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旁人了,連他自己都打不開了。
這下,看那南朝還怎得猖狂。
天色還早,能早些回去,看看小元的傷勢治療的如何了。
兩人轉身剛要離開,面前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誰?”
黑影速度極快,根本沒應他們的問詢,徑直沖向了陣法中心。
是南朝!
短暫瞬間,陣法處亮了幾次,最終都寂滅于無。
閃動極快的黑影終于停了下來,站在陣法旁,仍不死心:“不、不可能。”
他明明都拿到了關高義開啟陣法的寶物,為何還是打不開?
“你來遲了。”
南朝眼裡閃過一絲短暫的落寞,很快消失殆盡。
要不是太過緊張,擔心陣法被動了手腳,他根本不會在如今這個時間出現在楚念之面前。
現在好了,沒能阻止他們對陣法動手腳,連自己也暴露了。
眼見兩人漸漸逼近,南朝捏緊了拳頭。
事到如今,沒有第二個關高義能用來擋劍了。
他隻能自謀出路。
就在這時,楚逸眉頭忽得一鎖。
“你去了關州軍營?”
南朝先是一怔,然後低低笑了聲,嗓音沙啞:“仙君好眼力。”
“你身上有谷鶴最喜愛的糕點香氣,那香氣隻有慕…”楚逸說不下去了。
他沖了上去,一把揪住南朝的領子,聲音顫抖:“你把谷鶴怎麼樣了?他救過你,他救過你啊!”
救命恩人又怎樣。
關高義把他從陣法裡救出,不照樣被他當做擋箭牌死在了火牆内。
谷鶴法力微薄,根本不是南朝的對手。南朝又修煉了那樣吸人靈力的邪術…
楚逸不敢想下去了。
“仙君想得不錯。”南朝無所謂地笑笑,臉上透着一股痞氣:“谷鶴快死了,但還有一口氣。仙君與其在這同我浪費時間,不如早些回去救他。”
楚逸被徹底激怒了。
劍氣在身後勃發,漲成一柄柄化作實體的利劍,刹那之間升騰起來,帶着駭人的殺氣,柄柄直指南朝。
死到臨頭,南朝還在笑,笑得格外猖狂:“殺了我,谷鶴就真活不成了。”
劍光逼近許久,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楚逸不敢賭。
強光閃過,南朝隻覺身體一輕,再睜眼時,已經被吸入了小空間内,動彈不得。
“好好待着吧。”
——
瀾風閣。
閣内是一向的歌舞升平,富貴公子哥們在台下摟着姑娘和小倌,酒足飯飽後,臉上都泛着紅光。
老闆娘眼尖地看到門口來了人,忙迎了上去,在看清那人相貌的瞬間臉色大變:“左大人,您不是前個才接了人去,如今怎得又來了?”
左誠喝了酒,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往裡走。
“秦溱在哪?我要見她。”
老闆娘心道不好,臉上還賠着笑:“左大人說笑了,秦姑娘已經跟着您走了,瀾風閣哪還有秦溱。”
左誠因酒醉而迷瞪的眼眸晃了晃,斜斜向老闆娘身側看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你送我一個假貨,還不許我來找真的了?”
醉鬼不好惹,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醉鬼。
老闆娘向後退了幾步,給他讓出了道:“大人若不信,可自行去找。自那日後,我就再沒見過秦姑娘。”
左誠晃着酒壇走了進去。
秦溱,秦溱……
秦溱,你到底在哪?
——
關州軍營。
楚逸二人歸心似箭,用了燃燒修為的法子,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才進大門,便急匆匆往谷鶴營帳奔去。
掀開帳簾,沒人。
楚逸急了,随手抓住旁邊一人,問道:“谷将軍呢?”
那人指了指:“谷将軍在大帥那。”
楚逸轉身就走。
大事不好,應風都出面了,說明事兒不小。
楚逸走的太急,根本不看路,果然走着走着,就撞了人。
“對不起——”
楚逸捂着腦袋擡起頭來,然後怔住了。
谷鶴?
楚逸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谷鶴奇怪地看他一眼。
楚逸把人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認沒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不好。
他已經顧不得小空間的存在不能在遠古暴露了,連忙起手召了出來。
小空間裡幹幹淨淨,哪還有一點南朝的痕迹?
果然,又讓那厮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