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城瞪了蔣詩琪一眼,蔣詩琪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屬下正要派人去尋,還好公主沒事。”蔣南城道。
秦真真卻像是嗅到葷腥的貓,眼睛笑的眯起來:“島就那麼大一塊地方,能有什麼事?即便出事,蔣大公子不是跟着的嗎?”
蔣南城哼了聲:“他那點繡花架子,真出了事也難保公主安危。去書房罰抄兵書,晚飯也不許吃!”
蔣詩琪應了聲,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蔣南城罵道:“這臭小子,受了罰還挺開心。”
吃完晚飯,秦真真來找我說了會兒話,都是白日裡與西涼淵相處的日常,我心不在焉的聽着,偶爾給出建議。
秦真真離去後不久,又有人敲門。我以為她去而複返,誰知門外站着的卻是蔣蘭舟。
他一臉沮喪,看到我,幾乎都要哭出來。
“怎麼了?”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都看到了。”他道。
“看到什麼?”我問,猛然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迅速将他拉進屋。
“草叢後的是你。”
蔣蘭舟默然不語。
我無比尴尬,那種事情被誰看到都會不好意思,更别提是蔣蘭舟。
蔣蘭舟癟了癟嘴:“我做錯了什麼,你們這麼對我?”他不過是聽說公主去了河邊,興沖沖的拿了捕蝦的器具想過去一起玩,誰知在河邊他最喜歡的那塊大石頭上,看到了他親愛的哥哥,在對公主……哦,不對,是公主在對他親愛的哥哥……
他簡直不能回想,一想腦袋就像要爆炸一般,臉頰羞紅一片。今晚的月光還該死的亮……
我剛準備解釋,隻聽他又道:“蔣詩琪有哪裡好?你不是最讨厭他的嗎?”
我幹笑:“我不是讨厭他……”
“以前你也是甯願選擇我,都不願跟他在一起。”
這倒是實話,我無言以對。
“一定是蔣詩琪對你說了什麼甜言蜜語,蠱惑了你。”蔣蘭舟咬牙,“我這就找他!”
“等等!”我連忙拉住他,仔細端詳他眉眼,“我與蔣詩琪在一起,你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當初他可是用絕食來拒絕我的。
“我……我……”蔣蘭舟噎住,半晌道,“對啊,我為什麼這麼憤怒?”
我笑道:“蘭舟,你若是不喜歡白蘭,蘇家還有個小堂妹,長得與蘇香很像,他們在南方從商,正好過幾日我們要去淮南,你可以一起過去,順便拜訪一下他們。”
“我才不要去。”蔣蘭舟立刻拒絕,“誰像你整天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那種事!”
看着他狼狽跑走的身影,我倚着門框發笑。
蔣蘭舟雖然口中說着不去,等我與西涼淵出發的那日,還是在随行人員中發現了他。蔣蘭舟哽着脖子,裝作看不見我。我不禁好笑。
秦真真也跟了來。蔣南城和蔣詩琪駐守本部,我們約定好,若有異動,用青鳥傳信。
青鳥是秦真真新研制出的傳訊機甲,小巧輕便,可以日行百裡,還有隐身功能,防止被敵軍發現。
此次去淮南,是為了聯絡之前的舊部,集結力量。我們帶的人不多,僞裝成商船,上了淮南郡的口岸。
淮南郡的街道繁華熱鬧,商鋪林立,行人絡繹不絕。我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安頓好後,我與西涼淵化妝成售賣蜜果的小販,推着木車朝總督府走去。
木車吱呀作響,車輪碾過青石闆路,發出輕微的颠簸聲。車上的蜜果散發着淡淡的甜香,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西涼淵戴着一頂破舊的草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他推着車,步伐穩健,目光卻時不時掃向四周,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