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
他怕不是想抱孫子想瘋了吧!
不過顧九卿很快發現了重點,他突然開始笑了:“是那碗湯的緣故,如果不是那碗湯,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怎麼樣,所以我根本不是斷袖。”
“是嘛。”蘇凜盯着他,他的那雙漆黑的眸子恍若一對黑珍珠,在月光的映襯下透着隐隐的暗光。
等五根手指的指縫被一根根塞滿,顧九卿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的笑意卡在了其中。
顧恣覺得十分的不服氣,他自小就是生活在顧家的,現在那個陳氏竟然真的要把他趕出去。
憑什麼。
大早上的他就在陳氏那邊碰了壁,走着走着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顧九卿的院落。
一來他是來找顧九卿晦氣的,二來看能不能有機會見到那個仙氣卓然的大嫂。
自從上次他在後花園碰到他那個大嫂之後,又大病了一場,他娘偏說他大嫂是狐狸精變的,人見到就倒黴,他還是有些不信。
他那個堂兄懶的要死,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大門緊閉,丫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在這裡等了好些個時辰,越等越氣。
不過是晚出生了一些,同樣出生在顧家,怎麼待遇就不一樣了。
他那個堂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這樣的廢物也配一擁百簇,萬人寵着。而他明明就是天之驕子,他才是那個有可能将顧家重新引向輝煌的人。
自古能者居之,而他那個短命的大伯甯願讓顧家的家産在那個敗家子的手裡敗掉,也不舍得留給他分毫。
等了一會他決定不等了,他走上台階,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沒有從裡面鎖起,他輕輕一堆就開了個口子。
床上的圍幔放着,床前放置着兩雙鞋,不用想都知道在幹什麼。
有幾句嘤咛聲從裡面飄了出來,聽得人全身酥麻。
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不知道害臊。
顧恣别開了眼,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的一個似乎發現了他,朝這邊看了過來。
顧恣感覺到那道目光十分的銳利,銳利的他隔着一道圍幔都全身發冷,他想走,腳仿佛定在了地上怎麼樣也沒辦法拔出來。
那人發現他并沒有停止,一頭華發如瀑布一般飛舞着,與此同時裡面傳來了道破碎的聲音,聽的人整個都軟了。
顧恣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挪動腳步,往後退着。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差點将丫鬟端過來的茶點給撞到地上。
他跑了有一段路才停下來呼氣,他回憶了一下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内心大罵了一聲,不要臉。
轉迩又覺得不對,剛才那道破碎的聲音好像是他那個廢物堂兄的。
那就是……
平時看他大嫂仙氣飄飄的,看不出來啊。
怎麼爽不死他。
早晚被吸幹了精氣才好,他不禁在心裡惡毒的想着。
這樣想着,剛才的場景總是揮之不去,人的命怎麼能好到這種程度。
越想心裡越不平衡,這種平衡到達了極點。
顧九卿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他趁着蘇凜去用膳的功夫準備偷偷溜出府。
奈何他站在顧府的門前腳還沒擡呢,就被兩名家丁給攔了下來。
“你們攔我幹嘛?”
“大夫人說了,如今顧府不比以前,少爺您不能再和那群三教九流的再混下去。應該勤儉讀書,以考取功名。”其中一句家丁機械般的回答。
顧九卿在門前試探了一會兒,見憑他這副身軀無法沖出重圍後,幹脆放棄來到了前院陳氏住的地方。
來到前院後發現陳氏竟然不在。
“夫人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應該馬上回來,還請少爺在此處等一下。”
她的丫鬟杜鵑倒在。
顧九卿輕點了一下頭。
自從顧耀走後,這裡沉靜了很多,家仆比以前少了好幾個,顧九卿在屋子裡徘徊了一會兒,又百無聊賴地走到了隔壁的書房。
這裡比堂屋還要沉悶很多,顧九卿來過一次,這裡與上次的陳列沒有太多的變化。
顧九卿閉着眼,用手指劃過上好的香楠木做的書桌,指尖突然一定。
他好像知道顧耀為什麼要選擇假死了。
如果按照原來的劇情,顧家此時已經并流放了,而如今卻沒有。
顧家一切的變故都發生在顧耀壽辰這天,而顧耀在壽辰的前一天“死”了,所以這樣本該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而那支引起禍端的金梭早就和顧耀一起“陪葬”了。