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藍已經感覺到了,夏雲予會跳,甚至是對方帶着他在享受這段舞步。
樓上,左子謙撐在欄杆上俯視着樓下,他自動忽略了許疏藍,隻看着那隻仿佛在地面上翩飛的藍色蝴蝶。
不久前被左子謙拒絕合作的男人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幕,暗自發出了一條短信。
……
“三爺,那我們先下去了。”
左子謙應了一聲,刷開房卡進入房間。燈光驟然亮起,照亮了整個套房。
雖然現在差不多已經到該入睡的時間了,左子謙卻沒有什麼睡意,滿腦子都隻有那隻藍色的蝴蝶。
突然,左子謙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從卧室裡傳來的一絲聲音,警惕心驟然升起,全身肌肉緊繃,擡步走過去緩緩推開了門。
可眼前的景色卻讓他怔愣在原地。
他看見那隻被他幾乎惦念了一晚上的藍色蝴蝶,翩翩落在了他的床上。
剛靠近,左子謙隻一看就看出對方的狀态不對勁。
原本白淨的面頰浮着稠豔的紅,眼眸也是一片的水色,眉頭微微蹙着,弓身側躺在床上,仿佛西子捧心,惹人憐愛。
“是誰把你帶進來的?”這一刹那左子謙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人選,甚至都想到會不會是許疏藍為了讨好他,将這美人下了藥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但很可惜,現在唯一能回答他的人神志不清,海藍色幾乎鋪滿了整個床,和那壓抑不住的情.欲一起擴散開來。
左子謙承認自己起了心思,但也不想做什麼趁人之危的事,他彎下腰将人抱在懷裡朝着門外走去。
就算知道對方什麼都聽不進去,卻還是說:“忍忍,我帶你去醫院。”
但被抱着的人卻是一點都安分不下來,手臂像水蛇一樣纏上左子謙的身體,生疏的向上攀附,索取一絲絲涼意。
“抱抱……抱抱我……”夏雲予的嗓音又軟又啞,他覺得身上燃着一團火,而他淺薄的意識隻能想到通過擁抱這種大面積的接觸來緩解它,甚至無師自通的連嘴唇都去觸碰。
柔軟的唇一點點貼上自己的下巴,左子謙還沒走出門,就已經有些抑制不住身體上的反應。
“乖一點。”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威脅,卻誠實的低下頭允許夏雲予探索着吻上自己的唇。
夏雲予本來膽子就小,被這語氣吓了一跳,眼睫瞬間被淚水打濕,卻是一邊害怕一邊忍不住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感覺着嘴唇上笨拙的吻,左子謙有些失笑,不自覺将人往懷裡掂了掂,“笨蛋公主,連接吻都不會。”
左子謙不知道懷裡的人叫什麼名字,但他覺得對方就是公主,如同珍寶一樣的美人。當然,他在這種情況下也做不了柳下惠。
再次回到卧室,将人輕輕放到床上,左子謙徹底放縱了自己的欲望。
盡管知道這對彼此的關系來說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但他這人隻信奉及時行樂。
昂貴的西裝外套被随意的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左子謙靠近了床上的公主,正當他試圖脫下那海藍色的長裙将手指按上背後的拉鍊時,夏雲予的态度瞬間轉變為抗拒,聲音裡甚至帶着難以掩飾的恐懼。
“不要!不要……”
左子謙的思緒也随着對方的聲音變的清明,反應過來的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真是年紀越大越糊塗了,他這樣和精蟲上腦的強.奸犯有什麼區别。
他從被丢在沙發上的外套裡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讓醫生過來,帶點抑制性的藥。”
但床上的美人近乎欲.火焚身,在床上厮磨着雙腿,欲求不滿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隻憑一眼就能攝人心魄,隻想去幫她擺脫一切痛苦。
知道對方現在的狀态很不好,左子謙盡力壓下所有的欲望,将人再次抱起,直接去了浴室。
海藍色瞬間将整個浴缸填滿,此刻的夏雲予如同落難的人魚公主,飽受幹渴的折磨,祈求着一場讓他不再難受的雨露。
左子謙将水溫調到比平時洗澡低一點的溫度,既不會太冰,又不會起不到作用。
果然,随着水的注入,夏雲予終于不再那麼難受,他得以恢複了一些神志,但眼前蒙着一層水霧,讓他難以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誰。
可能是心裡的害怕太過,他居然将對方認成了許皓,唯一可以給他帶來安全感的人。可他忘了,那已經是曾經很久以前的事,而且眼前的人也不是許皓。
夏雲予艱難的将胳膊伸出,耳邊傳來的水聲潺潺,更加影響他的判斷。胳膊上一片濕漉漉,水滴順着瓷白的肌膚滑下,他就這麼潮濕的,脆弱的,抓住了對方的衣袖。
“老公,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