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随後便将年輕男人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牧興懷。
牧興懷一邊給年輕男人把脈,一邊說道:“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年輕男人粗喘着氣,迷迷糊糊的張開了嘴。
牧興懷又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他的眼白也紅的不像話。
“溫度計給我看看。”
中年男人連忙幫年輕男人把腋下的溫度計取了出來,遞給牧興懷。
牧興懷:“39.1。”
“咳嗽嗎?”
中年男人:“沒有。”
牧興懷:“喉嚨痛不痛?”
中年男人:“有點。”
牧興懷:“大便情況怎麼樣?”
中年男人還真不知道。
他低頭看向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用力回想。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幹的。”
牧興懷将消好毒的溫度計放回到了醫療箱裡。
“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肝火太旺了。”
“這段時間是不是吃辣吃的比較多?”
中年男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生病之前,剛好去四川那邊玩了半個多月。”
牧興懷:“他中午有吃過什麼藥嗎?”
中年男人:“因為之前那些醫生給他開的藥都沒有什麼效果,所以今天就沒有再給他吃那些藥了。”
牧興懷走到藥櫃前,拿出一盒黃連上清片,扣出六粒來,遞給中年男人:“給他喂下去。”
中年男人:“好的好的。”
趁着中年男人給年輕男人喂藥的功夫,牧興懷去取了一盒新的針灸針。
而後他讓中年男人把年輕男人扶到診療床上側着身體躺下。
緊跟着,牧興懷夾起一個酒精棉球,在年輕男人的左腳的足背上第一和第二跖骨之間的凹陷處,也就是太沖穴所在的地方擦了一下,抽出一根針就紮了進去。
然後是行間穴,大椎穴,曲池穴……最後是少商穴點刺放血。
牧興懷在手機上設置好了一個二十分鐘後的鬧鐘:“好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幾乎已經快要被他紮成刺猬的年輕男人:“……”
他怎麼感覺不太好的樣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牧興懷轉頭看向他說道:“他這邊要留針二十分鐘,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中年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牧興懷。
畢竟針都已經紮下去了。
“好的。”
趁着這個時間,牧興懷給其他的病人做起了針灸。
中年男人兩人則是搬了條長凳,坐到了年輕男人旁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年輕男人勉強睜開了雙眼:“還,還行。”
二十分鐘後,牧興懷手機上的鬧鐘響了。
他将手裡的最後一包藥包好,裝進袋子裡,然後走向年輕男人,将他身上的針全都拔了下來。
做完這些之後,他說:“你可以在這裡再休息半個小時,等燒徹底退下去了再回去。”
年輕男人:“好的。”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
年輕男人自己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中年男人第一時間伸出手,摸向了他的額頭。
摸完之後,他又收回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他甚至都顧不上先高興:“真不燒了?”
聽見這話,兩個還沒有做完針灸的病人笑着說道:“牧醫生還能騙你們不成?”
“我跟你說,隻要是牧醫生放出來的話,那就沒有不準的。”
“但凡是他會治的病,他說你什麼時候能好,你隻會好的更快。”
中年男人也忍不住笑了。
他直接朝着牧興懷豎起了大拇指,心服口服道:“不愧是牧老大夫的孫子,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牧興懷也笑着接受了這一誇贊。
他把之前抓好的那袋中藥還有剩下的那盒黃連上清片遞了過去:“這是三天的藥,吃完之後,你應該就能痊愈了。”
中年男人連忙伸手接了過去:“好的好的。”
“一共多少錢?”
牧興懷:“給一百二吧。”
中年男人笑得更開心了,他掏出手機,把錢給牧興懷轉了過去。
等到所有病人全都做完針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的事情了。
之後就沒有病人再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