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奸污女子的罪名,罪不至死吧?”
“而且還要閹割,簡直太侮辱人了……”
“确實,簡直是侮辱男子,這樣的刑法簡直是亂了綱常禮法。”
雀不飛有些聽不下去,啧啧兩聲過後,便揮手想要離去。
他知道沈灼說一不二,自然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話受到影響。
其實關于這些言論,雀不飛已經習慣了,在沒有穿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少見。
從古至今,在人群中都會有反對的争議聲,這些人大多是不會動腦子的,也不是為了什麼真正的正義。
隻不過是同為男子的孟充令他們更能帶入自己。
說要割下,閹割的,看似隻是孟充的鳥,但是卻像是割下了這些抗争男子所有人的鳥。
盡管雀不飛同為男子,他也不得不承認男子這個群體的特殊性,他們大多時候會完全默契地,不論緣由的站在一起,守護自己的鳥。
因為他們的二兩肉是長在一起的,是從古至今祖傳下來的,無法分割的。
這群蠢貨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斬立決而感到不爽,而是因為共同的二兩肉被割下來了分毫而感到不爽。
這種分裂和侮辱讓這個群體無法接受。
……
雀不飛看完戲,已經不想再去多待,生怕被腦殘傳染。
正巧,他手裡酒囊裡的酒水喝完了,正打算再去打一壺。
卻撞上了熟悉的人。
沈灼正站在那小酒鋪的門口等他,似乎是算準了他會來一樣。
而且他把小酒鋪裡雀不飛愛喝的那種酒水都買完了,這讓雀不飛有些無語。
這時襄陽最出名的春風醉,隻有這裡有賣的。
他之前嘗過之後就愛上了,現在給他掐斷了,簡直是令他抓心撓肝的不舒服。
雀不飛等着沈灼,怒罵:“沈灼,你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你的事情是吧?你故意惡心我?”
這沈灼無時無刻不纏着他,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真夠煩的!!!
沈灼無視掉他的怒罵和憤恨,隻是淡淡道:“我有事相邀,小館樓上坐一坐?”
雀不飛下意識想要逃跑,卻見那沈灼打開了手中的酒罐,就像随着他的動作飄了出來,直勾勾地勾引他。
刀客猶猶豫豫,最終還是被酒香絆住了腳。
他咬牙道:“什麼事?殺人放火、天打雷劈的事情我不幹。”
他被沈灼盯得有些不舒服,支支吾吾補充道:“賣屁股的事情我也不幹。”
沈灼似乎已經習慣了雀不飛這滿嘴跑火車的習慣,隻是微微挑了挑眉。
折劍連忙上前道:“我家公子邀請您上閣樓細聊,這裡人多眼雜。”
雀不飛有些警惕地盯着沈灼,躊躇不決。
沈灼看出他的猶豫,不由低聲嗤笑:“雀不飛,你就這麼怕我?”
他忍不住靠近,聲音壓低了一些,帶着濃厚的挑逗:“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老想着跑什麼?”
卻聽那刀客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會不會……”
但最終他還是跟着沈灼上了小館的閣樓。
直到看見閣樓上還有其他身影在等候,雀不飛緊繃的神情得到了緩解。
這一張桌案,隻剩下兩個位置,這意味着他還要跟沈灼挨着坐。
雀不飛心下不爽,扭扭捏捏地坐下。
整個人盡量靠近牆壁,不去貼近身側之人。
沈灼打開酒罐,給幾人倒了酒。
一盞酒水落在桌案之上,就在他的手邊。
“你離我那麼遠,不想喝?”
雀不飛看着沈灼手邊的酒盞,心中癢了癢。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湊上去拿自己的酒盞。剛靠近,他就感覺到了沈灼身上的氣息,渾身跟着燙了起來。
刀客隻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緩慢地立了起來,他的骨子裡對于眼前這個少年司長的恐懼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随時會被沈灼咬斷脖頸的羔羊。
雖然那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恐懼,但這可能是人本能對危險事物的抗拒和抵抗。
他們簡單寒暄了幾句,這裡除了兩人以外,還有方唯安和蕭飲塵。
雀不飛發現這兩個人都跟沈灼很熟的樣子,一個叫他沈兄,另一個更是叫他:阿通。
這樣親昵的稱呼吸引了雀不飛,他不由地看向蕭飲塵。
竟然還會有人跟沈灼如此親近嗎?
他的視線不由地落在沈灼的臉上,那張冷淡的面孔,像是供台上無欲無求的,鐵面無私的弑神。
不适合親近。
雀不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