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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已經抓到嫌犯,接着就是尋找證據,可是疑似第一現場的楓林由于那個獵戶設置的陷阱暴露遭到人為破壞,以及屍體化作枯骨已經無法從這兩個方面得到明顯有力的痕迹殘留,這該如何是好?”
昏暗而又潮濕陰冷的斂屍房内,郝敏擔憂說道,胡乾提醒她說:“不是已經抓到嫌犯了嗎,接着就是你們衙門的差役應該如何審訊他的事情,剛才你對那個主管不也說了,辣椒水或者是老虎凳,總有一樣刑罰能開他的尊口。”
“不行,”郝敏拒絕說道,“雖然我們衙門屬于朝廷認證的正經行政單位,但是由于我爹在位多年,本性善良,從不任意對待嫌犯使用刑罰,所以即使是我也不好開這個先例打破他的規矩。”
“啊?”胡乾有些驚愕,“你們衙門不用刑罰,應該怎麼給那抓回來的嫌犯定罪,單純依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規勸不成,若是遇見執迷不悟抵死不認的刁民,難道任由他們撒潑打滾胡亂喊冤?”
“自然不是,”郝敏反駁說道,"雖然不能随意動用刑罰,可是我會極力尋找有用的信息,鐵證如山之下不由他們不認。"
“那你要是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怎麼辦呢,”李絮問道,“難道可以一直關押他們,這樣好像有些不太符合朝廷制定的行政拘留法則吧?”
郝敏說道:“沒錯,我朝規定,凡是發生嚴重血腥命案,逮捕嫌犯以後七日之内沒有直接證據和供詞确認對方有罪,時間到了必須予以釋放并且一個月内不能再次無故拘留。”
“這麼看來,”李絮說道,“我們的時間萬分有限,可是現在能夠提供給我繼續往下追查下去的線索實在太少,莫非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了嗎?”
說完,另外兩人陷入良久的沉默和無奈,郝敏忽然開口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曲線救國,也就是戰國時候号稱圍魏救趙的辦法。”
“什麼意思?”
胡乾不解,郝敏解釋說道:“你還記得,這個和尚把你送到衙門的時候你還有我說的話嗎?”
“啊?”
胡乾還是有點不懂,郝敏幹脆直截了當說道:“哎呀,就是你說進入青樓隻是為了調查京都城内鬧得人心惶惶的女子失蹤案件。”
“這和目前葉璐的事情,存在什麼關系?”
眼見胡乾的腦袋還是沒有開竅,郝敏不由有些着急,沒等後者繼續開口解釋,李絮已然有了頭緒,“方才我在城門的告示欄目之中發現衙門張貼的幾張尋人啟事,上面還有女子的畫像,雖然我不認識,但是還有印象,你的意思,想讓我們率先調查這兩個案件?”
“對。”郝敏聽到有人理解自己的思維,立馬笑逐顔開,然後右手伸向裡衣從中掏出一本藍色書皮的冊子,翻開找了一下,鄭重其事和胡乾還有李絮介紹說道:“這是我的專屬記事本子,平時我爹升堂的時候,我就會在旁邊拿着這個東西記錄原告和被告的台詞。或者我又發現什麼新的,有趣的案子,也會把相關情況整理一下寫在上面。”
“現在這裡寫着,住在京都城内朱雀大街第五十三号的安國公家的孫女房琅,年齡十九,因為和婢女上街采買胭脂水粉的時候遇到雜耍班子,不由貪玩駐足看了一會,然而兩人都是瞧得不亦樂乎有些忘我,等到表演結束後者再度回頭觀望的時候,自家小姐早已不翼而飛。這個丫鬟知道自己不慎跟丢主子,急得焦頭爛額,沿着原來的路線東尋西找也沒再度見到前者,隻好頂着回家遭到國公責罵懲罰的風險禀報這件事情,之後國公也是火冒三丈派了好些奴仆前去追蹤,誰知全然無果,迫不得已隻好告到衙門尋求我們差役的幫助。”
郝敏頓了一下,又再補充說道:“這是最近第一個女子失蹤案件,目前總共兩個,加上葉璐,正好三個。”
“第二個失蹤案件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