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xx這邊來。”神無的聲音依舊冷靜。
“你預料到會發生這件事了?”
“不。我以為他們不會派人接應,發現警察會啟動車上的炸彈,我沒想到他們在倉庫裡也放了炸彈。”
“過來接應的是愛爾蘭,要把人留下嗎?”
“能保證殺死他嗎?”
“有點難。”
“留下他。”
諸伏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隔着兩道電波顯得有些模糊。
諸伏詢問:“你找我是要做什麼事情。”
那邊的對話停止了,神無回答:“我不想放棄屬于清水神無的名稱,我還要去找那個以酒名為代号的組織,你要跟我一起嗎。”
槍聲還在繼續,但是漸漸變弱。
諸伏景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去找你。”
*
硝煙散去,諸伏在倉庫區外找到了神無。
神無和他之間保持了一段距離,确定他不會掏出槍,或是對她發動攻擊。
不過顯然,她有點多慮。
諸伏:“你要怎麼做。”
神無:“我的車呢?”
“在别的地方。”
神無回答諸伏的問題:“我知道他們另一個據點,開車過去跟他們彙合,就說上島是警方卧底,我們提前拿出了一些武器,不過晚到了一步。”
“你還要把那些武器送給他們?!”
神無迎上諸伏驚怒的目光,不退不讓:“你已經見識到這是一個多瘋狂的組織了,不是嗎?這是第二次,他們提前安置了大量炸彈,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抹殺,你還打算把他們當成普通的□□嗎?”
“我的手機還給我。”神無不打算糾結,“你可以上報上級,再做決定,我隻等你到今晚十點。”
“你怎麼知道他們其他據點的。”
神無攤開手掌索要手機,卻沒有回答諸伏的問題。
她背叛過他,從他手裡拿走了帶有武器的面包車。
不過同樣,他也沒有信任她,固執地選擇埋伏在據點外。
諸伏把手機掏給神無,神無點亮屏幕,說了句話:“不知道算不算經驗,這些年我學會最深的教訓,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累贅,所以我從不尋求合作,也不尋求官方支持。”
“他們把小孩趕到了倉庫。”
神無噤聲。
猶豫再三,她輕輕拍拍諸伏景光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差一點你也回不來了。”
……
*
當天晚上七點,停在派出所宿舍樓下的車自己啟動自己,從車庫裡開了出去。
留守的警官發現時,車已經消失半個多小時。
車子開出市裡上了偏僻的小路,徹底消失在監控之中。
當天晚上九點,警視廳專門針對黑bang的部門反複讨論後,做出決定。
晚上十點,諸伏在一家洗浴中心外見到了神無。
神無動作非常明顯地往諸伏身後看了一眼:“隻有你一個人?”
“嗯。”
“耳麥,太明顯了。”
“……”
神無有點想歎氣:“你其實也是我的累贅。”
這一點諸伏同樣看得清楚:“但我對于你還有利用價值。”
“你說得對。但是今晚如果再發生警察圍住據點的事情,為了保住我自己,我會對你開槍。”
黑洞洞的槍口指着男人心髒的位置,神無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情。
諸伏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抽動,他點頭說:“好,我答應你,到那時候,我不會躲。”
警察怎麼可能放過據點,神無捏着槍柄的指尖用力到發白,她決然地轉身,往藏車的地方走去:“希望你說到做到。”
*
在車上,神無詳細分析了情況。
“按你所說,接頭人最後給上島打了電話,現在就不确定,他們到底交談了什麼,不知道上島有沒有把你是警察的信息傳遞回組織。”
神無繼續道:“不過倒也不用特别擔心,上島和我說過,他在組織裡本來就有認識的人,估計這也是為什麼接應他的那個人有他電話。他們是一派的,但是隻要我們一口咬定上島是警方間諜,那些人怕引火上身,也不敢用力給他擔保,而他說的話也就能被打為假話。”
諸伏緩緩點頭:“神無在那裡面也有認識的人嗎?”
神無扭頭看過來,半晌後點頭:“算是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