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牛頭骨空洞的眼眶中流落,
如同泣血。
一個拳頭砸在虎杖悠仁的側臉上,虎杖悠仁的臉上唯剩瘋狂,緊咬牙龈,怒目圓瞪,受傷也不退卻地繼續反擊,把反擊做到了極緻!
不少的攻擊落在【我】身上。
‘這該死的小鬼!’【我】怒意漸起。
在不動用術式和咒力下,純體術居然隻能讓我占上稍許上風!
‘真該死!‘我’把他的體武術練得那麼好幹嘛!?’
————
高專的解剖室内。
“就是這麼回事......”伊地知潔高正在向五條悟報告完這次任務的所有程序和過程:“‘遇上特級就立刻逃跑’,我已經叮囑他們千萬不要戰鬥了...”
五條悟随意坐在一個空置的置物架上,仔細聽完伊地知的所有報備。
“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
五條悟和另一處背靠着牆壁抱臂而站的伏黑甚爾同時下達判斷。
伊地知潔高遲鈍地沒能理解這個結論:“...為什麼那麼說?”
五條悟的語氣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起伏,他分析着:“對付的是特級,而且僅僅是去救五個生死不明的人就派出一年級,明顯不合理。”
五條悟娓娓道來:“悠仁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獲得了無期限的死緩,所以上面的人看不過眼,趁我不在就利用特級除掉他。”
伊地知潔高流下冷汗。
五條悟繼續道:“就算悠仁沒死,死的是一年級中任何一人都能惡心我一下,真是一箭雙雕的好算盤。”
“但是...”伊地知潔高感覺高層的做法也不至于如此薄涼:“在做出派遣決定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個咒胎真的會轉變成特級...”
“别再找無用的借口了。”伏黑甚爾讪笑起來,眼中極盡嘲諷:“現在連咒術高專都已經腐爛至此,連有‘天賦的人’(惠等人)也容不下,真是比‘垃圾場’(禅院)還要惡臭。”
伏黑甚爾的視線移向五條悟,眼神淩厲如剔骨刀,語氣如同寒霜:“想來把惠交給高專是一個錯誤,還不如讓他去禅院那個垃圾場,至少那裡對‘有天賦’(有家傳術式)的人待遇不錯。”
“你說的也沒錯,”五條悟說道:“咒術界高層就是垃圾場裡面的發黴老橘子,散發着惡臭和細菌。要在這一堆爛橘子裡面找犯人太麻煩了,”
“幹脆,”五條悟突然爆發出陰沉怒意:“把他們全——部殺死算了。”
伊地知潔高在震驚中石化。
坐在安置悠仁的解剖台上,背對着悠仁,抱臂閉目養神的我終于睜眼,把視線移向五條悟:“好啊,算我一個。”
伏黑甚爾勾起嘴角:“同意,殺。”
五條悟:“那殺吧。”
我:“去啊。”
五條悟:“走啊。”
伏黑甚爾:“帶路。”
五條悟站了起來。
家入硝子打開了解剖室的門走了進來:“難得那麼感情用事啊,看來你很看重這個學生啊。但是你們的密謀可不要把我算進去哦。”
五條悟又重新坐了回去:“我一直是關愛學生的好老師。”
伊地知潔高解除了石化,對家入硝子尊敬萬分:“您辛苦了!家入小姐!”
家入硝子對伊地知潔高笑笑,然後對五條悟道:“也不要太欺負伊地知了,他夾在高層和我們之間,受了不少罪,也很辛苦的吧。”
接受着家入硝子語言關懷的伊地知潔高感動萬分:‘請再多說說!家入小姐!’
五條悟毫無感情的回複:“男人受罪關我什麼事。”
我盯着五條悟:“怎麼不走了?”
五條悟:“你好像也沒有動?”
我:“你動我就動啊。”
五條悟:“剛才我動了你沒動。”
我:“你現在走我稍後就到。”
五條悟:“你知道路嗎?‘還稍後就到’。”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想來唯有他一人是真正想動手的。
家入硝子竊笑起來:“行了,看來還不至于實施行動啊。”說着走向放置悠仁身體的解剖台。
我擡起一臂,把家入硝子阻擋:“不許動他。”
“逝者已去,”家入硝子溫聲安慰:“也該接受現實了,宿傩。”
“我說了,”我重複着:“不許動他。”
家入硝子聳了聳肩:“看來我不該來這。”
伊地知潔高弱勢中高呼:“怎麼會!這裡很需要你!家入小姐!” 您的溫柔驅散了這裡正在散發的陣陣邪惡!
加入硝子再次對伊地知笑笑,無所謂地從解剖台旁撤走,走到某個櫃子裡整理裡面的瓶瓶罐罐,靜觀事态發展。
我在悠仁身邊再次入定。
實際上我要真跑去把咒術界的高層屠殺殆盡,這邊的消息傳導我可沒法掌控,悠仁複活後得知我殺了那麼多人,我就完蛋了,所以交由五條悟去幹就很不錯。
我擡眼再次看向五條悟:“我要看着悠仁所以暫時沒空,你可以出發了,帶上我‘必殺的信念’。”
伏黑甚爾已經躍躍欲試地活動着關節:“快帶路,五條家的。”
“我隻是說說而已,” 五條悟在我和伏黑甚爾鄙夷的目光下轉而嚴肅道:“現在把他們清理掉的話會有很多超麻煩的後續問題啊,我可不想連每天僅有的3個小時睡覺時間都被這些爛事揮霍掉。”
《每天3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我:“........”五條悟的精神狀态挺穩定的。
我突然深感佩服。五條悟不愧是當代最強,各自意義上的。
伏黑甚爾對五條悟嫌棄道:“或者給我個地址,你不幹我去幹。”
五條悟淡定回絕:“你去幹結果不也一樣?” 高層死絕,一系列後續破事終将壓在高專人員身上。
慫恿失敗的我重新閉目眼神,把注意力投放在【我】那邊,并且催促道:‘快點搞定束縛,你還要拖多久?’
【我】氣得陰陽怪氣:‘這個虎杖悠仁比「原著」中的難纏多了!到底是誰把這個小鬼養成這個鬼樣子!’
我淡淡道:‘是我。但我不就是你?所以同等是你把他養成這個樣子。’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該死的小子就是塊惡膿的‘墨’!把我的另一半魂魄污染成同樣無賴的鬼樣子!!’【我】差點氣絕。
我扯了扯嘴角,把無賴貫徹到底:‘明白就好,所以快點。’
在我催促【我】期間,五條悟話鋒一轉:“暫時無法剔除‘惡瘤’不如轉為藥物療法從内部分解它?所以不如...”
五條悟看向伏黑甚爾勾起嘴角:“你也來高專任教武術?”
伊地知潔高感到呼吸一窒,‘不要什麼人都往高專拉啊啊啊啊!!’
家入硝子沒有任何表态,似乎對五條悟的胡亂拉人行為習以為常。
伏黑甚爾感到五條悟的腦子因為缺少睡眠确實有點生鏽了,不然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他來一趟高專都能把大部分人吓得瑟瑟發抖,居然還打算拉攏他加入。
五條悟仔細替伏黑甚爾分析着利弊:“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可以轉正,還可以長時間教導你兒子鍛煉,我不在高專的時候你也可以監管高專對你兒子的任務派遣情況。”
“......” 伏黑甚爾感到五條家的小子很煩,打算撤離了。
解剖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釘锜野薔薇和伏黑惠蹿了進來。
準備撤走的伏黑甚爾迎面遇上伏黑惠:“你來這做什麼?”
伏黑惠看向了解剖室内,特别是在靜坐在解剖台上的人:“來看看情況。”
釘锜野薔薇也附和:“有點擔心啊。”
“嗯。”伏黑甚爾越過伏黑惠:“我先走了。”
伏黑惠回頭看了一眼伏黑甚爾,默默的和釘锜野薔薇進到解剖室内了解情況。
伏黑惠瞄了一眼解剖台上靜默的人,眼神複雜地看向五條悟:“宿傩他現在是...?”
釘锜野薔薇眉頭緊皺,對老師小聲傾述:“肯定是出大問題了吧!”
五條悟歎氣,問題可大了去了,但他也不知道悠仁死後,宿傩為何會是這種态度,其狀态十分詭異讓五條悟都感到不好提及:“要是他大鬧起來反而還好說。”
伏黑惠滴汗:“他一直隻是這個樣子?”
五條悟點了點頭。
釘锜野薔薇表情緊繃,下颌都開始顫抖了,聲線也顫抖起來:“不怕在沉默中爆發......就怕在沉默中變态......”
伏黑惠:“.......”
五條悟:“.......”
伊地知潔高:“......那麼,我先走了......家入小姐再見。” 迅速溜走。
五條悟沉重地拍了拍釘锜野薔薇和伏黑惠的肩膀,嚴肅道:“交給你們了,去安慰安慰他。”
釘锜野薔薇指着自己:“我們去?!” 好吓人的啊!你作為老師不該以身作則?!
伏黑惠想行動但又遲疑停頓的動作揭示了他遊移的表态,最後伏黑惠認命道:“......我不會安慰人。”
“唉嘶!”釘锜野薔薇感到她作為唯一會安慰人的扛把子承擔了非人能承受的重任,最後一把拉上伏黑惠陪同給自己增加一點虛假的依靠感,走到虎杖宿傩身前:“喂.....你振作一點啊!”
我睜眼,平靜地看向這兩人。
伏黑惠欲言又止。
釘锜野薔薇小心安慰道:“他死了你傷心是應該的......至少咒罵他體内詛咒,或者大哭一場啊......”
我看向釘锜野薔薇:‘我咒罵我自己?’
”不然的話.....不然的話.......”釘锜野薔薇的表情緊張了起來,似乎很想退走。
“這樣是絕對不行的啊啊!”釘锜野薔薇突然大吼一聲。
“戀屍癖真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釘锜野薔薇頂着一副比天塌掉都更難以接受的表情退走。
伏黑惠大驚地瞪向釘锜野薔薇:‘你都在說些什麼啊啊啊啊!你不是來安慰人的嗎!!!’
我:“.............”有被創到,謝謝。
五條悟也震驚:“啊這.......”五條悟開始腦洞大開:“好像也挺感人的?”
伏黑惠把震驚的視線瞪向五條悟:‘感動到地府去嗎!!!’
家入硝子終于發話:“但防腐工作要做足哦。”發出了地獄之言。
我立刻對着【我】發出奪命狂喊:‘給我快點搞定複活悠仁啊!死鬼!!不然事态發展變得詭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