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搖拍了拍危宴甯的手臂,“去,去舞一套劍法,讓我看看你的靈力有沒有回來。”
危宴甯都要被氣笑了。
那天他跟任峰搖離開的時候,那座山莊已經空無一人,還有大件物品被搬動的痕迹。很明顯是因為他們兩個暴露是山莊的位置,裡面的人便連夜撤走,那山莊估計也會棄之不用。
還有那天困住他們的陣法,以及他們被迫吃下的奇怪藥物,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要有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又豈會是兩個人親一下就能破解的?
要是這樣能行,他都替那個被任峰搖罵了十幾天的淫賊冤得慌。
危宴甯雙手抱臂,不是很想動,“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任峰搖正是興在頭上,回了一句,“你不懂,我們要先從最小的接觸開始試驗,快點去。”
危宴甯拗不過他,提起分景往甲闆中間走去,舞了一套孤霧峰的入門劍法。
也許是因為他心中有氣,又或者是因為這套劍法不算太難,整套劍法危宴甯舞起來行雲流水,威風凜凜。中間或有靈力不足的地方,但都以他的身法彌補了,除了他自己,就算師尊來了也發現不了端倪。
任峰搖看見,喜道:“哎,這就好了?”
好個屁!
危宴甯聽到他這麼說,一時氣息不暢,整個人從剛剛那種自如的感覺中脫離出來,手中的劍也變得不聽話起來,氣得他将分景往地上狠狠一擲,劍插入甲闆中,沒過半個劍身。
任峰搖走過去看了一下,用手彈了彈,分景劍身輕顫,發出悠長的鳴響,如泣似訴。
任峰搖不太确定,“你故意的吧。”
危宴甯把頭偏過一邊,“不是。”
任峰搖自語道:“沒有用?”
危宴甯心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沒有用,反正沒有用,我就不算是故意的。
如此想着,嘴上道,“沒有用,别瞎忙活了。”
任峰搖更加來勁了,“我本來就不指望第一次能測試出來,接下來我們要一步一步加深接觸,總會找到答案的。”
還要親嗎?
危宴甯開始覺得這個測試有點意思,問道:“下一步的接觸是什麼?”
“我們可以一起想,覺得是什麼?”
危宴甯:“雙修。”
任峰搖白了他一眼:“我認真的。”
危宴甯道:“我也認真的。”
任峰搖走近危宴甯,沖他笑了一下,雙手飛快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啦,師弟,配合一下?”
他的手一搭上來,危宴甯又忘記動作,任憑任峰搖雙唇在他嘴唇上來回摩挲。
任峰搖心裡數着數,這次比上次多蹭了五個數。
一吻畢,任峰搖放開危宴甯,退後了一步,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危宴甯差點脫口而出挺軟的,又馬上反應過來,任峰搖應該是在問他靈力有沒有恢複。
他剛想回答,就看見任峰搖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話到嘴邊就成了,“你抹什麼?像你那種親法能沾上什麼東西?”
任峰搖手中一頓,“我……是這隻手自己動的,”他有點尴尬,他其實不是嫌棄危宴甯,隻是下意識抹了一下,剛親完就抹嘴好像是有點不尊重人,于是便轉移話題道,“好了,還是先幹正事,去耍一套劍法我看看?”
危宴甯哼了一聲,并不配合,“我累了”
任峰搖不信,“你平時每天最少揮劍一萬次,現在舞幾套劍法怎麼會累?”
危宴甯反問:“你要這樣試到什麼時候?”
任峰搖道:“試到找到可以恢複靈力的接觸為止。”
“那我遲早會累的,”危宴甯倏地用手摟住任峰搖的腰,另一隻手捏住他的後頸,将他整個人固住,“你這樣一點一點試驗太過麻煩,我怕還沒試驗出來一個月的期限就到了。師兄,我們要加快進度了。”
危宴甯俯身吻住任峰搖的唇,起初隻是輕輕地摩挲,然後舌尖靈巧的撬開柔軟的唇瓣。
任峰搖呼吸一窒,下意識向後退去,他一退便馬上感覺到腰上的手臂在收緊。原本捏住他後頸的那隻手移到了前面,捏着他的下巴,讓他把雙唇再張開一點。
危宴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任峰搖感覺周圍的世界都仿佛消失,隻剩下危宴甯溫熱的懷抱,與濕熱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危宴甯才放開他。
任峰搖大口呼吸着,周圍清冷的空氣讓他回過神來,忍不住大喊:“危宴甯!”
危宴甯第一次看到任峰搖憋氣憋得雙眼通紅的樣子,覺得有趣,忍不住調侃道:“你不會用鼻子呼吸的嗎?那你平時睡覺會不會打鼾啊?”
任峰搖用發紅的眼睛瞪他,危宴甯覺得他這副樣子一點氣勢都沒有,反而有點可憐,于是放輕了聲音,柔聲道:“你剛剛親我,我都沒有生氣。你幹嘛反應那麼大?”
任峰搖氣道:“這是兩回事”
危宴甯:“有什麼不同。”
任峰搖道“我在幹正事,你在搗亂。”
危宴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愛怎麼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