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一出,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晏河清聽了,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與調侃:“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有人當你啞巴。”
溫褚聽了,隻是哦了一聲,那聲音裡帶着一絲無辜,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說錯了什麼,隻是單純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受。
一旁被忽略了的男人,聽到這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他猛地擡起頭,整張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那淚水在臉頰上肆意流淌,仿佛是在向着這片天地傾訴自己的苦難。
中午的太陽,還剛剛爬上半空,金色的陽光灑下,将他仰着的脖頸照個透亮,那一抹白皙的脖頸,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他朝着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聲嘶力竭地訴說着自己的辛酸:“各位大神,我其實也隻是這個景點的打工仔而已,被派來找你們是景點官方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這件事這麼蹊跷,我知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事,又怎麼會恰好遇見懂行的人聲名鵲起呢。”
他繼續說着,那話語中充滿了對現實的無奈與對命運的質疑,仿佛是在質問蒼天,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說着,他打了個哭嗝,說話的聲音停滞了兩秒,然後他繼續宣洩着情緒:“你們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明天可以不用真去的,我會和上頭反映說是大師們不願意去的。”
男人吐露完自己的心聲,剩下的時間就是在鬼哭狼嚎。
那哭聲,如同海浪一般,一陣高過一陣,在這小小的後院裡回蕩着,讓人聽了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酸楚。
聽完他這一番話,在場的三人也都理解男人的心思。晏河清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背,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們不行呢?我晏河清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翠紅也連忙舉手附和道:“我也是。”
溫褚則朝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在後院待了一會兒,那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直到他的眼睛哭得腫成了桃子,這才紅着眼眶和幾人道别。
臨走前,他還不忘叮囑三人明天一定要啟程,那語氣中帶着一種最後的期盼,仿佛這是他在這黑暗中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送走男人後,翠紅轉頭剛想回屋休息,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原本雜亂無章的前院,此刻煥然一新,仿佛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地上的雜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潔的地面,那些擺放得亂七八糟的物品,也都被整齊地歸置在了一旁。
而在這院子的角落,白麟正貓着腰,慘兮兮地刷着盆。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委屈,卻又有着一種倔強,手中的動作不停地忙碌着,刷子在盆上摩擦發出的聲音,像是在演奏着一首獨特的樂章。
“竟然這麼快。”望着眼前的場景,翠紅不由自主地感歎道,那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訝與贊賞。
聽見翠紅這一聲,溫褚和晏河清這才想起剛剛他們留下的人。
他們盯着白麟幹活的身影,看了幾分鐘,晏河清往溫褚的方向靠了靠,一隻胳膊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聲量放得極低,仿佛是在讨論什麼重要的秘密:“這個人,真是你溫家遠親?”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與疑惑,等待着溫褚的回答。
溫褚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不知道,我許久沒有管過溫家開枝散葉的事情。”
“那你以前有過?”晏河清繼續追問,眼神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像是想要挖掘出一個秘密。
溫褚微微低頭,看向這個一臉真誠的晏河清,頓了頓,道:“沒有。”
那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但這個回答不僅沒有澆滅晏河清的興趣,還讓他更興奮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真沒有?”
那語氣中帶着一種難以置信,仿佛這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沒有。”溫褚再次肯定地回答,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話落,晏河清轉身往白麟的方向招了招手:“欸,那個——”
一旁的翠紅小聲提醒道:“白麟。”
晏河清接着說道:“欸,那個白麟,你過來一下,有話跟你說。”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白麟,讓這個原本在角落裡默默幹活的年輕人,瞬間成為了衆人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