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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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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的一側。許多刻着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着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闆,給彌漫着綠盈盈而神秘的氤氲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谲的黑影。

哈利的心怦怦狂跳着,他站在那裡,傾聽着這令人膽寒的寂靜。蛇怪是不是就潛伏在某個石柱後面的黑暗角落裡?金妮在什麼地方?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巨蛇盤繞的石柱間慢慢前進。他每小心翼翼地邁出一步,都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間産生空洞、響亮的回聲。他一直眯着眼睛,準備一有風吹草動,就把眼睛緊緊閉上。他總覺得那兩隻石蛇的空眼窩始終都在跟随着他。不止一次,他仿佛看見了什麼動靜,緊張得肚子都痙攣起來。當他走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

哈利必須高高地仰起脖子,才能看見上面那副巨大的面孔:那是一張老态龍鐘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胡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闆站在房間光滑的地闆上。在那兩隻腳之間,臉朝下躺着一個穿黑色長袍的小身影,頭發紅得像火焰一般。

“金妮!”哈利低聲喚道,急步奔到她身邊,跪了下來。“金妮!你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别死!”

他把魔杖扔到一邊,抓住金妮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她的臉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睛是閉着的,這麼說她沒有被石化。那麼,她一定是...

“金妮,求求你醒醒吧。”哈利絕望地搖晃着她,低聲哀求道。金妮的腦袋毫無生氣地耷拉着。

“她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哈利大吃一驚,跪着轉過身來。

一個黑頭發的高個子男孩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視着他。那男孩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哈利是隔着一層霧蒙蒙的窗戶看着他。但毫無疑問就是他。

“湯姆——湯姆·裡德爾?”裡德爾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哈利的臉。“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醒了?”哈利氣急敗壞地問,“她沒有——她沒有——?”

“她還活着,”裡德爾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利愣愣地瞪着他。湯姆·裡德爾是霍格沃茨五十年前的學生,可是現在他站在這裡,周身散發着一種古怪的、霧蒙蒙的微光,那樣子絕不會超過十六歲。

“你是鬼魂嗎?”哈利不敢肯定地問。

“是一段記憶,”裡德爾平靜地說,“在一本日記裡保存了五十年。”

他伸手指着雕像的大腳趾旁。那裡躺着哈利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裡發現的那本日記。哈利一時很想不通它怎麼會到那裡去的——但是他還有更加緊迫的事情要處理。

“你必須幫助我,湯姆。”哈利說着,又扶起金妮的頭,“我們必須把她從這裡弄出去。有一個蛇怪...我不知道在哪裡,但它随時都可能過來。求求你,幫幫我吧...”

裡德爾沒有動彈。哈利滿頭大汗,總算把金妮從地上半抱起來,他叉俯身去撿他的魔杖。可是魔杖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

他一擡頭,裡德爾仍然注視着他——修長的手指間玩弄着哈利的魔杖。“謝謝。”哈利說,伸手去拿魔杖。裡德爾的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他繼續盯着哈利,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魔杖。

“你聽我說,”哈利焦急地說,死沉死沉的金妮壓得他膝蓋發軟,“我們必須走!如果蛇怪來了...”

“它不受到召喚是不會來的。”裡德爾無動于衷地說。

哈利把金妮重新放回到地闆上,他再也抱不動她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說,“快點,把魔杖給我,我可能會需要它的。”

裡德爾的笑容更明顯了。

“你不會需要它了。”他說。

哈利吃驚地望着他。

“你說什麼,我不會——”

“哈利·波特,我等了很長時間,”裡德爾說,“希望有機會看到你。跟你談談。”

“哎呀,”哈利漸漸失去了耐心,說道,“你大概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現在是在密室裡。我們不妨以後再談。”

“必須現在就談。”裡德爾說,臉上仍挂着明顯的笑容,他把哈利的魔杖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這裡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

“金妮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慢慢地問。

“哦,這可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裡德爾愉快地說。“說來話長啊。據我看,金妮·韋斯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向一個看不見的陌生人敞開了心扉,傾訴了自己的全部秘密。”

“你在說些什麼呀?”哈利說。

“日記,”裡德爾說,“我的日記。好幾個月來,小金妮一直在上面寫她的心裡話,向我訴說她令人心疼的煩惱和悲哀:她怎樣被哥哥們取笑,怎樣不得不穿着舊長袍、拿着舊書來上學,還有,她認為——”裡德爾的眼睛狡猾地閃爍着,“——認為大名鼎鼎的、善良的、偉大的哈利·波特永遠也不會喜歡她...”

裡德爾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哈利的臉。他的眼睛裡隐藏着一種近乎貪婪的神情。

“太乏味了,聽一個十一歲小姑娘講她那些幼稚的煩心事,”他繼續說道,“但是我耐着性子,寫出一些話答複她,我是慈祥的、善解人意的。金妮簡直愛上我了。哦,湯姆,沒有人像你這樣理解我...我真高興得到了這本日記,可以向你訴說知心話..就像是擁有一個可以放在口袋裡随身攜帶的朋友...”

裡德爾發出一聲冷冰冰的刺耳的大笑,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發出來的。這使哈利脖子後面的汗毛根根豎起。

“不是我自己吹噓,哈利,我一向能夠随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所以,金妮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向我敞開了,而她的靈魂偏巧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吞食着她最隐秘的恐懼,最深藏的秘密,胃口越來越大。我漸漸強大起來,比小小的韋斯萊小姐要強大得多。強大得足以向韋斯萊小姐透露我的幾樁秘密,開始把我的一小部分靈魂也向她敞開...”

“你說什麼?”哈利問,覺得嗓子眼裡幹得要冒火。

“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嗎,哈利·波特?”裡德爾輕聲細語地說,“是金妮·韋斯萊打開了密室。是她掐死了學校裡的公雞,并在牆上塗抹那些吓人的文字。是她放出斯萊特林的蛇怪,襲擊了四個泥巴種,還有那個啞炮的瘦貓。”

“不可能。”哈利喃喃地說。

“是啊,”裡德爾仍然平心靜氣地說,“當然啦,起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非常有趣的。我真希望你能看看她新寫的幾篇日記...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親愛的湯姆,”

他注視着哈利驚恐的眼睛,背誦着日記裡的内容,“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失去記憶。我的袍子上到處都是雞毛,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弄上去的。親愛的湯姆,我不記得萬聖節前夜我都做了什麼,但是一隻貓遇害了,而我的胸前沾滿了顔料。親愛的湯姆,珀西總是對我說我臉色不好,樣子也有些反常。我覺得他可能懷疑我了...今天又發生了一起攻擊事件,我想不起當時我在哪裡。湯姆,我該怎麼辦呢?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我覺得我就是那個襲擊所有這些人的兇手,湯姆!”

哈利的拳頭攥緊了,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傻乎乎的小金妮才不再信任她的日記本了。”裡德爾說,“她終于起了疑心,試圖把它扔掉。你就是那個時候插進來的,哈利。你發現了它,我真是再高興不過了。沒想到在這麼多人裡面,居然是你撿到了這本日記,你是我最迫切想見的人啊...”

“你為什麼想見我?”哈利問。他氣得渾身冒火,費了很大力氣才使語調保持了平穩。

“噢,是這樣的,哈利,金妮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裡德爾說,“你的那些驚險迷人的往事。”他的目光掠過哈利前額上那道閃電形傷疤,臉上的神情變得更饑渴了。“我知道,我必須更多地了解你,跟你談談,如果可能的話還要親自見到你。所以我決定讓你親眼目睹我抓住海格那個大蠢貨的著名壯舉,以獲取你對我的信任。”

“海格是我的朋友,”哈利說,聲音現在有些顫抖了,“你誣陷了他,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弄錯了,沒想到——”

裡德爾又發出他那種尖厲刺耳的狂笑。

“是我揭發海格的,哈利。你可以想象一下,擺在阿曼多·迪佩特老先生面前的是個什麼情況。一面是我,湯姆·裡德爾,出身貧寒但聰明過人,父母雙亡但智勇雙全,是學校裡的級長,模範學生;另一面呢,是傻大個海格,粗手笨腳,惹是生非,每隔一星期就要闖一次禍,他在床底下養狼人崽子。溜到禁林去跟巨怪搏鬥。不過我得承認,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計劃執行得這樣順利。我還以為肯定有人會意識到,海格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呢。我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想方設法弄清了密室的情況,發現了那個秘密入口...難道海格有這樣的頭腦,有這樣的能力嗎?“似乎隻有變形課老師鄧布利多一個人認為海格是無辜的。他勸說迪佩特留下海格,把他培養成狩獵場看守。是的,我認為鄧布利多大概有所察覺了。鄧布利多似乎一直不像其他老師那樣喜歡我...”

“我敢說鄧布利多早把你看透了。” 哈利咬牙切齒地說。

“是啊,自從海格被開除後,他就一直密切地監視着我,非常讨厭。”裡德爾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再打開密室就不保險了。但是我不想把這麼多年尋找密室的努力付諸東流。我決定留下一本日記,在那些紙頁裡保存那個十六歲的我,這樣,有朝一日,憑借運氣,我就可以引導另一個人沿着我的足迹,完成薩拉查·斯萊特林高貴的事業。”

“可是,你并沒有完成,”哈利得意地說,“這次一個人也沒死,就連那隻貓也沒死。幾個小時之内,曼德拉草藥水就配制好了,那些被石化的人就都可以活過來了。”

“我剛才不是對你說過了嗎?”裡德爾輕聲慢語地說,“對我來說,殺死泥巴種已經不重要了。許多月來,我的新目标一直是——你。”

哈利驚愕地瞪着他。

“當我的日記又一次被打開時,在上面寫字的居然是金妮,而不是你,你想象一下我是多麼惱火吧。你知道嗎,她看見日記到了你手裡,非常緊張。萬一你發現了日記的使用方法,我把她的秘密都透露給你呢?或者更糟糕的是,萬一我告訴你是誰掐死了學校的公雞呢?所以,這個蠢頭蠢腦的小家夥就等到你宿舍沒人的時候,進去把日記偷了出來。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怎麼做。我看得出來,你在尋找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從金妮向我透露的你的情況看,我知道你會想盡一切辦法解開這個秘密——特别是你一個最好的朋友也遭到了襲擊。金妮曾經告訴過我,大家紛紛議論你會說蛇佬腔,整個學校都炸開了鍋...”

“所以,我讓金妮自己在牆上寫了一行絕命書,來到這下面等着。她拼命掙紮,大哭大鬧,真令人煩躁。但是她身體裡已經沒有多少生命了:她把大部分生命都注入了日記,注入到我身上,使我終于可以離開日記本了。自從我和金妮到了這裡以後,我就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會來的。我有許多問題等着問你呢,哈利·波特。”

“什麼問題?”哈利厲聲問道,拳頭仍然攥得緊緊的。

“比如說,”裡德爾說,臉上露出快意的微笑,“一個嬰兒,沒有任何特别神奇的法術,是怎麼打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你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地逃脫,隻留下一道傷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卻被摧毀了?”現在,他餓狼似的眼睛裡閃着一種古怪的紅光。

“你為什麼關心我是怎麼逃脫的?”哈利拖長了聲音問,“伏地魔的事發生在你死後許多年。”

“ 伏地魔, ” 裡德爾輕聲地說, “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哈利·波特...”

他從口袋裡抽出哈利的魔杖,在空中畫了幾下,寫出三個閃閃發亮的名字: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然後他把魔杖揮了一下,那些字母自動調換了位置,變成了:我是伏地魔。

“看見了嗎?”他小聲說,“這個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用過的,當然啦,隻對我最親密的朋友用過。難道你認為,我要一輩子使用我那個肮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裡,流淌着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鮮血,是通過他的女兒傳給我的!難道我還會保留那個令人惡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還沒有出生時就抛棄了我,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個女巫!不,哈利。我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當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時,各地的巫師都不敢輕易說出這個名字!”

哈利的腦子似乎僵住了。他木木地望着裡德爾,就是這個人,曾經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長大成人後居然殺死了哈利的父母,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人...最後,哈利終于強迫自己開口說話。

“你不是。”他說,他平靜的聲音裡充滿仇恨。“不是什麼?”裡德爾厲聲地問。

“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哈利呼吸急促地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每個人都這麼說。即使在你力量強大的時候,你也不敢試圖控制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在你上學的時候就看透了你,他現在仍然令你聞風喪膽,不管你這些日子躲在哪裡。”

裡德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了一副非常醜陋的表情。“我隻不過利用了我的記憶,就把鄧布利多趕出了這座城堡!”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得倒美,他并沒有走!”哈利反駁道。他是随口說的,隻想把裡德爾吓住,他希望自己所說的話是真的,但不敢相信。

裡德爾張開嘴巴,剛要說話,卻突然愣在了那裡。

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了音樂聲。裡德爾猛地轉過身去,望着空蕩蕩的密室。音樂聲越來越響了。這聲音虛幻飄渺,空靈神秘,聽了令人亢奮。它使哈利頭皮上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使他的心房脹大得有原來的兩倍。

音樂聲越來越高,最後哈利覺得它似乎就在自己的胸腔裡振動。就在這時,最近的那根石柱頂上突然噴出了火焰。

一隻深紅色的鳥突然從天而降,有仙鶴那麼大,在拱形的天花闆上演奏着它那古怪的音樂。它有一條金光閃閃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樣長,還有一對金光閃閃的爪子,爪子上抓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

一秒鐘後,大鳥徑直朝哈利飛來。它把爪子上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扔在哈利腳邊,然後重重地落在哈利的肩頭。當它收攏兩扇巨大的翅膀時,哈利擡起頭來,看見它有一個長長的、尖利的金喙和兩隻亮晶晶的黑眼睛。大鳥停止了歌唱。它靜靜地坐在哈利肩頭,熱乎乎地貼着哈利的面頰,目光堅定地注視着裡德爾。

“是一隻鳳凰...”裡德爾也同樣惡狠狠地瞪着它,說道。

“福克斯?”哈利吃驚得簡直喘不過氣來,感到大鳥的金爪子輕輕抓着他的肩膀。

“那玩意兒——”裡德爾又将目光轉向福克斯剛才扔下的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是學校的那頂破分院帽。”

果然是它。髒兮兮、皺巴巴的,上面還打着補丁,一動不動地躺在哈利腳下。裡德爾又狂笑起來。他笑得太厲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發顫,就仿佛有十個裡德爾同時在放聲大笑。

“那就是鄧布利多送給他的保護人的東西!一隻會唱歌的鳥和一頂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覺得有膽量了嗎?你覺得安全了嗎?”

哈利沒有回答。他也許看不出福克斯和分院帽有什麼用,但他覺得不再孤單了,他帶着逐漸增長的勇氣,等着裡德爾停止他的狂笑。

“言歸正傳,哈利,”裡德爾說,臉上仍然很得意地笑着,“在你的過去,我的未來,我們一共遭遇了兩次。兩次我都沒能殺死你。你是怎麼死裡逃生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吧。你的話有多長,你的小命就能保持多長。”

哈利在飛快地思索着,權衡着他獲勝的機會。裡德爾拿着魔杖。他,哈利,擁有福克斯和分院帽,這兩樣東西在決鬥中都沒有多大用處。确實,情況很不妙。但是,裡德爾站在那裡的時間越長,金妮身上的生命就越來越少...與此同時,哈利突然發現,裡德爾原本模糊不清的輪廓正在變得清晰、穩定。如果他和裡德爾之間必須有一番搏鬥,那是越快越好。

“你對我下手的時候為什麼突然喪失了力量,誰也不知道,”哈利生硬地說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沒能殺死我。因為我母親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那普普通通的麻瓜出身的母親,”他接着說道,因為拼命壓抑着怒火而渾身發抖,“她阻止你殺死我。我看見過真實的你,去年我又看見了你。你隻剩下了一堆破爛,隻能算是半死不活。看你原來神通廣大,結果卻落到這個下場。你東躲西藏,你是醜八怪,令人作嘔!”

裡德爾的臉扭曲了。然後他又強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你母親為了救你而死。是的,那是一個非常有效的解咒術。我現在明白了——說到底,你身上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你知道嗎,我本來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因為我們倆之間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處,哈利·波特。你自己肯定也注意到了。我們都是混血統,都是孤兒,都是由麻瓜撫養長大的。也許還是自偉大的斯萊特林本人之後,進入霍格沃茨的僅有的兩個蛇佬腔。我們甚至長得也有幾分相像呢...不過說到底,原來你隻是憑運氣從我手裡逃脫的。我想了解的就是這些。”

哈利站在那裡,緊張地等待裡德爾舉起魔杖。但是裡德爾臉上的獰笑更明顯了。

“行了,哈利,我準備給你一點點兒教訓。讓我們比試比試力量吧,一邊是伏地魔,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另一邊是哈利·波特,帶着鄧布利多能夠給他的最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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