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怎麼可能允許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去教導少主,哪怕隻是暫時的也不行。
“你同意就行,不用管他們是怎麼想的,選誰當老師是我的自由。”感覺到禅院甚爾的态度軟化,月見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而且隻論體術他們都比不過你,這是事實啊。”
“他們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才對,有沒有認真訓練,為什麼這些年實力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到底有沒有在好好努力啊。”
禅院甚爾挑起一邊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這話倒是聽着新鮮,這麼多年他隻聽過其他人說他體術再強又怎樣,還不是一個沒有咒力連祓除咒靈都得靠咒具的廢物。
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居然有人替他說話了?
他嗤笑一聲,“小少爺嘴皮子倒厲害,說大話也不擔心閃了舌頭,我勸你最好先去給直毘人老頭說說,我一天麻煩已經夠多了,可不想再惹出什麼事來。”
你還怕惹事?之前在訓練場揍翻所有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怕了?
“謝謝關心,我會去和直毘人叔父好好商量這件事的,”月見點點頭,“那就這樣說好了,我要是能成功說服叔父,你就來我身邊。”
小孩歡快的走出院子,走到門口時還不忘轉身揮了揮手,“拜拜!”
我可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月見對自己很滿意,見面有送見面禮,臨走的時候也記得說再見,稱呼長輩的時候也用了尊稱,沒有像甚爾那樣叫老頭。
月見開心地在心裡誇誇自己,上尊老下愛幼……不對,我好像就是那個幼?
“啧。”留在原地的禅院甚爾雙手抱在胸前,這小孩自說自話的本事真不小,誰跟他說好了?
離開的月見在路上随便攔了一個巡邏的禅院族人,讓他帶自己回去,有點餓,該吃午飯了。
禅院直毘人最近愛上了打遊戲,知道月見的實力後的長老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是勁兒,在高層都以身作則帶頭卷的情況下,整個禅院家的辦事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連他這個家主的空閑時間都變多了。
——但是漫畫更新并沒有變多,甚至還有作者開了天窗。
他再也不能開心的看漫畫了,禅院直毘人心想,他隻能悲傷的沉迷遊戲來打發時間了。
“叔父下午好!”月見噔噔噔的跑了進來,打了個招呼就十分自然的拿起另一台遊戲機。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禅院和司手裡穩穩地端着餐盤,他恭恭敬敬地把餐盤放在一旁的桌上後,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這間遊戲室就在月見的院子裡,禅院直毘人不僅給他升級了一下廚房,還以他的要求為借口,在禅院家添置了好多電子産品,像是最新款的遊戲機,超高清的電視之類的。
有時禅院直毘人心血來潮給月見實戰訓練之後,他就會和月見一起快快樂樂的奔向遊戲,美其名曰這也是一種訓練。
這算什麼訓練?月見覺得就是叔父想打遊戲了,他都不好意思拆穿。
在一陣激昂的吉他……遊戲音效中,兩人哼哼哈嘿的來了一局,月見的敗績+1,他的反應速度還是太慢,跟不上禅院直毘人的節奏,隻能被爆錘。
還好隻是遊戲,要是在現實中被爆錘得多疼啊,想到這裡的月見癟了癟嘴,救命,我太弱了怎麼辦,這個世界好危險。
禅院直毘人磨刀霍霍向月見的小零食,他正好拿來下酒,看着焉了吧唧的小孩撚着胡子哈哈大笑。
月見拿起一塊炸雞,裹上紅紅的辣椒面,香辣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他感覺整個人瞬間恢複精神了,“叔父,我要給自己加一個老師,他很強的。”
“……啊?”
禅院直毘人一臉疑惑,将自己的小酒壺放好後,這才謹慎的問了一句,“你這是看上誰了?”
?
什麼叫我看上誰了?好好說話行不行!月見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氣,他決定将所有炸雞塊都一口氣吃掉。
怎麼突然生氣了?看着小孩氣鼓鼓的往嘴裡塞東西,禅院直毘人不緊不慢的又開了一把遊戲,眼睛盯着屏幕,嘴上繼續追問,“所以到底是誰?”
禅院家的咒術師他都心裡有數,能被派去教導少主的自然都是有真本事的,他是真的有些好奇這小孩能挑個什麼人出來。
月見意猶未盡舔着手指上的辣椒面,臉上帶着幾分郁悶,“禅院甚爾。”
這一聲猶如平地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