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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每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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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了個夏天的頭,閣樓就已經開始熱起來了,春張伏在書桌前寫了又劃,房梁的浮沉落下來,将照進窗裡的一束束陽光勾勒出形狀。

“我沒法寫出來。”

春張擱下了鋼筆,她轉身,沖躲在陰暗處安靜看書的湯姆伸手,

“我該寫什麼呢?好像有許多想寫,但組不成一個故事——我也沒有心力去寫,我很開心,沒有執念,也不願意浪費在這上面。”

湯姆從角落中走出,牽住春張的手,

“那怎麼辦呢?”他故作嚴肅地說,“明天書商就要來要稿子了!”

“我沒法不想你,”春張表白地大膽,“或許我的天賦不在這。”

湯姆簡直沒辦法,他向來沒什麼底線,立即從善如流,

“那就胡亂寫點日記,這就算完成啦!我們還有大半天的時光,可以去逛逛集市!”

春張卻臨陣退縮,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松開了手,

“你提醒我了!我得寫點什麼,給你,給米勒娃,給特裡勞尼,給鄧布利多教授——或許還有未來的那三個小孩!”

一邊說着,春張一邊将湯姆往遠處推,以防他偷看。

親密的約會被突然取消,湯姆不大樂意,可又沒有辦法,

“或許當面說會更好!”

他坐回角落,重新拿起書。

可相比之前,卻浮躁得多,時不時視線越過書籍,試圖探看被春張死死護住的稿紙。

沿街的燈光一戶戶亮起,春張将厚厚的一沓手稿塞進了手包,沒給湯姆看。

她擔心湯姆會不高興,湯姆的信,想寫的太多,反而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隻是一張白紙。

但春張想,還有九十來天呢,她可以慢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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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蒙蒙,水汽彌漫,對花店來說不是個好天氣,人們心情低落,并不願意走進店來,為情人定一束花。

頂替店長的春張卻很開心,用不着開門迎客,用她所剩無幾的審美包裝一束花朵,那簡直是浪費。

“這麼說,你不喜歡開花店?”

湯姆仰在躺椅上,懶洋洋用魔杖點亮了昏黃的電燈,為閱讀刊登的連載小說的春張照明,他喜歡這種能擰出一把水的濕淋淋的天氣。

“才不是,”春張的回答出人意料,“我可喜歡了,有花,有書,人少還安靜——但必須非常富有才行,不用操心經營、進貨和打理。”

春張将報紙折了起來,認真想了想自己的話,然後笑出了聲,

“是的,你說的沒錯。這是脫離實際的幻想,我不喜歡開店,我隻想要不勞而獲,多麼可怕的思想!”

“誰都會這麼想。”

春張沒再回話,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屋内陷入沉默,頭頂的燈泡偶爾一閃。

春張想要從中斷的地方繼續讀下去,那段落的字母卻化作了一個個跳動的小人,跳動着旋轉着,跳出油墨的框架,順着她握着報紙的手,沿着胳膊,跳進了心窩裡。

“在離開你之後,我其實挺難過的,”春張還是忍不住開口,“但我得考慮經營和進貨,我得為自己考慮,因為我和店主一樣,沒有豐厚的财産,讓我成為能夠胡思亂想的脫産者。”

“但去年夏天不一樣,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讓我不用去操心現實生活中的一切……但這不意味一晚的哭泣相比兩個月不值一提。”

“那是亂說的氣話,”湯姆愣了一下,轉過了頭不去看她,“你怎麼會想到說這個?”

春張盯着眼前虛空,怔了一會兒,

“我怕忘記回答你了。”

她能清晰地聽見某處鐘表走動的聲音,兩人的時間快到終點,春張不想留下遺憾。

而湯姆又這樣小氣。

湯姆拉上報紙,蓋住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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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謝謝!”

春張終于鼓起勇氣,手快一步擋住了快關的房門,面對屋内夫人警惕的目光,春張嘗試采用湯姆的說辭,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夫人,我很樂意為您修理櫥櫃,免費的。”

夫人側身回看廚房搖搖欲墜的櫃門,有些動容,春張連忙趁熱打鐵,

“請别擔心,就當您好心,為我着想,太陽這樣大,我快跑一天了,想有個陰涼的地方。别的修理我也在行!”

在經曆十多次閉門羹後,春張終于進入了主婦的廚房,拿着螺絲刀松松緊緊。

趁着夫人去拿咖啡的空檔,春張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魔杖,揮動手腕,櫃門吱呀一聲複位。

“我早說過,”空無一人的身後,突兀傳來湯姆的聲音,“你得讓他們得到點好處,談話才能進行下去。”

“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

春張抱怨,她松開手心滿是汗水的拳頭。

“怎麼會?”湯姆有些驚訝,“你人緣好極了。”

“在你們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你們八九年啦!”

看見夫人拿着咖啡罐子回來,春張中斷了談話,有些生硬地談起櫥櫃裡的食物,

“夫人,櫃門修好了,但五口之家,這麼點罐頭可不夠分,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最終在修理了水管、馬桶和嘎吱作響的木樓梯後,春張成功推銷了自己的第一單。

“或許你說得沒錯,我還真有那麼點天賦。”

春張喜滋滋地撫摸着訂單上荷西先生的簽名

湯姆彎腰打橫抱起春張,驚得春張叫出了聲。

就像一位憧憬未來的小銷售員配偶那樣說,

“我一直相信你會給我提供優渥的生活。”

街邊有人在院子裡栽了兩棵大茶花樹,即使經過炮火的洗禮,春天到了,樹上葉子裡還是綻開大朵的白茶花,晚風一吹,整顆花就旋轉着栽到地上,落在春張的懷裡,覆蓋了第一張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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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将漁船掀得東搖西晃,春張在船長的指揮下和船員們一同放籠拉網,腥鹹的海風灌進嘴裡。

淡黃色的海魚被一網網捕撈上岸,跳動的魚尾拍打春張的腳背,一籠籠的紅色大螃蟹張牙舞爪地揮舞大鉗子,一鉗能破開鋁盒罐頭,被誤撈上岸的海星在甲闆慢騰騰地挪動。

湯姆是船上的廚娘,口岸昂貴的海鮮是船員的日常,魔杖揮舞,撒上迷疊香,熱騰騰的奶油湯和蟹腿被端上餐桌,勞累的船員們大口享受着美食,一顆新鮮的橘子被偷偷塞進春張的手裡。

下午,船員們仍要勞作,船艙裡轟隆隆機器作響,直到鮮活亂跳的海魚被開膛破肚扔進冰櫃,船長才大手一揮,宣布一天的結束。

春張睡不着覺,她悄悄來到甲闆上,壓着舷欄,看着一望無際、漆黑的大海,湯姆來到她的身後。

“真想不到,我能到大海的深處裡來,當一名漁夫。”

春張沒見過幾次大海,更沒機會坐上遠洋漁船,

“我還以為你會失落生氣,這樣累,”湯姆從身後環抱住春張,有些後悔,“不新奇刺激,還很枯燥無味,或許遊輪的船員更合适些,我該再思考……”

“才不是,”春張打斷了他,舉起胳膊,露出健壯的肌肉,“我現在可是從業十年的老漁民勞夫,我真的很開心。”

“我早就知道那些海盜和金銀、陌生的海島和藏寶地是故事書裡編的啦,你要真給我編造出這個夢出來,那我醒過來才會失落呢。”

春張盡量不去想,她正在美夢之中,她努力說服自己

“真實世界就是這樣的,不美好,但隻要認真……”

春張感到頭頂微涼,接着是額頭,臉頰和手背,她擡起頭,看見漆黑的夜裡,出現潔白的細小雪花,接着越落越大,無聲無息鋪滿甲闆。

“這在開玩笑嗎?”

春張轉頭問湯姆,

“你不用為我下一場雪,我是認真的,現在在四月,又是在大海上……”

“即使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有浪漫存在的不是嗎?”

湯姆笑着看向她,手上沒有魔杖的蹤影,

“你是拉文克勞人,不該學習我的傲慢,漠視自然的創造力。”

雪很快就淹沒了腳背,黑水一樣的海水撲上船沿,卷走一圈冰雪,冷冽的海風穿過護欄,發出呼嘯聲。

沒有什麼魔法能召喚這樣大範圍的降雪。

湯姆的手撫上了春張的臉頰,想要接吻,卻被春張推開。

她思考着破壞氛圍的問題,

“這太奇怪了……從前在公寓的時候也是,你那樣熱情,卻是對着你的臉,我真怕……你自戀過了頭。”

幻想被無情打破,湯姆再也吻不下去,他氣得要去抓她,

“天啊,你非得在這時候讨論嗎?”

她們在甲闆上追逐起來,複方湯劑逐漸失效,骨骼的縮短讓大步奔跑的春張變得吃力,在被湯姆攔腰抱起時,兩人恢複了原本的樣貌。

他們氣喘籲籲地相擁,對視而笑,四月初夏,在大洋的雪地裡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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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倫敦的格子間悶熱壓抑,建築師尼克與家人在鄉下度假,春張竊取了他的獨立辦公室。

一門之隔,是鉛筆劃在紙上的沙沙聲,設計師們為城市的重建努力着。

春張托着下巴,看着繪圖桌上夾着的白紙發呆,

“這太專業了,”春張聳聳肩,“我毫無靈感,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别想那麼多,”湯姆語氣輕松,“就當是設計自己的房子。”

“還别說,那公寓簡直就是我夢想的屋子,有陽台,鮮花和大窗戶,”春張興奮起來,她責怪地瞥了湯姆一眼,“除了那愚蠢的鐐铐。”

湯姆明智地沒有接過話茬,他翻開書,魔杖一劃,古堡的測繪圖從紙張上脫落,粘在魔杖頭,落在了春張面前的白紙裡。

“那是很不錯,但沒法一直住那,空間太小了,書總沒地放,”湯姆彎腰劃點草圖,隔出一大塊高挑的空房間來,“我需要一間書房。”

春張驚詫于湯姆的胃口,就連做夢,她也從未想過會住在一棟莊園裡,簡直不切實際,惹人發笑。

可轉念一想,得了吧,還能有魔法更白日做夢的事嗎?

于是春張也加入進來,金合歡木的魔杖在城堡前的圈出一塊空地,一朵朵花朵盛開在草地中,她端詳着自己的傑作,

“要有一塊大花園,全年開着花,嗯——東邊還該有塊大湖,夏天咱們到大樹低下釣魚,希望别釣隻地精出來才好!”

湯姆要認真地多,魔杖輕點,草圖的線條打亂重組,橫亘城堡的地下室初具雛形,巨大的管道浮現,連接春張的大湖。

“提豐喜歡寬敞的地方,它總抱怨倫敦的排水管道。”

春張這才想起這隻斯萊特林的遺産,她若有所思,

“怪不得我總覺得有幾天,公寓裡莫名有股下水道的臭味,我還以為是馬桶堵了呢——是它咬斷了你的鐐铐?”

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再關下去,布萊克恐怕就要成第一個被餓死的巫師啦。

無論如何,湯姆既沒必要,也不希望口袋裡躺着一具脹氣的屍體。

“我不希望這麼多窗子,”湯姆裝聾作啞,認真修改草圖,“夏天像個蒸籠,咱們該再涼快些。”

春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她握住湯姆施展消除咒的手,據理力争,

“别這樣,石頭屋子本身就陰冷得不行,我還要開個大大的落地窗呢……”

“……纏繞毒蛇的石柱?你知道這真的很幼稚嗎?”

“……恕我直言,藍色塗裝并不能讓人睿智……”

……

——————————————

“這不行,湯姆,”春張慌亂阻攔湯姆的行為,他試圖将年邁的麥克法官拖往櫥櫃,“他決定着一個人的命運,這是極其嚴肅而專業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們……”

意外的,湯姆并不堅持,他瞥了一眼打擺的挂鐘,

“好吧,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到這兒來……”

話音未落,他就抓着可憐的麥克老先生幻影移形離開了,獨留春張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廳。

幾乎是前後腳,幾個穿着寬大黑袍的巫師啪得出現在客廳中央。

“我想,你就是麥克法官?”

傲羅費力地對比黑白照片,靜态的影像要死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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