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之地的事是你幹的嗎?”
趁着沒人注意,景緣對着身旁高大的倩影問道。
“不是。”
“不是也得是。”景緣咧嘴一笑,投去同情的目光。反正背上的黑鍋都已經堆成山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夜深人靜,一行人圍在了祠堂外,靠着靈視捕捉着周遭的動靜。
“哎,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蒼祁幹的?”
保險起見,衆修士用起了靈力傳音。
“有可能,一個詭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
就在大家堆這個答案紛紛表示認同的時候,一道女聲傳入腦海。
“你們認真的?那可是蒼祁,袖子一甩屍橫遍野,閑的沒事跑這跟你們玩修士捉鬼?”
“也是,要真是蒼祁我們折騰個什麼,直接躺平等死吧。”
“不對,這聲音我好像沒聽過。”
景緣看向發聲的人,不停顫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不語仙子吧,挺好聽的,别聽你師傅瞎說,你就該多說說話。”
“丹霞宮一心修煉,消息閉塞也是正常的。這魔頭蒼祁啊,專愛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小事。”
“七年前,玄霄派煉化了百年的仙酒被這厮全喝了去,那可是整整一地庫,也沒撐死他。”
“就是這件事,那魔頭喝醉了,跑去了天劍宗,偷了不少仙子的衣物。”
“猥瑣。”
“惡心。”
“下流。”
婁妩音死死按住景緣抽動的嘴角,都别說了,他是真的一拂袖讓你們都沒命啊。
“命都快沒了,還搞這一出。”唐理及時傳音打斷,“來人了,都别給道爺動啊。”
許多人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狹小的祠堂突然竄出一堆村民,正中間的村長一邊咳嗽一邊迎接來人。
“不肖子孫李安拜見祖宗。”
他身後一大片人也跟着齊齊拜了下去。
“李安?”
烏雲遮月,那道身影冷笑兩聲:“丢了姓更忘了仇,連家都被人沉了,留你們何用?”
刹那間,村民們軀體上亮起了兩道光芒,一道在身上各處,一道在頭部。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擁有兩道厚德印?”
“快看,他們頭上的厚德印好像在吸收身上的。”
一時間,所有修士都被震住了。
“這到底算完整還是不完整?”
“怪物,異族,像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該活着,居然诓騙吾等為他們驅邪,就算死我都不會瞑目的。”
“封村二十年,估計血脈有異早就壓不住了,怪不得沒有小孩,不完整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這裡的修仙族是哪家,無論是不是心軟,私藏這些異族這麼多年,怕是早就血脈不純了。”
“不能留,沿海這片地方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全都丢到酷暑之地,世代不能出,直到死絕。”
“諸位,今日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帶出去,哪怕搭上所有人的命!”
“能這樣死,也算是不負蒼生了。”
不久前還一盤散沙的修士,瞬間團結起來,眼裡透露出來的全是赴死的決心。
看到蒼祁的手也彎曲起來,景緣瞳孔震動,一個厚德印,竟然能讓仙魔握手言和。
那場大災難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異族也曾用這種方式對待過此間生靈,那麼他們用非人的方式對待回去也無可厚非。
但家都被人沉了又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是異世來得嗎,這地方哪有他們的家?
“不。”老村長面目猙獰的嚎叫道,“我們已經賠了相同的人數,你說過會放過我們的!”
“你以為那七十八個牌位,就是我後氏所有人嗎?”
人影暴動,将村民全部吊在了空中:“既知先祖含冤負屈,竟然還想着苟且偷生,這是我後氏的奇恥大辱。”
“先祖……”幾個青年掙紮着出聲,“我們這就報仇,殺光他們,殺光這個世界所有恩将仇報的生靈。”
“他們不配,他們不配!”
“把我們的族紋還給我們!”
“還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