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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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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辛帶軍趕往鄂州,沿路流民失所,事情遠比刺史在奏折渲染的嚴重。近年幹旱,百姓顆粒無收,民怨沸騰,匪患四起,鄂州已是滿目瘡痍。

吉昌翁衣着光鮮帶了一群人特地在城門口迎接,見魏辛面色森寒,臉上越發讨好谄笑,

魏辛入駐州府之後當即展開圍剿和布防工作。

在與那群悍匪周旋之際,當地百姓上千人聚集跪在将軍營帳外,奉上請願書,列明鄂州刺史吉昌翁勾結當地豪紳搜刮民脂民膏、殘害無辜百姓的罪狀數千餘條。

如今朝廷派軍圍剿,更加激起了民憤,那請願的人都是走頭無路的百姓,橫豎爛命一條,遇到軍隊竟絲毫不退讓。

禦書房内,皇帝臉色鐵青,氣得将折子丢在地上,怒道:“區區一個刺史,貪污了幾百萬兩銀子,将百姓逼得造反!好啊,真是好啊!”

堂下一衆大臣噤若寒蟬。

丞相瞥了一眼盧顔修,嘴角微微揚起,禀告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該追責的追責,才足以平民憤,民衆亦需朝廷安撫。”

有人站出來反駁道:“臣以為,那群刁民公然造反挑釁朝廷權威,若是輕拿輕放,恐怕以後有人效仿。其情可恕,其罪難免。”

當即又有人站出來駁斥道:“那些人原先都是普通百姓,若不是被逼無奈無法生存,也不會淪為草寇。一律處死,豈不是落得一個殘忍的名聲!”

皇帝眉頭一皺,低頭看着下面一衆大臣,為首的太傅老神在在地垂眸。

“太傅怎麼看?”

太傅拱手道:“臣以為,首要是處理相關人員,以儆效尤,正我朝廷清風,至于那群落草為寇的百姓,不如招安。”

忠武将軍上前道:“臣以為不妥,那群人本就有反叛之心,招進軍營乃是一大隐患。”

忠武将軍是大皇子的舅舅,太傅原本是容岐的老師,兩人關系算不得好。

太傅摸摸胡須,笑道:“此言差矣,魏将軍的折子上說這群山匪作戰勇猛,雖說有熟悉地形的優勢,但不得不說是天生的将才。折子上還說,他們不曾燒殺搶掠過普通百姓,多是打劫一些為富不仁之人,這說明他們尚有良知。”

他看了一眼忠武将軍,繼續道:“況且将他們收編在魏将軍麾下,屆時往邊塞一派,能掀起多大風浪?”

丞相贊同道:“太傅大人所言有理,此舉不僅維護了朝廷的名聲,還能讓那群人将功贖罪守家為國,兩全其美。”

皇帝沉思着點點頭:“太傅說的沒錯,讓魏辛勸降,拒不投降則殺無赦,投降的充軍,不誅連家人。”

衆臣齊聲道:“陛下聖明!”

丞相擡起頭,适時道:“那鄂州刺史吉昌翁乃是一個奸佞小人,罪無可恕。不過臣記得,當年吉昌翁是盧太尉舉薦的人,如今引起了這一連串的禍事,盧太尉還真是任人唯親啊。”

盧顔修臉色一變,當即躬身請罪:“臣自知有罪,識人不清,隻是丞相所說的任人唯親卻是言過了。當時吉昌翁多次拜訪臣,言說鄂州是他的族地,想要歸鄉,言辭懇切地許下豪言定将鄂州治理得井井有條,哪曾想他竟是這般奸佞無德!”

丞相冷哼道:“盧太尉推脫得倒是幹淨,此事說小了是任人唯親,說大了就是結黨營私,損害朝廷威信!”

盧顔修:“臣……”

“好了!”皇帝出言打斷了他的話,斥道:“此事歸根究底,确實有盧太尉識人不清之由,削減盧太尉半年俸祿,小懲大戒,諸愛卿更要引以為戒。”

最近朝堂上的人都看得出來,丞相跟太尉越發不睦。

原先兩府關系不說融洽,也算上井水不犯河水,有時候會互相幫襯兩句,如今倒是恨不得咬死對方。

皇帝自然看在眼裡,不過他并不介意,甚至願意助長矛盾。要是堂下為首的幾家關系和睦,一同對上,那才是該真正警惕的事情。

下朝後,盧顔修臉色陰沉地回到府邸。盧煜光為他斟茶,說道:“父親勿要動怒,此事皆由吉昌翁所起,下次小心些就行了。”

盧顔修壓下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氣道:“近來丞相總是針對為父,倒讓為父有些措手不及。”

盧煜光始終相信父親是一位為國為民、正直博學的好官,思來想去說道:“會不會是父親處事時與丞相政見不同,得罪了丞相大人。”

不會,一般政見不同,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得罪……

他臉色忽然一變,心下大驚,難道是二皇子的事情暴露了?!

太傅因為容岐的事情,對他一向沒有好臉色。而丞相府因曾經跟他有一段姻親關系,為了避嫌鮮少往來,但仍有照拂之意。

如今丞相府忽然一改态度,對他咄咄相逼,非是仇恨不至于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之前羅奉忠莫名其妙在自己家摔斷了腿……

砰——!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盧煜光猝不及防被吓一跳,瞥見父親冷酷難看的神情有些愣怔道:“父親?”

盧顔修收斂了情緒,扯出一抹笑道:“沒事,為父隻是有些心煩。你去看看你母親吧,為父想靜一靜。”

盧煜光應了一聲,按下心中的疑慮,離開了書房。

茗蓉宮,一位淺藍色眼睛的黑發美人正着急地來回踱步,她膚白如雪,面容姣好,正是蘭妃娘娘。

她初進宮時因為異于中原人的美貌一時榮寵,生下了六皇子。後因新人不斷,皇帝熱情少了很多,但仍有寵愛之意。

然而前幾年邊關各部落聯合騷擾大周邊境,皇帝不厭其煩,連帶遷怒于她。如今她跟其他不受寵的宮妃一樣,隻能望月哀歎,困鎖清秋。

容繁走進殿内,看見蘭妃一臉焦急,問:“母妃找我何事?”

蘭妃忙拉住他的衣袖,問道:“今日聽說陛下責罰了盧大人,是真的嗎?”

容繁眉間微皺,拉着她坐下,說道:“朝堂上的事情,母妃還是不要多管了。”

蘭妃柳眉蹙起,不悅道:“什麼意思?”

容繁目光沉靜,道:“當初盧顔修說除掉容岐,兒臣就有機會,可是您看,四年了,父皇不僅沒有再立太子,就連朝政都不讓我涉足,對母妃你更是冷淡。”

他頓了一下,陳訴了一件冰冷的事實:“母妃,當初設計陷害容岐的事,是我們被盧顔修利用了。”

蘭妃臉色一僵,搖頭否認道:“不,盧大人一心扶持我母子二人,隻是時機未到,陛下太過固執,還需你我細細籌劃。”

容繁看了她一會兒,淡聲道:“母妃,我不知道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大周人,而你跟我,一個是異族獻出的祭品,一個是祭品的兒子,身無根基,扶持我對盧顔修有什麼好處。”

蘭妃被戳中痛楚,臉色一白,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怒道:“你還當我是你母妃嗎?!”

容繁這兩年成長了許多,不再是當初被盧顔修幾句話誘說就去招惹容岐的性子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道:“母妃,現在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然而幾位皇子暗地裡争奪的動作不小,這天下之主誰不想當。你我曾經把太尉府當作依靠,如今回看,其實身後空無一人,明哲保身才是可取之策。”

蘭妃眼眶泛紅,眼底裡盡是不甘:“想當初我本是羌族神女,身份何其尊貴,如今淪落深宮,孤立無援,身份比不上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

容繁問:“皇後?她最近為難母妃了嗎?”

蘭妃咬牙切齒道:“本宮這兩日去請安,隻見到了皇後身邊的宮女碧雲,要麼說皇後在休息,要麼說有事,每次都得等上一個時辰,最後還被拒之門外!”

容繁沉思片刻,說道:“最近朝堂上丞相跟盧顔修似乎爆發了什麼矛盾。我們跟太尉府有聯系的事情想必瞞不過皇後。”

蘭妃聞言,更是惱恨:“這後宮之中,隻能仰人鼻息生存,真是窩囊!”

容繁安撫她的情緒,勸慰道:“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母子雖說不得寵,但是在宮中還有一席之地。”

蘭妃經他一番勸說,已經冷靜了下來,摸了摸他方才被扇紅的臉,泣聲道:“母親隻是不甘心,其實我已經有所察覺,隻是自欺欺人還對盧顔修保有一絲希望。”

在族中的尊貴,來京城之後皇帝的榮寵,讓她難以忍受現在孤寂虛無的生活。

禦花園相遇,她原以為盧顔修被她所惑,現如今看來,隻是一隻籠中鳥的無用掙紮,被另一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容繁勸道:“皇後娘娘顧及父皇,您再怎麼說也有妃子的身份,還有餘地可以周旋。盧顔修那邊盡量撇清關系,盡早淡出争鬥才是。”

蘭妃點點頭,忽然發覺曾經沖動的兒子沉穩了許多。

“母妃曾經想過,如果你登基成為大周的皇帝,那本宮就是太後,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屆時禦駕親臨羌族,讓那群曾經為了部族獻祭我的人搖尾乞憐。”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自嘲道:“癡人說夢罷了,在這深宮連好好活下去都得步步為營,”

容繁拭去她眼角的淚,安慰道:“母妃,權力固然誘人,可你我在朝中無人,盲目參戰是緻命的。”

等安撫好蘭妃的情緒,容繁又陪她聊了會兒天,才離開茗蓉宮。

昭王府。

容岐早上接到了魏辛從鄂州傳來的密信,信上說他到鄂州之後就控制了吉昌翁,那場民衆請願也是暗下鼓動百姓為之。

今日朝堂上皇帝已經下達了對鄂州一事的處置,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回來了。

容岐将信翻到第二頁,洋洋灑灑一整頁全是訴說想念的話。他酸得牙疼,掃了一眼就一起扔進香爐裡燒了。

劉啟敲門進來,又遞上一封信:“王爺,這是羅太醫府上送來的。”

容岐有些意外,接過拆開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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