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初嚴沒上班。
溫遲睡醒的時候沈初嚴已經做好了早飯,溫遲剛吃沒兩口,葉津就發消息問他今天要不要出去玩。
沈初嚴無意間瞥了一眼手機:“小葉子?備注這麼親切。”
“他自己拿我手機改的,他說别的朋友都是這麼叫他的。”
見他開始給葉津回消息,沈初嚴不冷不淡問:“他昨天剛崴了腳,今天就能約你出去玩?”
溫遲歎了一聲:“對啊,今天不能跟他出去,我也擔心他的腳。”
沈初嚴不出聲了,飯也不吃了。
溫遲察覺到他的反常,放下手機問他:“怎麼了?”
沈初嚴雙手搭在飯桌上,第一次向他提要求:“以後沒我在場,不準跟他們在外面喝酒,哪怕是錢濟和葉津也不行。”
溫遲心虛點頭,他昨晚肯定又給哥哥添了不少麻煩。
其實他昨天也沒想喝酒的,但昨天聊得太開心了,大家都喝了,而且他還特意看了,那個酒度數不高,所以他才喝的。
本來以為不會喝醉能自己打車回來的,沒想到酒量竟然那麼差。
他又讓哥哥擔心了。
“哥哥今天不上班麼?”
沈初嚴搖頭,溫遲臉上藏不住高興,又問:“那哥哥這幾天都不用上班麼?”
沈初嚴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帶你出去玩?”
溫遲搖頭。
自從沈初嚴不陪他上學開始,他跟沈初嚴見面的時間越來越短,即便是放假去公司找他,他也是要忙很久,沒什麼時間陪他。
他隻想跟在沈初嚴身邊而已,隻是想見他。
放假第三天,沈初嚴帶他去參加慈善晚會。
晚會現場富麗堂皇,到處都是衣着華貴的上流人士。
溫遲跟在沈初嚴身後,看着各路人過來恭維沈初嚴,拉着沈初嚴聊天,心情有些郁悶。
如果沈初嚴提前告訴他是要來這種地方,他就不來了。
人太多,太熱鬧了,還不如在家看會兒書。
溫遲沒想到在這兒會碰到周淺。
周淺看到沈初嚴,過來打了聲招呼,也跟溫遲打了聲招呼,溫遲應了一聲,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
周淺跟沈初嚴碰了碰杯,沈初嚴今天第一次喝了杯中酒。
之後周淺湊到沈初嚴耳邊跟說初嚴說了幾句悄悄話,溫遲覺得屋子裡悶的慌,轉身去外面透氣。
葉津的電話恰好這時候打了過來。
“我打聽到周淺了。”
溫遲沒想到葉津會這樣,反問他:“你打聽他做什麼?”
葉津尴尬笑了笑,反省了一下,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他跟你哥走得近麼,就留神打聽了一下,他家好像跟沈家是世交,沈初嚴和周淺小時候就認識,關系不淺。”
關系是不淺,溫遲想,連一晚上沒端起來的酒杯都端起來了。
走得近……
溫遲笑了笑,心歎沈初嚴不過跟别人走得近一些他就不高興,可他跟錢濟和葉津走得近沈初嚴也沒說什麼啊。
他不能這麼小氣,也沒資格幹涉沈初嚴的社交。
溫遲看向會場,正巧能看到沈初嚴,他還在跟周淺聊天,好像沒注意自己離開了。
這是溫遲第一次遠距離觀察沈初嚴。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八,穿鞋子能有一米九一。
黑襯衫外面襯着一身黑西裝,讓他整個身形看起來格外修長,舉手投足間,動作優雅又矜貴,一看就是上流人士。
溫遲背過身,不再看了。
他在學校聽到過不少關于沈初嚴的事,最近也漸漸明白,沈初嚴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京圈太子的稱呼究竟是什麼含金量。
沈初嚴本就是富貴家族養出來的富家公子,舉止禮儀自然不差。
跟不能适應這種場合的溫遲不同,沈初嚴好像天生就适合出現在這種場合,或者出現在電視上,高端金融雜志上。
沈初嚴應該是最璀璨的那顆明星,上流晚宴才是沈初嚴的舒适圈。
如果不是有小時候的偶遇,如果不是沈初嚴記舊情收留他,他或許這輩子連見沈初嚴一面的機會都不會有。
長得帥,有天賦,有生意頭腦,身材好,品性好……
像沈初嚴這樣條件優越的,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他吧。
想的越多,溫遲情緒越低落。
“溫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