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領域内,
死亡的軀體不會再有負面情緒提供咒力的産生,所以【我】現在持有的咒力餘量在虎杖悠仁的身體死去的那一刻就被固定下來,現在是用一點少一點。
與那個零咒力的人類打鬥比預想中耗費了更多的咒力,而且該死小鬼的還浪費了【我】一次領域展開。
【我】現在必須保證咒力的餘量足夠施展反轉術式使這小鬼複活,所以不能浪費在無意義的打架上!
【我】終于一腳把小鬼踹開,将距離拉至足夠展開發話時間的空間。想盡情揍一頓這小子的計劃落空讓【我】十分不爽:“束縛難以違背,這一點你應該清楚,複活是真,想活的你可想清楚要不要答應了。”
“誰知道你在那一分鐘内會殺死多少人!”悠仁滿臉表達着‘不可商量’的态度,再次攻打過來,還拿起很多牛頭骨抛擲過來,力度像是徒手搓炮彈,把生得領域‘炸’得一團糟。
“啧。”真是麻煩的小子。
這時候‘我’狂催特催,靈魂的腦子内吵死了。
【我】使用咒力瞬移至領域上空的巨型骨架上,超級嫌棄地說:“那再加一個條件,那一分鐘内我不會傷害他人。”不得不變成和‘原著’一樣的條件了啊,無趣。
悠仁終于停下了他發洩般的瘋狂攻擊,仰視在巨骨上方的【我】:“你真的有辦法令我複活?但人死了還能活過來?該不會是變成行屍走肉那種吧......”
這小鬼問題還真多......
【我】抱臂施以俯視:“這裡是我的生得領域,也就是我的心象,我們能在這裡逗留也就是說我們的靈魂還在肉身内未徹底死去,隻要治好身體就可以讓靈魂重新控制肉身,是徹底的複活。”
悠仁思考着,雖然能讓自己複活這個機會很誘人,但想着對方的目的肯定沒有那麼單純,畢竟是差點把宿傩和伏黑叔都殺死,是一有機會就想要殺人的惡意滿貫的詛咒。
悠仁嘟起了嘴:“你肯定是不安好心......”
悠仁叉着腰思考出結論:“果然還是不行。”
【我】想着要不還是讓【手指】重新受肉算了:“那小鬼你可以死了。”但是腦内忒吵。
【我】想着靈魂回歸咒物狀态那就重新沉睡,隔絕一切吵吵,千年後有緣再見。
我:“.......”
“你之所以說那麼多.....”悠仁看向【我】嘲弄道:“所以你果然也是不想死嘛,還死拽。【兩面宿傩】,既然我們都不想死,你現在也奈何不了我,就不要那麼麻煩,給我無條件複活啊。”
‘真是得寸進尺的無知小兒,凡事有得必有失,這可是咒術界的利害底則,這種妄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得益的想法......’【我】勾起嘴角:“那好啊,小鬼,來一場相互殘殺,你赢了就無條件複活,我赢就按照束縛的條件複活。”
從剛才的幹架來判斷,悠仁感到自己的勝算并不低,隻要更加賣力一點說不定能赢!
悠仁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擺起準備全力以赴的架勢:“好啊,接下來我要揍哭...”铮一聲刀劍劃過的鳴響,
悠仁的半個腦袋齊聲而落。
【我】看着倒在血水中,開始緩緩補齊的靈魂,嫌棄地把他扔出生得領域。
——————
“虎杖宿傩!戀屍真的不行!你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釘锜野薔薇退到遠處還在說。她想到某人會抱着屍體睡覺,給屍體喂食等等場面就寒毛豎立,不敢再靠近某人半分。
我依舊背對悠仁坐着,不動如山,但額頭青筋湧現:“吵死了,閉嘴!”
“真是的...”釘锜野薔薇的側身背對所有人,隐藏自己扭曲的唇線:“明明說可以讓我依靠你們...自己卻先死了.......真沒見識過打臉那麼快的人......”
伏黑惠也沉默下來。
釘锜野薔薇收斂起自己眼裡的濕潤,對伏黑惠小聲道:“你也快勸勸他啊,我已經盡全力了!”
伏黑惠想着:‘話都被你說死了,我還能說什麼?’
伏黑惠隻能把求助的眼神發送給五條悟。
五條悟突然一愣,“哈哈...”
釘锜野薔薇指着我身後驚恐地爆鳴:“詐詐詐詐屍了!!!”
家入硝子探望向解剖台:“唉呀,不知道該說是遺憾還是驚喜。”
伏黑惠表情呆滞但腦子開始瘋狂運轉:‘詛咒化?行屍?被操縱?【兩面宿傩】再次附體?’
【我】轉身看向終于被複活過來的小鬼,
坐起上身的悠仁把眼睛一睜:“這哪?”扭頭看到我後猛地一撲:“宿傩!”
我翹起嘴角,接住他:“真會令人擔心啊,小鬼。”
悠仁忽然分開:“叫我悠仁,别叫我‘小鬼’。”
悠仁表情幽幽地重複道:“别再叫我‘小鬼’哦。”
“.......” 是因為【我】的緣故?
我默默移開視線:“我盡量。”
本來以悠仁的年紀,在我眼裡确實快脫離‘小鬼’稱呼了,可惜随着我身為兩面宿傩的千年前記憶複蘇,悠仁在我眼裡又被打壓回小鬼的年齡段。
釘锜野薔薇悄悄的湊過來,死魚眼地用手指對着悠仁身上點點這,點點那:“活了?真的活過來了?是活物嗎?是虎杖悠仁嗎?”
伏黑惠也挪過來認真瞧了瞧悠仁的狀态:“傷勢全部恢複了,是不是你體内的詛咒做了什麼?”
五條悟也過來問悠仁:“【兩面宿傩】有和你說什麼嗎?”
悠仁摸着後腦勺:“好像...我和【兩面宿傩】在一個很像地獄的地方打了一架......然後我記不太清了。”
五條悟凝眉,暗中猜測:‘是達成了什麼會使悠仁忘卻的‘交易’?’
五條悟藏下猜忌,轉而笑道:“真沒想到‘死去’也能被治好,歡迎回來啊,悠仁!”
“噢!”悠仁和五條悟擊掌,然後對上伏黑惠。
伏黑惠也翹起嘴角和悠仁擊掌:“歡迎回來。”
五條悟走到家入硝子身邊,把相聚的空間留給學生們。
釘锜野薔薇一拳打向悠仁的肩膀:“回來就好!不然你家這位就要萬劫不複了!”
悠仁露出狐疑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後對釘锜野薔薇問道:“什麼‘萬劫不複’?”
釘锜野薔薇垂眸捂心髒:“那太恐怖了!”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我擡手搓搓悠仁的粉發,轉移那該死的話題走向:“你現在感覺怎樣?”畢竟身體是真實的死去再複活。
我往悠仁身上輸送反轉術式。
悠仁掙開手腳伸了一個大懶腰:“還好吧....就像睡了一覺。可惜一直在做糟糕的夢,精神挺累的,這種感覺。”
“那就再休息一下吧。”說着我把悠仁打橫抱起。
“欸欸欸,你幹什麼!”被‘公主抱’的悠仁羞紅了臉:“我自己能走!.....那麼多人看着啊!”
“噫惹,”釘锜野薔薇暗暗搓自己手臂,對伏黑惠嘀咕:“錯覺嗎?怎麼感覺他們那麼粘膩啊!”
“.......”伏黑惠已經接受了一切:“你終于也感受到了嗎。”
悠仁入臂的重量恢複了原有的樣子,
悠仁掙紮着想要脫離這個在衆人面前的尴尬姿勢,剛把腿掙脫落回地上就又被抱了個滿懷。
溫熱的,心髒跳動着的,呼吸律動着。
我閉眼感受着現在懷裡承載的一切。
是我的一切。
——————
離開解剖室後,五條悟和家入硝子走在高專的回廊上。
“隐瞞虎杖悠仁的死亡,”家入硝子把視線移向身側的五條悟:“你确定要這麼做?”
“當然,不然上面對悠仁的死刑沒有落實,肯定會另作打算。”五條悟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
家入硝子已經不透現在的五條悟:“那直接讓已經‘死亡’的虎杖悠仁暗中離開不是更加保險?”
“不,【兩面宿傩】的容器,就算放到外面也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總有一天會再次暴露在咒術界的眼下,所以讓他留在高專盡快成長起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