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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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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年底沖績效還是咋的,接近年末,錦天突然接了很多案子,自十月底開始沈确便跟着全國到處飛,休息的時間全靠在機場的候機室匆匆眯上幾眼,聽到廣播後繼續趕往另一座城市。

林知遠心疼她的作息,打算着在網上給沈确買幾盒紅參液補補氣血。隻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被沈确強行壓住了。

按照她這個行程,就怕商家還沒有發貨,她便又要啟程前往下一個城市。

“沒事,我回家就睡覺,就是你打我我也不會醒的。”沈确寵溺地笑道,“你幹你的工作,不要來回跑了。午休多重要啊,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找我視頻,沒必要非要跑我所裡來。”

“好吧。”林知遠不情不願地應下,“那你今晚不要加班,我回家的時候一定要看到你乖乖地躺在床上。”

“知道啦~我們回來就是休整的,律所最重要的成本就是人,再沒良心他們也不會把我們往死裡整。”沈确看了眼時間,摘下口罩刷臉進入辦公樓,“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在你下班前提前幫你做好。”

“不要,你給我好好睡覺。”林知遠啧了一聲,“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不回家吃了,你!不許幹别的!回到家,放下行李就立刻躺床上。”

“沈确,你這樣辛苦,我會心疼的。”

沈确靠着電梯低頭癡笑。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電梯裡沒什麼人,她擡頭看了眼角落的監控,勾着嘴角對着手機寵溺道:“知道了,我的林老師,我回來歸個檔我就回家,一定要睡個天昏地暗。”

電梯的顯示屏轉到三十四,沈确站直身子,輕聲道:“那我挂斷了,你中午要好好吃飯哦~”

走出電梯,沈确伸展了一下脖子,舟車勞頓,她一個晚上都拘束在小小的座位裡,連個整覺都沒睡成,都不用林知遠提醒,她自己也格外想念家裡的大床。

律所意外地嘈雜,像是有誰在前台争吵。沈确聳聳肩,歎了口氣疲憊地走近。對此她們早已習慣,律所時常有些當事人前來鬧事,她們隔個幾天都要請樓下的保安上來将人請出去。一來二往,她的那些同事都跟保安混了個眼熟,上下班還能互相點頭示意。

“幹嘛攔我?我找我的女兒有什麼錯?我養了她二十年,她倒好,一畢業就跟我們斷了聯系,電話拉黑,微信拉黑,連工作單位都不跟我們說。”人群中傳來女人歇斯底裡的哭訴,“我養了她二十年呐,每天起早貪黑,做苦工供她上大學,她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媽媽的?”

“我看你們都是讀書人,孝敬父母的道理你們不懂嗎?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你們跟我說我女兒在哪裡,我自己去找她。”

人群中傳來人事總監的勸慰聲:“阿姨,你冷靜一點,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說,這裡是公共場合,您注意一下,傳出去,對您,對我們律所,對您女兒的影響都不好。”

“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女人尖叫着,“我跟她爸爸離婚了,錢沒分到,倒分了一屁股債,要是我這個女兒都不幫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還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沈确帶着耳機,沒能聽清對面的談話内容。她摘下耳機,随手找了個同事:“艾琳,發生了什麼,那邊在吵什麼?”

艾琳扭頭,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抓着沈确的胳膊:“沈律,你總算來了。”她指着人群,臉色有些不大自然,“你——媽媽來了,她說她聯系不上你,就四處打聽找到所裡。”

沈确的瞳孔一震,她的雙手無力下垂,指尖的耳機順勢掉落在地毯上,她不可置信的擡腿走向人群,側耳傾聽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嘶吼聲。

這一聲聲嘶吼對她來說太過久遠,久到讓她有些陌生,但又能準确地将她内心深處的傷口撕開、碾碎、噴上酒精,痛得讓她忘記呼吸,大腦混沌一片,雙腳麻木地往前走去。

“我們也知道,這段時間你特别忙,說不定你媽媽對你有什麼誤會。”艾琳跟在身後幫忙解釋。

此刻沈确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話語,她的大腦自動回放過去的種種,自動回放往日的辱罵與痛打,自動回放她與林知遠生活的點點滴滴。

她原以為……她能逃脫的。她原以為,隻要她足夠努力,足夠謹慎,她就能遠離過去那些陰暗潮濕的日子。

直到她在人群中看到甯月面目猙獰的表情。

心中的大廈瞬間崩塌,長久以來支撐她的信念在那一刹那被毫無預兆地抽離,她在内心冷笑一聲,嘲笑自己的天真,嘲笑自己的自負。

原來——還是不能啊。

不知誰喊了一句:“沈确來了。”衆人紛紛回頭,将目光集中在沈确身上。

甯月轉過頭,淩亂的碎發黏在她的臉上,她怒目圓睜,死死盯着沈确,如遇見仇人一般扒開圍觀的群衆,大步上前抓住沈确的衣領:

“你爸說你要飛了,你不打算管我了,是不是?”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現在賺錢了,就打算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沈确麻木地站在原地,愣愣地任由甯月抓着自己的衣領,她口中的唾沫星子噴在自己的臉上,代替淚水掩飾自己内心的絕望。

人事總監悄悄來到她的身邊,輕觸她的掌心:“沈确,家裡的事情最好不要影響大家,所裡還有一間空的會議室,我幫你空出來,你跟你的媽媽好好說說。”

沈确回過神來,輕聲謝過,抓着甯月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抓着我幹什麼?”甯月一把甩開沈确,一手将額間的碎發縷到頭頂,“你當着你同事的面好好說說,為什麼要把我和你爸爸的手機拉黑,你是不是打算不管我們了?”

沈确擡頭望去,周遭的同事無不皺眉盯着她倆。有同情的、有困惑好奇的、有不解的,也有幾縷厭惡的。

沈确有刹那的無助,但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上前兩步在甯月的耳邊輕聲道:“你要是還想從我手裡拿到錢,你就乖乖跟着我到外面,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一分。”她清楚在甯月面前示弱無濟于事,最有效的,是抓住她最渴求的東西威脅她,為自己保留最後一絲體面。

果不其然,甯月逐漸安分下來,低頭四處觀察着周圍的幾位律師,沒有絲毫掙紮便被沈确拉到露台。

“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沈确将甯月拉到露台,松開手,自己靠着水泥牆望着遠方不斷喘息平複自己的情緒。

“你爸說——”甯月鼓着嘴,低頭打量着沈确的表情,乍一看,還有些委屈,“你爸說,你打算不管我們了,是不是?”

沈确冷笑一聲,搖頭看向甯月無辜的表情,連連笑了幾聲都無法說出任何駁斥的話來。

“我爸說……”沈确似笑非笑,“又是我爸說,你難道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力嗎?我爸是什麼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們一家最喜歡挑撥離間,你明明是最讨厭的,怎麼到我身上,你卻開始信他了?”

甯月自知理虧,她無法再像在律所那般揪着沈确的衣領質問她。甯月上前幾步,雙手揪着衣擺,雙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确:“那你——你把我拉黑了,我都聯系不到你,我肯定會擔心你不管我。”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離婚了,經濟壓力也大,你要是不管我,我該怎麼辦呢?”

沈确煩躁地抓着自己的頭發,無奈道:“你是我媽,我怎麼會不管你?我是把你拉黑了,但我每個月都會給你打錢,這能叫不管你嗎?”

“我工作不到兩個月,你和我爸就開始問我要錢,你要五千,我爸要一萬。”沈确冷哼一聲,淚水卻不住地掉落眼眶,“我那個時候才剛開始工作啊,除去水電房租,剩下的錢連養活自己都難啊媽媽。”

“我甯願被爸爸一個勁地罵不孝女,我也要把錢打給你。為什麼?因為我知道你除了我,沒有别的經濟來源了。這一年多來,你每次找我要錢,我哪次沒有滿足你?”沈确頓了頓,自嘲笑道,“哦,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太忙了,沒有滿足你的要求,你就要這樣對我是嗎?”

甯月交叉着雙手,低聲嘀咕:“那你也不能把我拉黑了,我聯系不上你,你爸又天天在我面前念叨,我心裡肯定慌啊。”

沈确怒極反笑:“我不拉黑你,難道我要每天都看你發給我的牢騷嗎?我每天都睡不到五個小時,工作壓力大到神經錯亂。但我一大早起來看到的是什麼?是你發給我的大段牢騷,罵我爸,罵我死去的爺爺奶奶,有時候連我都罵。罵來罵去就這兩三樣。”

沈确指着自己彎腰控訴:“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沒有義務充當你情緒的垃圾桶。”

甯月被沈确的一通話逼出了幾滴眼淚,她抹掉眼角的淚花傾訴:“你是我的女兒,我不跟你訴苦我能跟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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