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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琵琶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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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山洞伴随李旭的呐喊忽而地動山搖起來,許許多多的石塊從頂上掉落下來,前者旁邊的人立馬大驚失色的同時高聲說道:“啊,師父,小心!”

不等他的話音落下,就聽山洞當中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然後地上渾身上下都是繃帶的軀殼發出哔哔剝剝類似動物身體裂開破繭成蝶的聲音和猩紅的光芒。

“師父!”

旁邊的人對于眼前的情景感到猝不及防,轉頭又見唯一能夠應付目前狀況的他的師父已經被一塊石頭砸死,剛想過去憑借一己之力将其挪開,然而身後已經裂開的繃帶當中的軀殼忽然擁有強大的吸力一般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了原地,接着他就隻能眼睜睜看着猩紅的光芒蔓延開來把自己吞噬幹淨。

……

“啊!”

李絮從黑暗當中猛然清醒過來,然後掙紮坐起,垂眸低頭望去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雙手,還有挂在胸前的佛珠和身上穿的一襲僧衣。

咦,奇怪,自己不是已經被愛心和尚使用繃帶包成一個粽子一樣了嗎?

而且由于自己引火自焚,血肉都被灼燒,怎麼可能這般白皙無瑕?

莫非真像那個聲音說的,自己獲得了新生?

正在疑惑當中,這時外出的愛心和尚恰巧歸來,他先看了坐在地上的李旭一眼,然後又再環顧四周的一地狼藉,然後問道:“啊,你是何人,這裡發生了什麼,地上的那副軀殼呢?”

李旭見他仿佛不認識自己了一樣,當即擔憂說道:“師父,是我,李旭。”

“你……李旭?”愛心和尚半信半疑指着他說,“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旭聞言也很感到奇怪,接着他就不管不顧一路狂奔跑到山洞外面的小溪旁邊臨水自照,然後深吸口氣表示不可置信。

“這……是誰?”

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較之他的原來的外貌更加顯得稚嫩和年輕的一個沙彌的臉頰,除了都是秃頭,幾乎沒有一樣五官是他自己的。

這時和他同樣感到疑惑的愛心和尚拖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身材跟着跑了過來,然後詢問李旭剛才在山洞裡面發生的具體事件。

李旭從頭到尾如實說了以後,愛心和尚斟酌片刻大膽猜測說道:“可能……是你陰差陽錯借着别人的軀殼重生了。”

“天下竟然真有這種事情?”

李旭疑惑說道,愛心和尚沉默半晌忽而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插科打诨,“不管怎麼說,你這小子也算因禍得福,暫且不論答應了蠱惑你的那個聲音的要求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壞的後果,至少目前情況看來都是好的。至于這副軀殼原來的主人是誰,我想應該就是你在山洞當中聽到對話的兩人的其中之一。雖然他是死了,可是你卻活了呀!”

“那麼,”他又接着問道,“既然好不容易重獲新生,後面你又打算要做什麼呢?是從此以後隐姓埋名苟且偷生,還是殺回皇宮手刃窮武陛下和貴妃替你母親報仇?”

李旭聞言沉默半晌,又再低頭從水中凝視自己新的外貌,然後擡手一邊摩挲輪廓一邊下定決心說道:“兩者都是我要做的,我會留在京都,直到找到機會替我母妃恢複清白為止。”

他說:“身如柳絮随風擺,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大景的永安太子李旭,而是紅塵當中一個誤入迷途的沙彌李絮。”

……

十年以後。

這天晚上夜幕偷垂,空中懸挂半彎弦月,濃郁的黑雲掩蓋住了偌大皇城的上方讓人遙遠看去平添幾分神秘以及肅殺的氣氛。

就在京都裡頭最為繁華的朱雀大街之内,沿着巷口閑逛可以路過和聽見煙花女子此起彼伏的招攬顧客的聲音。

胡乾擡頭望着眼前端正的匾額上面用了飄逸的行書寫着“花入樓”三個大字,做了一番思想鬥争之後義無反顧走了進去。

剛進大門,某個身穿紅衣濃妝豔抹,酥|胸半露的年輕女子立馬迎了過來。

女子一雙充滿魅惑的狐狸眼睛微眯,仔細打量這人的裝扮,但見對方身穿淺藍顔色的對襟外衫,雪白的高領内襯遮擋深邃的鎖骨和誘人的喉結,肩頭冒出的精緻劍柄表明他的身份屬于江湖哪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并且他的寬大的深色腰帶同時插着一支拂塵,也就是說他還是個法力高深莫測的道士,于是湊近調侃,“喲,先生瞧着面生,不知從哪來的,姓甚名誰,可是頭回來到我們花入樓?不知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我跟你說,我們這裡的娘子每個都好……”

“聒噪,”胡乾毫不留情打斷她說,然後補充,“我來這裡找的不是女子,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吧。”

“哦?”發言驟然遭到打斷,女子也不生氣,而是臉上繼續堆着笑意避免尴尬似的轉移話題,“不是女子,莫非還是男子不成?那很可惜,我們這裡不像那些王孫貴胄的别苑,可以肆意豢養娈童。”

“……”胡乾有些無語和沉默,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平時嚴守清規戒律的人物有天會被當成擁有龍陽之癖的斷袖。

一番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告訴女子真相,“我來這裡,找的乃是禍國殃民變化多端的妖孽。”

“呵,”女子聞言覺得有趣,臉上笑意加深,柔婉說道,“我們這裡每個都是禍國殃民的妖孽,每個都是變化多端,細數起來約莫數百個人,這樣繁多,先生莫非都要抓走不成?”

“夏蟲不可語冰,”胡乾仍然保持冷漠與疏離的姿态,隻把衣袂撩開,嚴陣以待說道,“讓開,我要查房。”

“诶,先生,”女子依舊親昵,手中繡了芍藥花瓣的團扇輕微晃動,遮擋住了半露的酥|胸,然而因為屏面本身薄如蟬翼的輕紗,使其看去更加平添些許魅惑和誘人的意味,她湊得更近說道,“我們這裡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大殿高堂,卻也不是什麼人物都能肆意胡闖瞎鬧的地方。先生前來的目的既然不是尋歡作樂,那就恕我不能繼續奉陪,你就走吧。”

“哼,”聽到對方下了逐客令,胡乾也不惱怒,隻是想到師父曾經教導自己除魔衛道乃是修行者的必要責任,不能輕易放棄,于是為了留下隻好轉變姿态,“不行的話,我要開房,但是不要玉盤珍馐和姑娘,夠我個人住下即可。”

“這樣說來,先生是要留宿?”

女子問道,言語之中全是意味深長的調侃。

“是。”

胡乾回應,同時環顧四周的裝潢,發現這裡十分奢侈,朱漆檀木做的柱子,上面還有黃金的裝飾,可以說是雕梁畫棟,并且底層屋子正中的三尺紅台之上還有身穿西域風格服裝的妓子蹁跹起舞。

及至二樓,能夠看到許多其他屋子,裡面或者有人或者沒人,門口挂着代表房間名字的木牌,甚至依稀可以聽見他們推杯換盞,大呼小叫強迫别人喝酒的聲音。

胡乾信手一指,選了角落裡頭某個距離三尺紅台最遠,也是最為偏僻的房間,對着女子說道:“我要這家,快點。”

女子聞言再度勾起唇角,眸中精光閃爍,揚起柔婉的聲音吩咐喊道:“您請好嘞,二樓雅間一位!”

随後胡乾跟着這裡打雜的小厮沿着漫長的階梯走了上去,依次路過那些寫了房間名字的木牌,諸如“陽春白雪”、“紅袖添香”之類,仿佛都是帶有顔色和特殊寓意的樣子。

到了盡頭位置胡乾的那間屋子,仔細一看,木牌上面寫着“碧波萬頃”,進入屋内,因為這是新開的房間,又是晚上,沒有光線和蠟燭的照射,顯得昏暗無比。

因為不會停留太久,胡乾沒有吩咐小厮拿來一盞油燈,而是默然從那懷中掏出銅鐵制作的羅盤,用來尋找妖孽所在位置的方向。

特意雕刻成了龍頭形狀的指針飛速旋轉,最後定位在了這間屋子的東南方向,胡乾心下了然,離開房間追了出去。

來到一間充斥男女歡聲笑語的屋子之外,不等胡乾看清門口的木牌寫着什麼名字,濃烈的妖孽氣息就已萦繞在了胡乾的鼻腔裡面。

“巽字,定風波,破!”

胡乾喝道,擡腳踢開房間的大門,接着卻又不由自主轉身捂住自己的眼睛。

隻見屋子裡面用來隔離桌凳和香爐以及床鋪的紅色紗帳翻飛,給這本就滿是暧昧和旖旎景象的場面平添幾分新奇神秘。

然而因為大門的倒塌和陌生男子突然的闖入,那些正好圍着宴席觥籌交錯國色天香的妓子分明被吓到了,瞬間作鳥獸散躲在一邊。

徒留躺在房間裡面正中坐着的男子懷裡不敢亂動的妓子環住他的脖子,有些害怕緊皺眉頭柔聲顫抖說道:“主子,他是誰啊,怎麼這樣着急闖入進來?”

“呵,”抱着妓子的男人聞言冷哼,銳利的鳳眸卻在堅定打量胡乾,識破他的道士身份之後笑了起來,“本座也不知道,但是嬛兒,你也未免把我摟得太過緊了一些,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唔。”名為嬛兒的妓子愈發嬌羞,手上力度松了幾分,隻是腦袋依舊低垂枕着男子的肩頭,聽見他的聲音和溫熱氣息從那頭頂傳來,詢問胡乾說道:“敢問閣下有何貴幹,看你的樣子像是正在找人,莫非是我花入樓不慎進了哪個爾等名門正派的道士不成?”

“不是。”

胡乾言簡意赅否定,男子又說:“阿彌陀佛,這可實在抱歉,在我名下的姑娘衆多,她們過去有的乃是王孫貴胄府中的大家閨秀,有的乃是平民百姓室内的小家碧玉,然而不管身份幾何,她們都是因為遭了劫難或者變故,所以迫不得已栖身花入樓尋求庇護的可憐女子罷了。”

“不過,”男子說着停頓片刻,而後繼續,“本座收留她們以後也隻會是安排徐娘教導其人諸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類的用來取悅顧客的普通技巧,若說這裡存在像是閣下這般法力高深莫測的能人異士的話,仿若天方夜譚。”

“已經說了我要找的不是同門,而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禍害人間的妖孽……方才我用司南測試出來它就藏在你們這個房間裡面,等我開了祖竅,便能知道對方具體在哪,麻煩其他凡夫俗子全都離我遠點,免得等下誤傷到了!”

“哦?”男子似乎罕有的來了興緻,狹長的鳳眸微眯,平添幾分犀利,慵懶的聲音透露些許危險的意味,“既然這樣,就請閣下自便,為了除魔衛道,我們當然積極配合。”

等他說完,那些先前受到驚吓的妓子全都縮在角落用着或是狐疑或是驚恐的目光注視胡乾,就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伸直輕點額頭,隐約有道清冷的淺藍氣流環繞他的天靈蓋,口中振振有詞,“坎字,蜀道難,現!”

然後就見胡乾的雙目充斥淺藍的氣流光芒,而他環顧四周所有的妓子,包括在場唯一的那個男子。

片刻,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胡乾還不死心,依舊仔細觀望,就見那個男子身上散發十分細小的妖孽的氣息,心想若非自己在拜師學藝時候勤學苦練出來的火眼金睛已經到了極緻境界,尋常的道士肯定察覺不到。

于是再度懷着怒意喊了一聲,橫眉冷對說道:“呔,大膽妖孽,竟然在這人類的身體蟄伏許久,還想出口騙我企圖蒙混過關,實在罪無可恕,看我将你趕了出來收入囊中,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說着,伸手取下腰間的拂塵肆意揮舞幾下朝着男子飛奔過去。

就在拂塵上面的青牛毛發即将碰到男子的瞬間,對方忽然大笑,身體後仰躲開胡乾的攻擊,同時下盤一個用力跳上屋子的頂上橫着的柱子上面,正襟危坐而又居高臨下說道:“哈哈哈哈,沒有想到你這道士還有幾分能耐,能夠察覺到我隐藏多年的氣息,可惜的是你找錯人了,我才不是你要降服的妖孽。”

“那你是誰?”

胡乾直截了當問道,全然一副不信的姿态,就聽他說:“我嗎,和你相同,我也是個修道的凡夫俗子。”

“胡說八道,”胡乾否定他說,“師父說過,雖然世間萬物皆可修行,例如琴棋書畫或者刀槍劍戟,有的甚至能夠依靠飛禽走獸修行,可是他們大都選擇修行正道坦途,沒有哪個像你似的妖孽氣息環繞身體。”

“哈哈哈哈,”男子繼續笑道,這次語調裡面平添幾分調侃和嘲諷,“剛才誇了你有幾分能耐,沒有想到這麼快讓我感到了大失所望。世間本就千奇百怪,你沒見過就說沒有,還是這樣笃定的樣子,隻能說明你是坐井觀天孤陋寡聞罷了。”

“這是師父說的,自然不會有錯。”

胡乾說道,男子更加放肆笑了,“你說我是該要誇你尊師重道,還是罵你蠢鈍如豬不知變通?”

“混賬!”

胡乾怒意更深,手裡飛舞拂塵足尖輕點地面,同樣跳上柱子再度朝着男子發動攻擊,然而對方隻是身體後傾接連躲避他的招數,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于是不由問道:“怎麼,你是害怕了嗎?表面臨危不懼,實則是個瞻前顧後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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