中驚醒,控制不住地抱起鐘銘,對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鐘銘被疼醒,借着月光,她看見了他眼裡清晰的痛楚。
項栖棠猛地清醒幾分,抱歉地把人放下,逃去了書房。
鐘銘忙追出去,心焦又無力地站在門口,撫摸隻咬破點皮的後頸,心裡想着,蛋撻應該沒那麼脆弱吧?就一次……棠棠太難受了……
“棠棠,你出來,我沒事,我可以的。”
項栖棠沒開門,門後傳來壓抑的喘息:“你睡吧,我一會兒去買抑制劑……”
兩年前被人下藥之後,家裡就沒有存貨了,後來也忘了買。
鐘銘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焦躁。她明明已經有了Omega,都是他沒用,竟然還要她用藥!項栖棠沉重的呼吸在鐘銘耳中如同悶雷。既然她拒絕自己的安撫,那隻能力所能及地去替她買藥了。雖然深更半夜,但總比一個易感期的alpha獨自出門安全得多。
“我去給你買。”
“不許去!”項栖棠忽然怒吼,猛地拉開書房門,神色異常煩躁暴虐,“現在都幾點了!”
鐘銘被喝住,不合時宜地有些委屈,随即又忍住了。
“可你很難受,你更不能出門……棠棠,我很快就回來。”
項栖棠滾燙的手攥住他的手腕,硬是靠着意志力把人拖回卧室,堵上了門。
“我讓阿姨去買,你快點睡覺。”
“棠棠!”鐘銘焦急地敲門。
項栖棠又煩躁地吼了一聲:“睡覺!”
易感期可真麻煩,脾氣都控制不住……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發火,但理智的力量太過弱小,她現在完全被生理支配,變成了發瘋的動物。
兩個人必須隔離開,否則小蛋撻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項栖棠忍着渾身不适敲開了早已入睡的阿姨的門,非常抱歉地表示需要阿姨去買幾支抑制劑。阿姨雖然睡眼惺忪,但十分善解人意,立刻出門買藥。
項栖棠一個人在黑暗裡坐着,深夜靜谧,她聽見卧室裡鐘銘還在堅持不懈地敲門,隐約有些哭腔。
怎麼又哭了呢?是因為吼了他嗎?要去道歉……一會兒再說吧,現在不能見面。
不知過了多久,阿姨回來了,打開了客廳的小燈。項栖棠大大松了口氣,眯着眼睛适應光線,熟練地給了自己一針。
舒服多了。
回去找寶貝貼貼!
剛抑制過欲望的身體分外虛弱,她幾乎是被阿姨攙着回了卧室,剛一打開門,就對上了鐘銘擔憂的雙眸。
“打過了?”
“嗯。”她撲到他身上,在熟悉的花香中閉上了眼,“抱我。”
鐘銘摟着人躺回床上,扶着肚子笨拙地翻了個身撐在她身上,一雙眼睛明亮而執拗地盯着她。
項栖棠有些好笑,幫他拖住沉沉墜下來的肚子,半是疑惑地問:“幹嘛?”
鐘銘目光灼灼,一言不發,突然壓下來,堵住了她的雙唇。
寶貝好兇,對她的嘴巴又啃又咬的。幸好她已經注射了抑制劑,否則真忍不住。
“幹嘛呀?你也發情了?”她把人抱住,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繃着臉卻感受不到一絲怒意的Omega。
鐘銘一眨眼,一滴淚落在了項栖棠臉上。
“對不起。”
項栖棠愣住了,“道什麼歉?是我……”
鐘銘打斷她:“我太沒用……總是要你照顧……我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連幫你度過易感期都做不到……”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項栖棠抹掉他的淚水,笑嘻嘻的,“來日方長,下次,下次好好滿足你。”
沒臉沒皮的一句話,鐘銘卻沒羞惱,愣愣地看着她,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