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厭心說我說不好,面容淡淡,隻是平淡地回答:“依然,這樣不太好吧,而且我不是很餓。”
“沒關系。”
谷依然拉住跟班的手,左右微微搖晃,她的聲音輕柔:
“他今天不才跑一趟嗎?幫你買飯而已,你不喜歡吃的話,就叫他再去買啊,伊盛蘭德學院那麼大,總能找到能讓你吃兩口的東西吧?”
邊說,谷依然的聲音染了點壓低的怒意,轉頭冰冷地催促:
“說你呢,巫宮,你完全沒有腦子嗎?我給了你飯卡,就這個效率?還不快把食盒拿過來?”
何德何能得此大禮節相待、卻根本沒打算吃的小厭:……
以及…大姐頭…
我才聽到,
你霸淩人去買飯怎麼還給人飯卡的…
你這不是免費請他吃嗎?
男生黯淡地垂着眼,修長地手指微微握緊了食盒,直到指尖泛白,他才好像放棄了反抗般,抱着食盒朝着後排走去,走得極其緩慢。
待站定了,他孤立無援地立在那,類似一隻孱弱的動物,縮在洗得發舊的學校制服裡。眉眼透着隐藏得極淡的厭惡與隐忍,被厚厚的鏡片掩蓋。
将食盒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時,他迅速地縮回了手。
谷依然雙手抱臂,冷笑:“你是蝸牛嗎,我們小厭肚子都餓得要變成平闆了。”
說着,她聲音極慢地嘲諷着:
“我記得——你給慕容松修自行車的時候,不是動作挺利索的嗎?還有…你通風報信的時候…叫我哥來的時候……腿腳都挺好的啊?
怎麼,我們小厭,就沒有那個福分受你的服侍?”
預想到後果,小厭閉上眼睛,眼不見心為靜。
然而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當谷依然提到“我們小厭”時,特長生厚厚鏡片後冷淡的眼眸低垂,閃爍過寒涼的霜色,灰冷厭惡,似乎從她的唇中聽到這個名字都是一種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