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王爺到了門口,轉身指着柳将軍,大聲命令道:“你也走。”
柳将軍如蒙大赦,起身沖着韓夫人拱手道:“承蒙夫人款待,王爺有命,我不敢不從。”
“你可真是不懂事。”傅錦笑看着王爺,“柳将軍宴席吃了一半,怎麼能把人喊走?”
“跟我走。”王爺跺一下腳,“快。”
柳将軍又沖韓夫人拱拱手,快步跟了出去。
傅錦一路沉默,忍着不問,進了自己院子,這才看向柳将軍,問道:“如何?”
柳将軍忙把給王爺說過的話又說一遍,傅錦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成了。”
“末将還能做些什麼?王妃盡管吩咐。”柳将軍忙道。
“不用做什麼了。”傅錦歎口氣,“等着就是。”
柳将軍撓撓頭:“末将總覺得尚未盡全力。”
“二叔父今日天剛亮就出門去了,他在京城土生土長,又有國公府二老爺的身份,還兼着五品職銜,若是尋常之法,他比你有路子。”傅錦說道。
柳将軍點頭:“也是。”
“餓了。”王爺在旁說道,“吃飯。”
“對,邊吃邊說。”傅錦忙招呼柳将軍進了客房,不大的功夫飯菜上桌。
看柳将軍吃得香,傅錦笑問道:“怎麼?韓夫人那兒的飯菜不合胃口?”
“淨顧着說話了。”柳将軍搖頭苦笑,“沒吃幾口。”
“不好吃。”王爺在一旁說道,“秋月的,好吃。”
傅錦就笑,笑着說道:“那你多吃些。”
王爺嗯了一聲,拿起筷子為她夾菜:“阿錦,你也吃。”
傅錦說好,忍不住伸手揉揉他頭發,他就低了頭抿着唇笑。
柳将軍假裝沒看到,埋頭吃飯,吃得半飽擡起頭剛要問話,王爺一個冷眼,忙低下頭繼續安靜吃飯。
吃飽喝足看向王妃,她早已放下筷子,正在喝茶。
他以目相詢,王爺給他遞一杯茶過來。
他會意,開口問道:“敢問王妃,那惠王府有何古怪?為何人人諱莫如深,提不得似的。”
傅錦笑笑:“其實沒什麼,就是以訛傳訛,傳言多了,惠王府就成了禁忌之地。”
柳将軍驚訝道:“如此一說,末将倒更好奇了。”
“廬州府的陳閣老,你聽說過吧?”傅錦問道。
“聽說過。”柳将軍點頭,“陳閣老乃是帝師,與方先生齊名的大儒。”
“當年皇上被封太子後,先帝覺得太子對陳閣老太過信賴倚重,便逼迫他告老還鄉,于是陳閣老回到廬州開辦書院,阖府都跟着離開京城。後來皇上登基,特意前往廬州探望老師,見到了陳閣老的一位孫女。”傅錦娓娓說道。
“再後來呢?”柳将軍追問。
傅錦接着說道:“皇上将陳府這位千金帶回宮後,冊封為虞美人,三年後,皇上的生母惠太妃病重,她請求出宮侍疾,皇上一高興,晉封她為虞嫔,又過一年,惠太妃薨逝,她請求呆在惠王府替皇上守孝,皇上答應了,那時候陳閣老已經去世,衆人都說人走茶涼,她失寵了。”
“其實她沒有失寵,對嗎?”柳将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