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面的話羅念都隻是一知半解,他不太懂娛樂圈,也不懂那些和娛樂圈有關的用語。
play的一環什麼意思他也沒明白。
不過接下來的話,他懂了。
嚴簡憶說:“其實我也為這個名字的含義有那麼一點點的高興,但是你不覺得這很無聊,很幼稚嗎?”
“我給他取藝名是為了讓他火起來給我賺錢,不是為了讓他玩這種把戲的。”
“他太不清醒了,如果真用了這種名字,那就是在給他自己留後患。他肯定沒有想過要是用了這種名字,他的粉絲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太幼稚了。”
羅念明白了,嚴簡憶不會喜歡那種幼稚的示愛方法,也不喜歡那種頭腦不清醒的人,這種人在她身邊留不久。
當時的他是這麼理解的,所以有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為嚴安洵還是可以出入她的家感到困惑。
現在他已經不會為此感到困惑了,雖然他還是不太清楚緣由。
既然嚴簡憶又沒有因為嚴安洵心煩,她願意讓他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麼羅念就沒有必要思考這些。
他要做的就隻有在嚴安洵早上過來時開門,省得吵到嚴簡憶。
“就是讓他們留在你身邊的那種喜歡。”嚴安洵直白地說:“讓他們像我一樣可以來你家的喜歡。”
嚴簡憶意味不明地哼笑兩聲,她斜了一眼羅念。
有點無語地想,為什麼這些人都覺得她對蔣周、程淮有那方面的想法?
别的暫且不論,雖然這兩個人長得都還不錯吧,但是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吧。
一個二十四,一個二十五。
她又不要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
留他們在身邊的話用不了多久就得趕走了,麻煩得很。
本來她就挺忙的,要是再留他們在身邊,那不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而且就算她不忙,她也不會找這麼大的年紀的男人啊。
把男人比作花的話,那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在她這裡就是一朵幹花,沒有新鮮的花好聞、沒有新鮮的花好看、沒有新鮮的花有用……
當然,能變成幹花的男人還隻是極少數。
在能被稱作花的男人中,大部分的男人連幹花都變不成,一到二十五或者一過二十五就直接枯萎,那速度快的。
而且男人畢竟不是真的花,枯萎的花還有一種獨特的美感,但他們枯萎了就隻會變成一攤爛泥,什麼用都沒有。
有人會特意收集枯萎的花,但不會有人收集變成爛泥的男人。
再說了,嚴簡憶又不喜歡潛規則藝人。
就連嚴安洵都沒能以她名下的藝人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多久。
嚴簡憶記得好像她簽了嚴安洵沒幾天後就把他踹了。
“你在說什麼?”嚴簡憶臉上的笑容好像在說她聽到了一個很搞笑的笑話,“我對他們可沒有那種喜歡。”
“在我眼裡他們隻是我簽約的藝人,和公司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區别。”
她沒把心裡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嚴安洵本該待在外地的劇組,昨天晚上他說要過來的時候,嚴簡憶真以為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要和她說。
最起碼不應該是這種。
“是。”嚴安洵還沒徹底放下心,“但也不隻是因為這個。”
“我很想你。”
所以還是和之前一樣啊。
嚴簡憶的上半身往他的方向靠去,一雙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說:“我也很想你。”
“不過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胡思亂想。”
嚴安洵不再有所隐藏,把心裡的愛通過眼睛展示給嚴簡憶,認真虔誠地說:“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嚴簡憶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劇組裡跑龍套,連個小演員都算不上。
嚴簡憶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給他塞了不少資源,讓他的演藝路有了起色。
之後她就簽下了他,沒幾天嚴簡憶就通知他分手了。
他們的分開也不隻是因為他成了嚴簡憶手下的藝人,主要的原因還是嚴簡憶覺得和他在一起沒什麼意思了。
她不知道嚴安洵怎麼想的,反正他挺聽話的,沒過多糾纏,确定了她是認真的就離開了。
當時嚴簡憶還以為他比她想得要聰明點,知道見好就收。
後來嚴簡憶才知道嚴安洵不是見好就收,她是比他想的還要傻。
他喜歡她,沒有人會因此意外。
但在他們分開後,在嚴簡憶已經找了新人後,他還是喜歡她就有點令人意外了。
有一段時間裡,他以為她提出分手的原因是他們不常見面了。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小插曲,可嚴簡憶從來不會刻意銘記不重要的事。
反正在他火了之後,他跑到嚴簡憶的辦公室說:‘我現在火了,能給你賺錢了,你别不要我,别把我賣給别人。’
最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成了這樣。
他常常來見嚴簡憶,嚴簡憶同意他過來,同意見他,同意和他說話。
也僅限于此。
“你也和以前一樣。”嚴安洵的臉上有那麼一瞬的失落,他能看出來嚴簡憶對他的感情沒變。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振作起來,“簡憶,你最近怎麼樣?累嗎?”
至少在那個公司裡‘嚴安洵’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