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磊和雲松之間的這件事情,他幾乎隻字不提,在紫陽的英英等幾人并不知曉内情,他平日裡很是謹慎,但偶爾在得意處,向英英透露出他從一小道姑那裡獲得了上等的好茶,如果安哈特想喝,他可以贈送給他。英英對茶葉并不感興趣,她對他口中所說的小道姑雲松更在意,聽上去海磊在那邊還認識其他的女孩子,心裡想着:他交友還蠻廣泛的,連道觀都能搭上,于是也就時常問問關于雲松的事情。
一天天的過去,英英有意無意的打聽到了很多關于雲松的消息。比如雲松有“天眼”,可知曉人的前世;再比如雲松年紀很輕,時常說的一句話卻是:“哎,我為什麼又回來了呢?”,也就是她告訴海磊關于他身上那女靈的事情,她甚至熱情的東奔西跑,幫着海磊尋找解決的方法。英英知道這些後,心裡想着:這女孩子怎麼給人一種迷茫到極緻的感覺…
再過了幾日,海磊果然按約定的時間,坐高鐵、又打的,站到了診所的門口。這天,飄起了雨絲,雖不大,但很快就濕了地面,門外的榕樹葉子上也嘀嗒嘀嗒的淌下雨珠。葉曦和英英兩人坐在大堂裡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正聊天,忽見一黑色人影站在門口,仔細一瞧,那鬼一樣的臉色,不是海磊是誰?
葉曦不怕鬼,她見着海磊的時候,那圓臉蛋甚至因為興奮而染得绯紅,小心髒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她昂着頭喊了聲:“海哥!”
海磊卻死人臉一副,勉強扯扯嘴皮,就算招呼了。葉曦也不覺冷場,起身趕緊去飲水機前給海磊端了杯熱水,放在辦公桌上面。
朱紅衣暫時還沒到,英英也就趁了機會問道:“你這次來是打算呆多久呢?”
海磊答道:“我這次想多呆幾天…順便再去租套房子,以便我以後往來”,英英道:“你的身體怎麼樣?那女靈是真的沒了吧?”,海磊斜眼看了下英英,說道:“沒了,雲松說她沒看見,我自己現在腦子也清晰了很多,就是現在消化越來越不好…總是覺得身子疼”
英英暗自覺得奇怪,明明他上次在紫陽吃火鍋吃的很歡嘛,怎麼又不能吃飯了呢?她想着,又問道:“那雲松有說什麼嗎?她們觀裡應該有些獨特的方法吧”,海磊說道:“她讓我念經,也就那樣吧”,英英說道:“你念嗎?安哈特說經書還是挺有用的…”
海磊這才拿正眼看英英,那雙眼睛渾濁卻又帶着點賊迷鼠眼,他飛快的搖搖頭,挂在臉上的臉皮跟着搖了搖,他說道:“我讀那玩意兒幹嘛”
“………”英英沒法搭話,經書都是“那玩意兒”了,還能說啥?她隻得将話題放在雲松身上,問道:“雲松好嗎?她還會經常和你聯系嗎?”,英英心裡想着要雲松的聯系方式,她對這種奇特經曆的小姑娘很是好奇。
海磊提起這事兒,居然笑了一下道:“她應該是喜歡我”,說罷,他低頭喝了一口手中端着的熱開水。
英英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瘦的隻剩一層幹皮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雲松能喜歡他…她咳了一聲,拿拳頭遮着嘴,問他道:“她很漂亮是吧?”,海磊笑道:“還可以,挺漂亮的,我是誰啊,不漂亮我還不會搭理呢”,英英也笑了起來,心裡隻覺得好笑,海磊還挺幽默的,誇人也誇的挺有特色。她又想了想問道:“我覺得雲松是個好姑娘,我很好奇她…你把我介紹給她呗”
海磊原本嬉皮笑臉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甩了甩臉皮,說道:“不”,英英不明所以問道:“為啥?”,他說道:“她罵我,我就不理她了,她至從那天後也沒再聯系我”
英英更覺疑心,心想:雲松幫他了那麼多,為什麼要罵他呢?而且海磊之前還說過,他想去雲松所在的道觀裡,去修煉什麼法器啥的…現在聽他這麼說,是不是意味着事情有變呢?英英的心裡轉了幾個來回,見海磊垂了眼,分明是一副閉口不談的樣子,她也就歇了問他要雲松聯系方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