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簇側頭,露出自己更紅了一些的臉:“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阮疏閉上嘴,在即将要咬下去的時候,又開口提醒道:“我要咬了。”
他說話時離他不遠,于是在餘簇繃緊了皮之後,這點氣息跟噴在了他的神經末梢上似的。
餘簇含糊地應了一聲,随後,阮疏的唇再一次落下。
阮疏屏着呼吸,并沒有立刻咬破他的皮膚,而是咬着那塊肉,有些猶豫地磨了下,才眼一閉,徹底咬了下去。
他環在少年腰上的手臂瞬間便被扣住了。
阮疏閉着眼,感受到餘簇手上的力氣,下意識便想松開嘴,直到聽見餘簇讓他标記他的,不用管他,他才繼續用上了力氣。
餘簇死死咬着嘴唇,才忍住了沒有一肘子打過去。
臨時标記的過程并不漫長,但對于Omega來說卻不怎麼好受,盡管有Alpha的信息素在一旁幫忙安撫着情緒,也還是難受得要死。
餘簇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想掙開一點,阮疏卻擡起右手,握住了他的左肩膀,把人禁锢得更緊了一點。
“呃……”
房間裡的信息素到了标記後期已經變得十分濃郁。阮疏紅着臉,皺着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認真地去鑽磨這枚臨時标記,沒開口多說什麼。
餘簇扒着他的手臂,皮膚被咬破,還有信息素侵入腺體帶來的疼痛已經讓他滿頭大汗——盡管阮疏和他的匹配度很高,臨時标記過程中的體驗對他而言也絕不美妙。Omega天生最為愛護腺體,而臨時标記卻要Alpha的信息素帶着侵略性地,在裡面留下一個屬于别人的印記。他微微張開嘴,有些喘息地問道:“還要多久?”
阮疏這才含糊道:“還有一點。”
餘簇隻好咬着牙,繼續忍。
時間一分一秒在他看來無比漫長。少年死死地盯着地闆,等到阮疏松開牙,他才脫力地往後踉跄一步,重新撞上少年有些單薄的胸膛。
因為标記,他的衣服不可抑制地亂了不少。阮疏被他撞得往後推了一步,下意識地要去扶住他,卻隻握住人裸露在空氣裡的肩頭,于是手又一松,差點直接讓人躺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阮疏重新抱住他,讓人靠在自己懷裡。餘簇沒什麼力氣地笑了一下,随後閉上眼,吩咐道:“我要躺你床上休息下。”
阮疏自然不敢說不行,趕忙把人扶到床邊。
餘簇剛趴下去要翻身側躺,一門之隔的餘任就“笃笃”地敲了兩下門。他頓時無言,身子一歪,順勢把臉埋進了被子裡。阮疏左看右看,最後還是跟着餘簇,沉默以對。
閑得要命的餘任很快離開。阮疏看着如今衣衫不整的餘簇,趕緊把空調被的另一半掀過來給人蓋上。
餘簇半睜開眼,看着身上剛被蓋上的被子,很輕地笑了一聲,随後繼續閉眼養神。
他的腺體那塊又疼又麻,感覺都不是自己的。
阮疏心焦不安地等了一會兒,見他難受,也不敢說話,更不敢走動發出聲音,就隻好蹲在一邊眼巴巴地看着他。
餘簇渾然不覺,等稍微緩過來一點,睜開眼對上阮疏的雙眼,才輕笑一聲,把上身撐起來一點:“我沒事的。”
阮疏看樣子很想把他按回去,但又不敢真按,隻好悶悶地應了一聲:“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餘簇很輕地搖搖頭。
阮疏勉強放下了點心。
他總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幫餘簇做些什麼,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餘簇需不需要,就隻好跟沒頭蒼蠅似的轉了會兒。餘簇看得頭暈,隻好把他差去寫作業。
“真不用我幫你做什麼嗎?”阮疏猶豫道。
餘簇想了想,他現在倒是有點想喝水,但現在兩個人都不能出去,一開門,房間裡的味道跑出去,他們就什麼也瞞不住了。于是餘簇笑了下:“那你親我一下好了,反正更親密的事我們也做過了。”
——指臨時标記。
阮疏果然沉默:“……”
餘簇見他這樣子就好笑,擡了擡嘴角,剛想說他開玩笑的,他能幫他重新跑起來就已經足夠了,就見阮疏垂下眼簾,往他這邊俯身。
少年漂亮的臉在視線裡不斷放大,餘簇的呼吸瞬間停了。
阮疏帶着紅酒味,輕輕地吻了下他的側臉。
體内的Omega信息素瞬間躁動,酒精味道糊住了餘簇的大腦,等反應過來,他已經勾着阮疏的脖子,咬上了他的唇瓣。
“……”他頓時松開手推了阮疏一把。
阮疏看着比他還震驚,順着這股勁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定。
餘簇頓時歉疚地道:“……對不起。”
阮疏震驚歸震驚,但看餘簇跟自己道歉又覺得不是滋味,隻好委婉道:“是我先親你的。”
餘簇:“……哦。”
阮疏有些結巴地道:“對,不起。”
餘簇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道歉,飛快地說了句沒關系,然後又縮回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