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被他托着雙膝猛地抱起，椅子刮擦瓷磚地闆聲音異常刺耳。

程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丢到了床上，瞬間慌了神，要知道就連上一世他們連手都沒互弄過，更别提其它兩個。

他剛才也隻是為了刺激刺激程陽，可沒想到他自制力能這麼差！

“不是！等等……”

話音未落，程陽欺身壓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

……（不可描述）

雙唇分離，程陽喘着氣看到他眼泛淚花，手抽了出來，驚愣道：“我……我沒有想，那樣做，是你先勾我的，我就想，吓吓你。”

程哲擡臂遮住眼睛，有點羞恥，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被這種事吓哭。

是他先勾程陽的，也是他先慫的，真是沒臉見人了。

程哲心道：真的不能再重來一次嗎，或者把程陽打失憶算了。

内心掙紮片刻，雙手重新環上程陽脖子，眼神堅定地道：“剛才太突然，我隻是沒做好準備，現在來吧。”

程陽把他手放下，緊皺眉頭翻身下床，“我去洗澡了。”

“程陽，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是你自己不上的，這不怪我不兌諾，那等會你洗好澡……”

浴室門關上，把他阻隔在外。

“洗好澡再學啊，時間還早呢！”

水聲傳出，程哲松了口氣，癱進了懶人沙發裡，雙手抱頭抓着頭發，不知該慶幸還是失落。

程陽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就乖乖坐回到書桌前，認真地翻起了那筆記本，後面也沒再抱怨過，隻是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爽，但好在也是肯學了。

這一個星期，程哲把所有事情都往後放了，專心陪他沒日沒夜地學習。

他教的學習方法簡單有效，講解題目也是通俗易懂，程陽很聰明，經常一點就通，但基礎還是太差，很多都不會舉一反三。

考試來臨，也是迎接對他和程陽共同努力的審判。

戰戰兢兢等着結果，成績公布，程陽從倒數第一前進了五名。

他略微激動地把程陽拉到了學校那顆榕樹下，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以示獎勵。

一入暑假，程哲就全身心投入到找羿鳴的事情上，隻是兩天下來還沒什麼線索。

酷暑難耐，程陽和辛嘉去了網吧，他在家沒事幹蒸了一大鍋梨湯。

花店新裝修一番，玻璃門邊新裝的貝殼風鈴啦啦作響，涼氣與花香一同鑽入鼻腔，心中燥郁散去不少。

前台女人搗鼓着各色各樣的包裝紙，研究着新樣式，一旁搖籃木椅上躺着一位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在看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在聊天。

聽見聲音看向程哲，椅上的女人笑着與他打招呼：“小哲來了，這又給你媽媽帶什麼好吃的了？”

“媽媽，趙姨。”

他把兩份梨湯放到一旁，去裡屋給她們洗了勺子，出來時聽到趙姨羨慕道：“小哲這孩子真是讨人喜歡，你們倆真是有福咯。”

蓦茸停下手裡的活，回道：“行了行了，你家小涵這孩子也不錯，聽話懂事成績也好，我也是羨慕你羨慕的緊喲。”

喝着梨湯，她們話題從互捧到今晚約麻将的事上，程哲在一旁整理地上被剪下的花枝根系。

風鈴響起，一對夫妻進來挑花，蓦茸去迎，趙姨把他要端去洗的碗勺搶了過去，進了裡間。

程哲趁此空隙，拿了蓦茸放在桌上的手機。

背朝門口，靠在桌上，輸入程陽的生日，密碼解鎖。

一目十行翻着通訊錄，沒一會就找到了備注為“老先生”的聯系人。

用相機拍下，趙姨剛好從裡間拿着濕漉漉地保溫盒出來，“小哲，你這湯是真不錯，改天姨找你請教請教做法。”

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回原位，“趙姨，我也是在網上找教程跟着做的，我把視頻分享給你。”

“行啊，我家那臭小子是有口福咯。”

程哲想開口告辭，趙姨躺回椅上神秘兮兮說道：“小哲，姨向你打聽個事。”

“怎麼了？”

“那臭小子，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或者在學校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趙姨本名趙偲偲，經曆過一段失敗婚姻。

因為前夫導緻自己沒了生育能力，離婚後她在垃圾桶裡撿到了尚在襁褓中的趙涵。

程哲在學校每日和他呆在一起，卻沒發覺他有哪裡不對，有些疑惑趙偲偲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我也不知道，趙姨，要不你自己問問他？”

“他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事，自從放假他就老看手機，還老是自己一個人對着屏幕傻笑，”趙偲偲搖着搖椅，若有所思，“我是打算明年給他辦轉學的，他平常什麼都聽我的，這次我和他一提這個事，他就垮起張臉連飯都不吃，問他怎麼回事又不說，我就猜他是不是舍不得他喜歡的人。”

上一世趙偲偲帶着趙涵離開這座城市是因為前夫再次騷擾上門，轉學的事也是趙涵親口跟他說的。

這次他從趙偲偲這裡得知轉學的事提前半年，也不知道原因是不是也變了。

撲朔迷離，幹脆不想。

“有機會我可以幫您問問他，趙姨，我先回去寫作業了。”

告别兩人，回到家給老先生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太陽快落山，程陽回來洗好澡又被他按在了書桌前做暑假作業，原本一個星期為限的學習時間，被他耍無賴一直延續至今。

程哲每日看他這麼痛苦學習，也是不忍的，但他發現程陽天賦極高，隻要肯認真努力把初中知識惡補回來，那進全校前四百肯定不成問題，竟然如此，那一個星期的努力也不能白費，幹脆誘哄他繼續學下去好了。

洗澡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兩輪，一進程陽房間，就看到他臉色極其不好。

“你手機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