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說清又怎樣?”蔣詩琪反問,“你若知道我與白昙睡了,還會理我嗎?”
“我……”我張口結舌。
蔣詩琪哼了聲,像是看穿了我:“後來我才知曉,所謂初夜落紅都是白昙做的假象,她早在前些年便與自己表哥私通,沒了貞潔。”
我道:“她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你,看來是真的喜歡你。”
蔣詩琪略帶嘲諷的望着我:“白昙為何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公主心裡沒數嗎?”
“啊?”我茫然。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公主果真不知。白昙接近我,主要是因為我是公主的男伴。她嫉妒公主,公主擁有的東西,她都要有。公主喜歡的東西,她全想奪。她與左辰傾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怕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罷。”
我愣住。
原來如此,白昙竟然有這種野心。我與她相處時,她處處待我好,為人熱情和善大方,我以為她雖然行事放浪,待人卻是真心,沒想到……
“如今她也算遂了心願。左辰傾登基那日會立後,她到時榮寵後宮,身份尊貴不亞于你當年。”
我怔怔聽着,心中泛起酸酸的漣漪。左辰傾真的要立白昙為後?還是在十五這樣特殊的日子……
“你怎麼了?”蔣詩琪察覺我的異樣,詢問道。
“沒事。”我轉身,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表情。
蔣詩琪卻抓住我的手,強迫我看向他:“逍逍,你還想着他是不是?”他目光直視着我,眼中帶着探究,“在他背叛你,滅了你的國家後,你還想着他?”
我搖頭:“不,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迫不得已看向他。他黑眸深深,那雙總是彎着的桃花眸裡一片深情。
我心中一驚,想要後退,卻被他攬住腰,帶入懷裡。
溫熱的唇落下,淺嘗辄止,見我沒有反抗,又大膽的壓上來,含吮唇珠,挑逗着,引誘着。
我内心掙紮,隻聽他含混不清道:“逍逍,這些年我雖然不得已遠離你,卻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你。你嫁給左辰傾的時候,我在醉歡樓喝了整晚的酒,難過的幾乎死去。”
“真的嗎?”我問,他從未跟我表露過真情,即便是當年我們在一起時,也是我主動追求的他。
“我喜歡你,天地可鑒。”
他又吻下來,我阖眸,感受他的溫存。他擁着我來到河邊一塊巨石旁,薄衫便如蟬蛻般落下。
我下意識伸手,撫摸他胸口、小腹……
他躺到青石上,如同一條任君采撷的俊美人魚,蠱惑的嗓音喑啞暗沉,喚着我的名字。
我們對彼此那樣熟悉。
他托舉着我,循序善誘。到後來,便是徹底的沉淪……
夜色漸深,月光灑落在他潔白的身體上,如同一層聖光,我咬着他的喉結,聽到他意料之中的悶哼,接着是悠長的尾音。
不遠處的草叢傳來聲響,我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吓了一跳,就要起身。蔣詩琪按住我,不滿足的挺了挺腰。
“有人……”我借着月光四顧。
“野貓罷了。”蔣詩琪道,“逍逍,我們再來一次。”
“太晚了,該回去了。”我心中忐忑,剛剛草叢裡一閃而過的并不像野貓。
蔣詩琪一臉魅惑:“那我去你房間找你。”
我将衣物丢到他頭上:“你若不怕被蔣大人打斷腿,就盡管來。”
蔣詩琪輕笑,緩緩穿上衣服:“父親知道我與你的事,隻會高興。”
我不以為然。
“你不信?”蔣詩琪擁住我,将下巴放在我肩頭,“在我與蘭舟之間,父親更希望是我。”
我有些驚訝,本以為蔣南城更傾向于蔣蘭舟入宮,難不成我判斷有誤?
蔣詩琪笑道:“因為他覺得我更适合輔佐你。蘭舟性子過于軟弱,又單純幼稚,即便進了皇宮,也不堪重用。”
這倒是實話。
回到軍營已是深夜,營内四處燃着火把,蔣南城和西涼淵一臉焦急,看到我,才松了口氣。
西涼淵走上前,不滿道:“哪裡去了?也不跟守衛說一聲,萬一出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