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五個人似乎在商議些什麼。
清嘉能聽到他們壓抑不住的笑聲,這種笑聲跟她聽過的任何一種笑聲都不一樣,沒有實質性的攻擊,但很令人反感。
一個士兵猴急進來,挂着一臉油膩惡心的笑。他頂着清嘉的視線,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清嘉覺得辣眼睛,稍稍移開了視線。
可能是覺得差不多了,士兵朝着清嘉走過來,伸手想摸她的臉。
清嘉側開臉,攥緊了手裡的石頭,朝着他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士兵看見石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被清嘉一舉砸暈,連慘叫都沒發出來。
清嘉在他身上擦了擦石頭上的血,把屍體拖到了隐秘角落裡。
石頭上的血其實擦不幹淨,清嘉的手指縫裡也有血。
門外的人聽不見屋内的動靜,有個人問了聲:“咋回事啊,你不行啊?”
接着又是一陣大笑。
清嘉心想,從一個士兵的角度來看他确實不行,真的很好殺。
希望剩下的人也可以那麼好殺。
一個士兵按捺不住,也推門進來了。
他看見清嘉站在室内,手指縫隙裡還有暗紅的血漬,忽地升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人呢?”他指着清嘉問,神色間俨然帶了點戒備。
清嘉身上還套着高姨給她換洗的衣物,這件衣服的剪裁還不錯,襯得清嘉高挑纖細。唯一煞風景的是臉上大面積的紅色疤痕,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一眼看過去能讓人做噩夢的程度。
清嘉緩緩搖頭。
“别裝傻,這屋裡就你跟他,快說他人上哪去了!”士兵大聲質問,不斷朝着清嘉靠近。
這個毀容女人看着好像是真傻了,直愣愣站在那裡,躲都不會躲。
士兵覺得奇怪,等到靠近的時候反而停了腳步。
門外的士兵還在笑:“搞什麼啊,好不容易看見個細皮嫩肉的女的,不扒光衣服直接上還在磨叽,别是太久沒用真廢了吧?”
清嘉擔心門外的人一起進來,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朝着屋内的士兵走過去,無視士兵防禦緊繃的眼神,在距離接近後直接擲出手裡的石頭。
厚重且帶有尖角的石塊直接砸上了他的腦袋,室内傳出的鈍器碰撞聲和重物倒地聲徹底引起了門外士兵的注意力。
“死瘋婆娘,敢對我們出手,真他媽活膩歪了。”門外一個士兵罵罵咧咧推門進來,他剛踢開門,視線還沒來得及在室内掃一圈,清嘉抓着石塊又丢了過去。
正中眉心。
現在解決了三個,還有兩個。
他們應該不會太好對付。
清嘉側着身子站到了門邊,她撿起使用了三次的石塊。
石頭表面的尖銳棱角已經被血肉填平了,她估計這塊石頭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碎掉。
還有兩個人,應該是足夠的。
門外兩個士兵猶猶豫豫,他們看着大張的門,第一次對一個瘦弱得像紙片的女人起了忌憚的心思。
清嘉等了一會,确定沒人進來之後,抓起石頭朝着門外丢去,
她的準頭很好,霍承在教她開槍打靶的時候誇過她。
缺陷是力氣小,多次開槍之後會不可避免的手顫,影響精度。
現在是第四個,她還有力氣。
果不其然,她聽見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尖叫。
清嘉掃了一眼室内,抓起一個煙灰缸。
她站在門口,視線對準了最後一個士兵落逃的背影,将煙灰缸飛擲出去。
最後一個重物落地聲響起。
在解決完五個士兵之後,清嘉迅速離開。
她其實還沒學會遊泳,但現在沒得選。
沅陵基地附近的河流最近水流量大,流速也快,但不太深,上面還有不少殘留的建築物。
留給清嘉選擇的時間不多,她直接紮了進去,在水流裡無依無靠漂了好一會,瀕臨嗆死之後抓住了一塊殘留建築物漂在水面上。
這好像不行。
但是清嘉必然不能回去,回去就真完了,尤其是她殺了五個人。
她現在隻能試探着漂在水面上,抓着之前被水淹沒的建築往下漂流。
因為學不會遊泳,清嘉根本去不了上遊,隻能順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