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話音剛落,那金光咻地一下就沒了,車子恢複成普通的樣子。
溫雅、李聯:“……”
一語成谶的溫何:“呃,雅雅姐,李叔叔,對不起。”
車内,失去金光的晏河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一雙手,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正說着話,突然,他的手被覆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晏河清順着手看過去,入目是溫褚有些緊張的神色:“你還好嗎?”
手背處傳來對方手心的溫度,溫褚看起來冷面冷心,但手心卻異常得幹燥溫暖。
晏河清扭頭,裝作不經意地将手從溫褚手心覆蓋的地方收了回來,愣愣地回答:“還好,就是沒想到我現在隻能支撐這麼一小會兒。”
翠紅驚奇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出:“晏仙,你耳朵怎麼紅了?”
晏河清:“啊,你要死啊!”
說時遲那時快,翠紅一個沒注意就落到了晏河清的手裡:“救命啊,這有人要害鳥啊!”
這邊,一人一鳥展開“殊死搏鬥”,那邊,溫褚的手機鈴聲響起。
幾秒的音樂後,車内終于安靜,溫褚看了看被迫息戰的人和鳥兒,嘴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電話接通,溫何怯懦的聲音響起:“溫,溫褚哥,我和雅雅姐和李叔已經,已經到了光明街的邊緣,請問問我們需要,需要怎麼做。”
溫褚:“把電話給你雅雅姐。”
他說完,屏幕那邊傳來很小的男聲:雅雅姐,溫褚哥找你。
很快,女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清晰起來:“哥。”
溫褚:“有沒有帶車衣和眼罩?還有我丢在後院的那根高爾夫球杆。”
他說完,手機那頭瞬間響起一陣翻找東西的哐當聲,時不時還混合着三人的說話聲。
“哥,有。”
溫褚又朝着手機吩咐:“讓溫何拿着走過來遞給我。”
“哦,好。”
不多時,車窗被敲響,溫何舉着東西,對車内的兩人笑了笑:“晏道長,溫褚哥,你們要的東西。”
在溫褚的指示下,溫何将球衣罩在車上,隻一瞬間,車内環境驟然變暗,晏河清帶着翠紅大氣不敢喘,生怕破壞了溫褚的計劃。
很快,溫何的聲音在車窗外再次響起:“溫褚哥,球杆已經固定好了。”
黑暗的環境裡,晏河清隻聽見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外面人的話,緊接着,從他的指尖冒出一點零星的金光。
細碎金光慢慢環繞住他們,晏河清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裡頓時便放松了下來,于是他用氣聲說:“你也會啊。”
“隻學過一點點,班門弄斧罷了。”溫褚回的時候倒是很自然的語氣。
金光越過他們,開始往車的縫隙鑽去,不一會兒,他聽見溫褚說了句好了。
他坐在後座,感受到車輛開始起步,甚至速度與尋常無異。
沒多久,車輛駛離光明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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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二人一鳥兒的車消失在視野後,溫何慢慢踱步回來。
溫雅一臉擔心地扯着溫何的胳膊,問:“怎麼樣,感覺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啊?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出來啊。”
溫何被溫雅噓寒問暖的舉動弄得不太好意思,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還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臉總是癢癢的。”
不過他隻撓了幾秒就被溫雅按住了手,溫雅一臉無奈地道:“行了,别撓了。”
“臉皮都已經扣掉了一層,裡面的石頭紋路都露出來了,怪不好看的。”
“真的嗎?”總是被溫雅忽悠的溫何這次選擇不相信她,轉頭朝一直沒說話的李聯道:“李叔叔,雅雅姐說的是真的嗎?”
李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朝他遞了樣東西:“我就怕你會把臉撓成這樣,修複膏特意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