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朝自信地點頭:“正是本姑娘。”厲柏的表情瞬間猙獰憤怒了起來:“你還說你不是太子的養的暗衛!一個普通農婦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
孟行朝扶額。真是和這種一根筋的說不明白。“你老太子太子的幹嘛,我不認識這個狗屁太子是誰。”看到兩人驚愕的表情,孟行朝後知後覺地想起這裡可是古代,她剛剛的話是不是算大不敬?
不過這大不敬貌似是起作用了,他們逐漸意識到太子的暗衛如果想将計就計可以殺了他倆,而不是對太子口出狂言。一陣沉默過後,厲柏開了口:“既然你不認識太子,那是我們錯怪你了。”
“不過,”他扶着柱子站了起來,死死盯着孟行朝:“我們不能放你走。”
孟行朝笑了:“你搞清楚,你們身手不如我,走還是不走,選擇在我,措辭準确一點好不好?”
厲柏抽出麻繩,做出一個預備動作:“我業可以放手一搏。”
然而沒等開搏,孟行朝一個飛踢踹松了他的手,然後刀又架上了他的脖子。她沖着厲楊冷下臉:“我對你們這些政治争鬥不感興趣,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告訴我,綁我是為了引誰進洞,我就放過你們,不然我不介意親手送你們上路。”
厲楊盯着她,對峙的眼神沒一會兒就落了下風,最終和厲柏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地問到:“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
那兩人又對視一回。“你丈夫,就是當今聖上的侄兒,長禮世子。”
他的話和孟行朝心中的聲音重疊。她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還默默祈禱過他一定要是個有錢人,不過沒想到是個封建貴族。
孟行朝立刻把刀揣進懷裡,感覺一身輕松。她還以為孟婉娘還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呢,幸好幸好。
“他犯什麼事兒了要這樣興師動衆的,還把我一個不相幹的弱女子給牽扯了進來。”可别是什麼謀逆之類的重罪,孟行朝可不想趟這種渾水。
“這就不關孟姑娘的事了。”一說到關鍵點,他倆就機靈了起來。
好吧。孟行朝不再問。“那你們放信兒了嗎?我提醒一下,他可是失蹤好幾天了,也許早就離開青水鎮了。”
厲楊:“城門被我們守住了。”
“這樣啊。”她蹲下撿起那捆麻繩,對兩人說道:“那别愣着了,現在這樣也不像是綁架呀。”
厲柏脫口而出:“什麼?”孟行朝笑了笑:“做戲要做全套。”
厲柏厲楊原本以為她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農婦,所以這場綁架根本沒有太精細的準備,動起手來也沒什麼負擔,可她現在這樣主動讓他們綁,他倆反而猶豫了。
“還覺得我會诓你們嗎?”孟行朝把刀踢一腳踢開:“這下能相信了吧?”
她坐在柱子前,被手背到後面,又問:“既然你們都鎖城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捉了呢,費這樣大的勁幹什麼?”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厲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世子明明沒有私自養兵,卻像個泥鳅一樣怎麼也抓不到人。”
泥鳅……她想起祝尋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覺得這人還挺有做特工的天賦,明明是養尊處優的皇親國戚,過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還成天笑呵呵的。
“不過你們怎麼确定他一定會來?你們這些殺手做背調是專業的,應該知道我和他有名無實吧。”
厲楊聞此老臉一紅:“這、這個我們怎麼知道。”
孟行朝嘴角抽搐。喂喂,大白天的,不要總想一些污穢之事好嗎?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又說:“我指的是,我對他來說沒那麼重要,你們就算說要直接殺了我,他也不會來的。”如果他的政治敏感度夠高的話。
“我知道,”厲楊在她的手上綁上最後一個死結:“我們的籌碼并不是你,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