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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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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聿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是在那個房間,身上髒亂的衣服被換成病号服,小腹的墜痛感始終沒有消失,他試圖張嘴說話,卻感覺到了臉上的氧氣罩。

身邊的醫生似乎還在觀察他的身體狀況,時聿的四肢都幾乎動不了了,那股刺痛仿佛進入四肢百骸,痛得他一直試圖蜷縮着自己的身體。

不過他還是顫聲問:“他還在嗎?”

醫生這時候才發現他醒了,擡起頭注意到時聿慘白的面孔,他想了一下才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還在,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流産。”

時聿模糊地聽到這句話,才又松了口氣,閉上眼睛:“你們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呢?”

“被你們實驗,還是按照理事長意願,永遠離開他的兒子......”

站在身邊的醫生顯然對他的話感到意外,不過他還是說:“理事長的想法還是不要猜測的好,畢竟我們也隻是聽他的命令行事。”

時聿難過地閉上眼睛,再次昏沉地暈睡過去。

其實腺體對于時聿來說是傷害最大的,其次才是那個出乎意料之外的小孩,不過兩條命拴在一起,也分不清誰輕誰重了。

時聿夢到了雲林藹,是這幾個月來唯一的好夢。

夢裡的雲林藹帶着他在海邊散步,被吹散的紅圍巾掉落在潮濕的藍色沙灘上,身邊的人撿起又重新為他戴上,時聿握着他的手,是暖的。

不知睡了多久,再睜開眼時窗外的雨停了,透明的雨珠在黑沉的窗戶上緩緩滑落下來。

房間空無一人,僵硬冰冷的手腕被拷在了護欄上,稍微蹭動幾下就被磨的通紅,他即使臉上被換上了鼻氧,也呼吸的艱難,好不容易翻過身側着,小腹也偏偏不讓他好過。

“你怎麼真的在......”

時聿低低地歎了口氣,掌心摸到小腹,還是顫抖地不行。

他越來越渴望雲林藹的信息素,痛苦地咳嗽幾聲後,臉頰拂過枕頭,生理性淚水随之落下。

後來的每一天,時聿都會因為孕期的嚴重妊娠反應,開始對雲林藹的信息素産生非常高的欲望。

難以克制,甚至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雲徹臉色陰沉的透過觀察窗盯着裡面的Omega,舉起通訊器,對着聽筒:“現在就去辦。”

每日都對時聿觀察的實驗員跟醫生一起從走廊盡頭走過來,手裡拿的是時聿的血液檢測報告,條條框框都注明了Omega的身體數據。

雲徹看都沒看一眼,“不是說那個孩子留不住嗎?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再跟我彙報了。”

理事長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在快要拐彎走遠了時,醫生聽到他對身邊助理的說話聲:“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的大,邊境任務結束以後就給我停他的職!”

後來再說些什麼就聽不見了,醫生如尋常一樣走進房間。

Omega醒了,坐在床邊低着頭,聽到動靜也隻安靜的擡起了頭,毫無血色的臉着實吓了醫生一跳。

“讓我見他…”

要不是房間安靜,時聿的聲音幾乎叫人聽不見。

空氣中Omega的信息素越來越少,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對方在孕期,是很需要Alpha信息素的。

時聿一直側着蜷縮着身子,由于身體的難受,臉頰不斷蹭着枕頭,額頭上也出了一層冷汗,細碎的發絲微垂下來,顯得人格外易碎。

這時候實驗員走進來看了一眼,“打人工信息素。”

這是唯一能短暫緩解的辦法,隻是人工信息素要是用的多了,很傷肚子裡的那個小孩。

醫生沒有出聲,默默地出去找人調信息素過來。

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時聿會這麼抗拒。

“我不用這個……”

尖銳無情的銀針在距離腺體幾公分時發生事故,他們實在按不住掙紮的Omega,實驗員在情急之下用了很大的力。

時聿看不見後面,卻明顯的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刺痛。

“啊……”

人工信息素的針細長,那樣尖銳的物體在Omega脆弱的腺體上劃過一道很深的紅痕。

幾乎下一秒,鮮血從受了傷的縫隙流淌,沾染了一手。

時聿痛地嘶啞出聲,隻是很短暫立刻沒了聲色,身體也顫抖地更厲害,頸後一片濕意,洇着枕頭,房間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

“推手術室!”

那段幾乎空白的記憶,時聿除了無盡又綿長的痛苦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到底有多濃,模糊的視線裡隻看到身邊的所有人都戴上了防護面罩,緊接着他被翻過身,面部朝下,鮮血淌過下颌,上半身也被完全禁锢。

滑稽可笑的像他的人生。

時聿不懂,為什麼自己會有一個那樣的家庭,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抓着自己不放,又為什麼連那麼點渴望的愛情都不配擁有。

他除了雲林藹,什麼都沒圖過。

現在唯一的這點念想都要被斷了,還有什麼好過的呢?

他的未來,從來沒有看到過是什麼樣子,但一定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樣了。

時聿已經分不清是腺體的撕痛還是小腹的墜痛了,或許兩者都有,所以他還是不希望壓到那個小東西,即使意識昏沉,也總是擡手想要護在小腹上。

不過腺體那裡實在太痛,本就敏感脆弱的地方,現在被人随意處置,不過又很快被打上麻藥,那裡的痛感稍稍降低了存在。

後面的漫長時間裡,時聿都無知無覺。再次醒來時,又是那個熟悉的不帶一點感情的天花闆,他隻動一下頭都被後頸的酸痛喚回神志。

幹裂的嘴唇上下微動,他狼狽地想要喊人,給他一口水喝。

不過很快,他發現自己的手上沒有再被束縛着,于是他強撐着坐起身,頸後撕扯地出了血都感覺不到。

“好像遇到車禍了,傷的不輕,現在都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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