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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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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亦未寝。

他借着地下室門口一點微弱的光看着抱着枕頭站在他面前的小諸伏景光。

“身體的變化會影響心智嗎hiro?”

“大概會?”諸伏景光推推他家幼馴染,從他往後挪開的一點位置鑽進被窩,像是很久以前去小降谷零家裡一起睡一樣,親親熱熱地蹭到幼馴染身邊。

“hiro?”自從警校畢業就再沒和任何人這樣親近過,這感覺陌生得讓降谷零有些手足無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諸伏景光神色自如,把降谷零下意識舉起來的雙手——還用手铐拷在一起無法分開——拽下來放在胸口,讓其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髒的跳動。

“咳,我猜zero睡了那麼久應該不會再睡了。”

和親密之人靠在一起的熨帖感讓諸伏景光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差點就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咕噜聲,好在諸伏景光反應快,千鈞一發之際借着一聲咳嗽咽了回去。

降谷零神情也放松下來,能清晰地感受到幼馴染代表生命的鼓點,多少讓他感到一些慰藉。他想到之前諸伏景光提出的,希望他能接近朗姆,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這樣的提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隻是單純回到組織的話并不難,隻要琴酒放我一馬就行,但是想要接近朗姆就難了。”

降谷零回憶着寥寥幾次和朗姆的聯系,其實那更多的隻是朗姆單方面的發号施令,對朗姆進行過側寫:

“朗姆,據我了解可以說是組織的核心高層,地位僅次于BOSS,他甚至可以越過琴酒對行動組進行指揮。”降谷零把這幾個月來收集到的情報和諸伏景光分享,微微皺着眉顯然是對其感到棘手,“急性子,非常謹慎多疑,幾次三番試探我,情報網無孔不入。”

“唔……”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聽上去像是個智力和暴力結合的大反派,冷不丁開口問道,“朗姆和琴酒之間有矛盾?”

“應該是。”降谷零回答,“他們兩個吵得很厲害。”

“我有一個想法。”諸伏景光把自己的想法緩緩說出,“如果想要主動接近朗姆,很難,甚至還有可能引起朗姆的懷疑,但是他和琴酒矛盾很深,我覺得這反而是個機會。”

“根據你的側寫,他是個極其自負,且不擇手段的人。調查後,他有沒有可能去主動招攬他認為絕無可能是叛徒,以及絕無可能加入琴酒派系的人。”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苦肉計!”

“假如你被‘琴酒’借着審訊的名義重傷,你是絕對不可能站在琴酒那邊的,而且按照‘波本’睚眦必報的性格,肯定會狠狠針對‘琴酒’。”

“然後我要遠離朗姆和琴酒的派系鬥争,作出一副想要成為第三方,借着貝爾摩德,又或者随便誰的勢力去針對琴酒的樣子,朗姆就算是為了不再多出一個仇視他的組織成員,也會想辦法招攬我,再用我去對付琴酒。”

“最好再表現出一點雖然仇視琴酒但是也不得不在琴酒手底下做事的厭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默契地将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安排明白,甚至把并不在場的琴酒也排進劇本裡。

“那麼我們需要僞造一些審訊的痕迹?”

降谷零問完這個問題以後隻看到諸伏景光莫名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後從床上爬起來,哒哒地跑到地下室門口,按下了地下室燈的開關。

随着地下室燈光亮起,降谷零看着周圍的一切大腦逐漸空白,張了張嘴,艱難發聲:“如果……如果是這種審訊的話,咳,我會殺了琴酒的,說真的。”

“能想到這樣的方法,hiro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啊!

諸伏景光目不斜視。

在經曆過萩原研二讓他尬到腳趾扣出三室一廳的狗血劇本以後,諸伏景光已經不會再為這些小事動搖了,他的心已經像鋼鐵一般的堅硬!

“事已至此,先幹活吧。”諸伏景光一錘定音,利索地從床上抄起他帶來的枕頭,從枕頭裡掏出一個便攜式抽血裝置。

降谷零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他的幼馴染:“hiro!你在來之前就打算好了?”

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把降谷零拉起來坐好,不知從哪拿出來變出一根橡膠管在臂彎處綁緊,按了按凸起的血管,手裡的針頭利落地刺入皮膚。

降谷零看着血液順着導管湧出,鮮紅的,溫熱的血液在儲血袋中緩緩積聚。諸伏景光把儲血袋放上搖擺的機器,把枕頭裡的锉刀剪子長針各種家中常備小工具都掏出來,擺了一地。

諸伏景光微笑着看向他,非常專業地帶上了橡膠手套,閑适地挽起了袖口。曾經的清道夫重操舊業,善于清理痕迹的他,同樣也很擅長僞造痕迹。

“200cc就夠了。”他這樣說着,指尖的利刃閃過一道白光。

……

降谷零眼角餘光仿佛不經意看向坐在地下室門口的男人。

黑澤陣把單人沙發搬到地下室門口,悠閑地喝着咖啡翻閱一本原主人留下來的希臘神話,察覺到波本的視線,黑澤陣不緊不慢地将手裡的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擡:

“我如果要審訊人的話不太會用鞭子,可以把那條鞭子放下了。”

諸伏景光立即把手上對着降谷零比劃的那條馬鞭丢得遠遠的,一秒鐘也不曾停留。

降谷零戳了戳埋頭苦幹的諸伏景光,指了指地下室門口那個和地下室氛圍格格不入的男人。

“為什麼琴酒隻是看着!”

諸伏景光用不贊成的眼神看回去,“琴酒還受重傷呢,這點小事也用不着他吧。”

前一天黑澤陣問他是什麼打算,他就把大概的思路說了一下,但那時黑澤陣隻是無所謂地說了句,“你決定就好,決定好了就通知我。”

于是黑澤陣就被安排坐在這裡喝着咖啡監工。

“你的心情好起來了?”諸伏景光僞造完刻在鐵籠欄杆上的指甲抓痕,擡頭看向窩在沙發裡的黑澤陣。

“我的心情一直很好。”想到雖然出了一點小岔子,但所有的事情都基本按計劃進行,甚至還有意外收獲,黑澤陣心情确實尚可。

諸伏景光點點頭,拿出裝着降谷零鮮血的血袋,用很少的血量就在地上僞造出一種觸目驚心的失血量的效果。

雖然時間緊迫,但是諸伏景光還是用現有的工具僞造出血漿在地上模拟出拖拽的痕迹,還有糊了一層幹了又濕的那種狀态。

被勒令待在原地養傷的傷患于是把手裡的書再翻過了一頁。

降谷零咬着牙,眼看着在他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在地下室辛苦僞造審訊痕迹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坐在那裡,時不時還給他們提幾句建議。

還差最後一步。

琴酒單手掐着波本的脖子。

“你們卧底真的很麻煩。”琴酒平淡地說着,手下緩緩用力,指節壓迫喉管發出咯吱聲,波本幾乎是瞬間就無法呼吸,臉部因充血而漲紅,雙手下意識抓撓扼住他的那隻手,隻是因為窒息和失血過多沒有什麼力氣,隻留下幾道血痕。

在波本眼前發黑瀕死到就差一點昏過去之前,琴酒适時地松開手,甚至扶了一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波本讓他站穩。

“怎麼樣。”琴酒挑眉,讓開一點位置讓諸伏景光看到波本的樣子。

脖頸處被掐出明顯的淤痕,哪怕是在深色的皮膚上那指痕泛着顯眼的深紅,并逐步向着青紫色變化,咳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波本擡手碰了下自己的喉嚨,指痕腫起,輕微觸碰都能帶來疼痛。

“Zero……”諸伏景光擔憂的目光看了過來。

波本用氣音小聲說了句沒事,用眼神安撫了下諸伏景光,對自己非常下得了狠手,親自把手铐繞在鐵籠的欄杆上反複拉扯,直至手腕上磨得血肉模糊。

呼……這下應該差不多了吧?諸伏景光見波本停止虐待自己松了口氣。

還是不太夠。見過琴酒是怎麼在東歐是怎麼虐殺叛徒的波本打量了自己幾眼,隻覺得和琴酒親自動手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處理完地下室的痕迹和波本,諸伏景光把所有工具包括床單被罩都收了起來,接過琴酒遞過來的鑰匙。

“先去車上躲起來吧,組織的人應該快到了。”琴酒把車鑰匙抛給諸伏景光。前不久他發信息給貝爾摩德,短信内容是讓她來給波本收屍,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

‘再見,zero。’用眼神和降谷零道别,諸伏景光和琴酒點了點頭離開了地下室。

把諸伏景光支開以後,琴酒冷漠地掃了波本一眼,“你應該知道假如真的是我動手,你不會留個全屍的吧。”

而且過來的可是貝爾摩德,這種程度的僞裝和演技可騙不過她。

波本當然知道,他點點頭,把藏起來的匕首遞給琴酒,“給我再來幾刀,别讓小景看到了。”

琴酒飛快地在波本身上動刀。毫不誇張地說,琴酒就像是在片烤鴨一樣在片波本,每次落刀都是按照他的習慣,朝着不緻命但是會讓人痛的地方劃去。

隻是傷口都不深。

很快,波本就成了一個血人,但凡往地上一躺,有眼睛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具屍體。

但是情緒上還差一點……讓他再在火上澆一點油吧。

琴酒好整以暇地靠近,低聲在波本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波本聽完後瞳孔驟然收縮,原本帶着虛假憤怒的眼睛猶如實質性地釘在琴酒臉上,眸子裡翻湧起真實的憤怒。

“你!”波本嘶啞開口,還沒等他說得更多,突然感到手臂一涼——

一支眼熟的淺綠色針劑刺入他的手臂,琴酒很快地将整支akso-8推進波本的血管。

“記住了,我用了三支,組織最新研究出來的藥劑。”琴酒說完,沒管因為藥效發作瞳孔驟縮的波本,松開手任由他後退一步撞在籠子的邊緣滑落。

波本擰着手铐面色扭曲,攥緊了胸口的衣服蜷縮在地上,似曾相識的劇烈的疼痛順着血管迸發至全身,血管中流淌的似乎是岩漿,心跳加快到像是要爆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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