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林栀對夏薇道:“接下來你和我去村長家住吧?先暫時讓你脫離那家人的控制。”
夏薇眼淚掉了下來:“謝謝你……”
林栀心一軟,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你别哭啊。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她聞言擡起頭,眼中充滿希冀::真……真的可以出去嗎?”
“我會想辦法的,”林栀鄭重點頭,“不過你能告訴我你來這裡的前因後果嗎?”
夏薇張口欲答,忽而又閉上嘴巴,臉色變得難看,搖了搖頭:“不,不行,我不能說。”
“為什麼?”林栀心下疑惑。
她依舊沒有回答,隻是搖頭。
林栀若有所思,也沒有強求,隻是道:“那好吧,我們先回去吧。”
等林栀帶着夏薇回到香姐家時,其他人已經在那裡了。
安眠看到她身邊的夏薇,有些疑惑:“小栀,這位是?”
林栀簡要概括了一下剛才事情的經過。
安眠“哦”一聲,沒再多問。
魏澤從一旁走過來,神色嚴肅:“我們果然被困在這裡了。”
“怎麼說?”
雖說并不意外,但林栀還是有些緊張。
“我們來時的那個墳山的風水局已經改變了,就算我們到了那裡,大概率也會迷失在陣中。”
魏澤歎口氣。
林栀聽完眉頭緊鎖,思索一番後,她提出:“我們進來時靠的是那本民俗書,那出去的那個陣,有沒有可能也能在裡面找到解法?”
魏澤聽完點點頭,表示可以試試。
于是林栀打算等一會就将書拿給魏澤。
溫婉不知何時也到了現場,了解了夏薇的身份後,她道:“其實我和安眠今天在外面也有一些發現。”
安眠接着道:“我們發現,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那扇奇怪的門。”
那扇門?林栀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羅大娘從那門中出來的畫面。
那扇門裡到底鎖了什麼?還是幾乎每家都有……看來絕對與槐樹精脫不了幹系。
林栀無意間掃到夏薇的神色,隻見她神色焦慮,似是對他們的對話有所觸動。
“夏薇,你是想說什麼嗎?”
夏薇表情未變,欲言又止。
林栀心中有了猜想。
“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限制了,所以才不能将有關這裡的秘密說出來?”她試探着問。
夏薇輕輕點頭。
“是不是跟槐樹精有關?”
她繼續點頭。
“林栀,你之前說見過一隻滿身是樹皮的怪物吧?”一旁魏澤突然出聲。
那隻怪物……林栀腦中靈光一閃,隐約中有一部分的線索串起來了。
“那怪物還企圖掐死我……”安眠心有餘悸。
夏薇聞言變了臉色,急得眼淚直往外冒,支支吾吾半天卻也隻能憋出幾個字:“就是……鬼……”
“難道說那怪物就是限制?”
林栀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夏薇先是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難道說猜對了一半?
衆人本還想再問些什麼,卻沒想到她下一秒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魏澤走過來查看了她的情況,起身道:“她休克了,初步判斷沒什麼大礙,看後續情況如何吧。”
在場其他三人都驚訝于魏澤的專業,後者卻并沒什麼表示。
現在夏薇昏迷,這條線算是斷了。
林栀想着,打算去找阿蘭一趟。
她将夏薇扶起來,對衆人道:“既然這樣,我先将她帶回去休息了。小眠,一起嗎?”
安眠點點頭,跑過來和林栀一同扶起夏薇。
裝神弄鬼當二人走到門口時,魏澤突然出聲:“林栀,當心香灰。”
林栀轉頭,對方精緻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隐藏在反光的金絲眼鏡下,讓人琢磨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而她也注意到,一旁溫婉眉目間染上絲絲惆怅,見林栀看過來,她扯出一個笑,眼神中卻夾雜着些許複雜的情緒。
“我明白了。”林栀點頭,與安眠一起離開了。
她知道魏澤的意思。
結合她之前的發現,這香灰藥到病除,且這村裡的人都極度崇拜槐樹精,供香需求量極大。顯而易見,供香是用來供奉槐樹精的。那這個香灰,極有可能是槐樹精力量的一種媒介。
如果觸碰過多,說不定會有什麼無法預計的後果。
回到村長家,林栀将夏薇安置在她的房間内,便決定去找阿蘭。
下樓時,她在長廊内撞見了羅大娘。
羅大娘像上次一樣,從那個緊鎖的房間中出來。
見了林栀,她吓了一跳,神情緊張:“啊是林妹子啊,你要去幹啥?”
林栀瞟了一眼她還沾着些許香灰的手,微笑道:“我來找阿蘭。”
羅大娘察覺到林栀的目光,慌亂地将手縮到背後去,用話語引開她的注意:“啊,阿蘭啊,她不在。”
“這樣啊。”
林栀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轉頭上了樓。
林栀決定回房間等着阿蘭。
安眠在她的房間陪她一起等,順便照看一下夏薇。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多是些學校裡的瑣事。
雖然她們并不在一個學校,但是聽着對方所說的一些全國高中統一約定俗成的規則所引發的趣事,還有百聽不厭的八卦,也是挺有意思的。
“對了小栀,”安眠問道,“你和白知亦真的不熟嗎?我看他還挺關照你的。”
林栀擺擺手:“真的不熟啦。在來這裡之前,我和他就是單純的在同一個學校而已,沒有其他關系了。”
“噢,是這樣啊。你們之前應該見過面吧?”
林栀想了想在學校的日子,點頭道:“見是見過,畢竟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經常碰到也正常。”
安眠了然地點頭,看林栀的樣子是一點也沒其他心思,但另一位就不一定了吧?
她也算閱人無數了,有些偶遇真的是偶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