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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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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内容是盧顔修疑心跟丞相府的關系,懷疑是羅奉忠洩露了信息。羅奉忠以皇後若是知道,必不可能留他活口為由暫時搪塞了過去。

“沈北。”

一個身影躍下房頂,進屋半跪在地:“王爺。”

“派個人去保護羅奉忠,以防萬一。”盧顔修心狠手辣,皇子都敢下手,别說一個太醫。羅奉忠是重要的證人,他還不能死。

“遵命。”

傍晚時分,容岐站在窗邊,一身蟠龍金紋玄色錦衣,玉冠束發,身形颀長,遠山一抹金紅的餘晖,暖光映照在半張臉上,如美玉無瑕。

他站了一會兒,有些腿酸,有些蹒跚地走到榻上坐下。

如今居靈殿内的人都是心腹,淩風等人被安排去了外殿護衛,他也不用躲躲藏藏地掩人耳目了。

他洗漱完不困,一個人倚在榻上看了會兒書。燭火撲閃了一下,丫鬟忙上前取下燈罩,剪了一截燭花,又把燈罩蓋上。

“幾時了?”

寶珠答道:“回王爺,亥時一刻了。”

“算算時間,魏辛已經去了快一個月了。”他放下書,寶珠上前接過放回書架。

寶珠回道:“将軍應該就快回來了。”她走到旁邊關上窗戶,勸道:“夜深了,王爺該歇息了。”

容歧輕‘啧’了一聲,一想到魏辛就腦袋疼。

一旦魏辛回來,他勢必瞞不了多久。

如今他的腿恢複了,魏辛的行為一定會變本加厲,到時候他倆在床上打起來,他不一定打得過對方。

雖然魏辛不敢對他動手就是了。

而且,等皇帝知道他腿腳恢複,如何忌憚暫且不說,就算允許魏辛占正妃之位,勢必會讓他納側妃納妾,綿延皇嗣,魏辛的性子又怎會願意。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魏辛……這家夥真是他的煞星。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毯子從身上滑落,在一旁侍奉的一個丫鬟上前撿起挂在手臂上,另一個丫鬟上前來扶他,被擡手擋開了。

容岐瞥了一眼,相當年輕的一張臉,清麗漂亮,眉眼含怯,倒是楚楚動人。

如今殿内侍奉的人都是外祖父那邊遣來的,他也沒在意,自顧自地走上前準備就寝。

寶珠回頭便看見了這一幕,輕皺眉頭,見容岐毫無反應地走到床邊躺下了,便沒再說什麼。

她上前放下床簾,守在銅雀台旁的丫鬟吹滅了燭火,隻留了一盞微弱的燈,一衆人安靜地退出了居靈殿。

安排好守夜的人,寶珠領着其他人走了,邊走邊冷聲道:“以後玥樂不用在居靈殿伺候了。”

玥樂正是當時上前伸手想要扶容岐的年輕丫鬟。她聞言身體一僵,臉色有些不好看,急忙道:“寶珠姐姐,我是哪裡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求你不要趕我走!”

寶珠何其眼尖,哪裡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王爺一向不喜旁人近身,連我都不敢輕易上前觸碰,你哪來的膽子往上湊!”

玥樂目光有些閃躲,哭訴道::“奴婢隻是看王爺有些累了,下意識上前攙扶,下次不會了寶珠姐姐!我家裡還有老娘養活,寶珠姐姐,我跟着你來的王府,敬你如長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寶珠看她泣不成聲,到底是有些感情在,有些煩躁地低呵道:“小聲點,吵到了王爺有你好果子吃!這次念在初犯且饒過你。”

她掃了一眼其他三五個年輕姑娘,冷聲道:“還有你們,歇一歇不該有的心思,且不說王爺現在有将軍,就算以後立妃納妾,對上那些世家貴族小姐,能掙出幾分活路?到時候别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其他人連聲應諾。

這日,容歧躺在亭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春光明媚,氣溫恰好。

迎春花一簇一簇地開,他睜眼,便看見鵝黃色的花叢旁一個身穿粉綠的丫鬟在修剪花枝,頗有人面桃花相映紅的雅趣,倒是一幅好景緻。

容歧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丫鬟眼熟。

玥月一會兒嗅花,一會兒剪枝,就在花叢下晃。

兩個捧着衣服的丫頭瞥了她一眼,扭頭翻了個白眼。等走遠了,其中一個低聲說道:“可顯得她了,一早起來打扮好就在王爺面前晃,生怕王爺看不見她。”

另一個嗤笑一聲:“你且看她呢,心比天高,以為是寶珠姐姐從沈府帶來的就得了意。之前王爺對将軍百般疼愛,這才不過一月——”

她身邊的丫鬟忽然暗中重重地拐了她一下,同時行禮:“淩護衛。”

說話的丫鬟繃緊了嘴角,惴惴不安道:“淩護衛……”

淩風淡淡‘嗯’了一聲,兩個丫鬟很快走遠了。淩雲湊過來,低聲道:“王爺是趁将軍不在……”

淩風眼神淩冽地瞥了他一眼,低聲冷呵道:“休要胡說!”

淩雲臉色讪讪,摸了摸頭。

也不怪他們抱怨,将軍剛一走,王爺就将他們四個遣離了居靈殿,平時不得靠近,如今還聽到丫鬟這番話。

這樣絕情,莫名讓人寒心。

容歧躺在搖椅上看了一會兒,招手,讓玥月折了幾隻迎春花插在花瓶裡。

玥月歡喜地折了幾枝鵝黃色的花,笑跑到亭子裡,将花一支一支地插進花瓶裡。

容岐淡笑地看着她,說道:“你瞧着眼熟。”

玥月臉微紅,羞澀一笑,回道:“奴婢在王爺殿中服侍,幸得王爺記着。”

“既然是在殿内服侍,怎麼來花園裡修剪花枝,本王記得這座花園裡的花草有專門的花奴照顧。”

玥月低着頭微微一愣,翻出準備好的說辭正準備開口,擡頭便看見昭王冰冷的神情以及那雙天生含笑的眼睛。

那雙眼睛一眼觸及她的圖謀,眼底隻有厭。

她渾身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下:“王爺,王爺恕……”

她話未說完,寶珠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伏身請罪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是奴婢管教無方!”

“上次本王是相信外祖母和寶珠姑姑,從現在開始,本王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寶珠忙說道:“奴婢一定妥善處理,之後嚴厲管教手底下的人,請殿下放心!”

等丫鬟被帶走,容歧再看那幾株迎春花總覺得礙眼,叫花奴來将樹砍了,換成牡丹花景。

鄂州城内,城門口被重兵把守,連街上巡邏的士兵都與往日不同,鐵甲長槍,冷面肅殺,十分駭人。

魏辛現住在刺史府裡,初到鄂州時軍隊駐紮在城外,刺史吉昌翁殷勤備至,奉上幾箱金銀還有幾位美人。

魏辛一見他這般做派就将人給扣押了,并且禁止洩露風聲。

後他讓甲子衿為百姓義診,打聽山中匪患的事情。

同時派人潛入百姓間,放出消息,說他們是京城派來解決匪患的,同時調查鄂州的民情,煽動百姓聯名上書定死吉昌翁的罪狀。

張副将斟酌道:“那群山中的匪患,将軍打算怎麼辦?”

魏辛眼神如冰,道:“放火燒山。”

張副将眼神一震。

魏辛勾唇道:“那些山匪還有親屬在村子裡,明日便将那些人帶到山下,命幾百士兵喊話,投降不殺還能投入軍營,若不投降,放火燒山,親人連坐。”

張副将當即懂了他的意思,躬身告辭,行動利落地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事。

鎮北軍在北域貨真價實上過戰場殺過人,訓練有素,兇氣極重,跟當地那些府兵氣勢截然不同。連鄂州的那些地方兵看了都怵,别說原本是村民的山匪。

身着玄甲士兵舉着熊熊燃燒的火把,繞山整整一圈,手裡的長槍寒光淩淩。被抓的那些親屬吓慘了,對着大山又哭又勸。

山匪本來就已經畏懼京城派兵,魏辛又讓人散播他在北域的兇殘之名。如此一吓,有幾個山匪害怕,趁機跑路被活捉了。

獄卒剛亮出刑具,還沒來得及嚴刑拷打,就從他們口中問出了進山的路。張副将便連夜帶兵進山。

魏辛坐在營帳裡,盤算着回京的時間。

十幾年都熬過了,現離開京城不到一月,度日如年,歸心似箭。

他摸了摸脖頸上挂着的牡丹花紋羊脂玉佩,燭火搖曳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一晃而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信應該已經送到了,不知道王爺是否也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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